既然是做生意的,前段時間還去南方出差。
張秦川好好回憶了一下那天飯局上,二姑說的話。
那這個二姑父,應該有點錢吧?
不行就回去找二姑父商量商量,先借點。
反正他現在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辦法總比困難多嘛。
....
“三叔,錢的事兒,我想辦法解決。”
“你?”
“嗯吶,就咱倆剛說的那些,你先琢磨琢磨,我負責資金還有其他的,你負責我說的那些,咱爺倆幹票大的!”
“嗯...”
三叔下意識的點點頭,又感覺有些不對勁。
怎麼說着說着,就這麼定了?
這哪跟哪啊?
“哎不對!”
“啥不對啊,走啦,師傅!有人沒,搓背!”
張秦川站起身,拉着三叔轉移話題,想那麼多幹啥,磨磨唧唧的!
......................
晉陝交界處。
張秦川開車,三叔坐在副駕駛位,手裡拿着地圖。
瞄了眼地圖,上面密密麻麻的畫着藍色的小點和紅色的小點。
“大虎,前面路口慢點,那有個破口,咱從那下高速繞一下,有個村能過去。”
“好!”
三叔手裡地圖上的標記,張秦川前段時間問過,藍色的點代表安全,紅色的點代表不安全。
這都是老司機們出門在外的必備技能,逃費!
現在油價不算高,但高速費貴啊。
但出遠門也不能總走小道,有的高速還得走。
這樣一來,就催生出一些小岔路、小道,只要走的好,有些地方雖然也有村民之類的攔路收費,但收的比收費站收的便宜的多。
別看這些錢不起眼,一段路省幾百,經常出門的,一年到頭省個上萬塊輕輕鬆鬆。
而前面...就該走小道了。
.....................
“一人二十!一共四十啊。”
路邊放着張落滿老灰的辦公桌,路中間用樹枝搭建了一個簡易的擡槓。
一個帶着草帽穿着長袖的年輕人,低着頭看了眼車內,說了一聲。
“哎?小兄弟,上回才十塊啊?”
三叔歪着頭問了一句。
“漲價了!還過不過了?再等會兒五十!”
“哎...都是熟人,下次再漲嘛。”
三叔裝着很心疼的樣子,還想搞價。
“三十,過不過?”
年輕人猶豫了一下,他們主要是靠攔大車吃飯,這種小車油水不多,而且看着車裡開車這位,看起來就不像啥好人,他有點底氣不足。
“那行吧...都不容易,謝謝啊!”
三叔聽到這話,嘟囔兩句這才抽出兩張五塊的,兩張十塊的,把錢遞給外面的年輕人。
...
車開出去幾公里,三叔見張秦川不說話,這才教育道:“這些人...該還價就得還價,要是給的太痛快,有時候他們還會反悔,漲價!”
“哈哈,我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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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秦川毫不在意的笑了笑,他看着剛纔的場面,甚至還有點懷念。
“哎,大虎你可別不當回事兒,現在這世道,城裡還好點,外面有些地方,還是亂,哪怕是咱們那,以後晚上天黑了,你也儘量不要太晚出門。”
“那還能咋的?我一大男人,誰還敢搶我?”
張秦川嗤笑一聲,瞄了眼後視鏡,看後面沒車,踩了腳剎車,打方向把車停在路邊。
...
放完水回來,三叔很自覺的坐在駕駛位說道:“剩下的路我開吧,你去坐副駕駛。”
“得嘞!”
張秦川繞了半圈,上車後,給自己點上煙。
三叔瞄了眼滿不在乎的張秦川,這才繼續說道:“就前兩年,我記得是98年年底吧,說來也巧,當時有位幹警去陝南辦案,回來的時候坐大巴,他坐的那輛大巴出車禍了。”
“哎,光聽呢,給我點一根!”
張嘉一看着張秦川,他一說故事,張秦川就來精神,笑着讓張秦川給他點菸。
“啪踏。”
點上煙,張秦川好奇道:“叔伱繼續講。”
...
“這大巴出事了,乘客受傷了,那位幹警就參與救援,但他其實也受傷了,救了幾個人他就暈倒了,等後面救援的人趕到,才把他們都拉到醫院。”
“後來,這位幹警醒來才發現,趁他暈倒的時候,他身上的槍丟了!”
“槍丟了?!”
張秦川有點咂舌,槍這玩意兒,哪怕是在韓國,普通人也不好搞到,更何況是國內,還是內陸地區,再加上丟的還是警用槍。
而且...他媽的,哪個畜生,居然趁着警察暈倒偷槍?
...
“這事本來是保密的,但城裡有個人,好像是個民工,他老闆欠他錢不給,他要債的時候還被他老闆的保鏢打了,最後他走投無路,就找人買了把槍,想殺了他老闆,他買到的槍,就是那把丟了的警用槍!”
“後來呢?”
“後來?你想想,這人有了槍,他心氣兒都變了,那可不是殺一個這麼簡單了,啪啪啪,連續殺了好幾個,震動全省!”
“年底本來就忙,還正好這段時間出事兒,這轉過年,上面又正好通知,有個外國的貴族要來咱們這兒訪問,事情都趕到一起了。”
“貴族?”
聽到這個詞,張秦川愣了一下,好小衆的稱呼。
“貴族,好像是個什麼英國的伯爵吧,據說身份很高,人家那...”
張嘉一搖搖頭,羨慕道:“他來那一天,我可是看見了,一水兒的豪車,路邊站滿了看他車隊的人,那些車、一輛都得幾百上千萬,全是從他們國家空運過來的,那場面...”
“臥槽...”
聽到這個價格,張秦川咬了咬後槽牙,這...要是搶一輛車賣掉,他就不用爲資金髮愁了!
...
“不說他了,就因爲他要來,上面都急瘋了,就怕外賓來的時候,這個兇手還沒抓到,到時候要是再出事兒,多少人得受牽連?”
“然後呢?”
“還啥然後啊,我聽我朋友說,上面下了死命令,限期破案啊!我認識個咱們這兒的導演,他前段時間還給我說呢,他想以這個題材拍個劇,邀請我去給他當執行導演呢。”
“我這邊不是因爲你爺爺病重忙不過來嘛,我就給推了,後來他也趕上有事兒,這事兒最後就不了了之了。”
三叔咂咂嘴,剛感覺口渴,餘光就看見張秦川把水杯擰開遞過來了。
...
“三叔,您這還能當執行導演呢?”
“那你以爲呢?看不起你三叔?”
“哪能呢...咱這回拍攝,三叔你也給我當執行導演!”
“嗯?”
聽到這話三叔差點嗆住。
“我當執行導演,你當啥?”
“我肯定是導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