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留一步。”陳詩熙道:“豹子,我已經留給了你一步。你可以打電話告訴你的主子。我陳詩熙就在這裡等他。”
豹子大口的呼吸着空氣,那貪婪的神情就像是嬰兒看到了母乳一般。
木頭依然沒有離開豹子身邊,似乎只要豹子有什麼反映,他便直接會痛下殺手一般。
“謝……謝謝陳大小姐……”豹子呼吸都不均衡了:“今天我豹子徹底認栽了。陳大小姐……還請您不要把今天的事情告訴郭大少。”
豹子這時候次想明白了,作爲衆多公子少爺紈絝子弟們都窮追不捨的陳家女人,開口說話的時候,他就應該老老實實的滾蛋!而不是二愣子似的硬抗!這下不僅僅是現場丟了人,捱了揍,若是讓郭大少知道他敢和陳家的女人硬磕,說不定還會讓他在郭大少面前也再也得不到器重!
這一下損失了多少,豹子真的不知道。
陳詩熙的口氣依然是風平浪靜:“你不需要跟我道謝。你應該做的是跟她們道歉。”
“我道歉,我道歉!今天一切都是我的錯誤,我有眼不識泰山。”豹子只能咬碎了牙齒往肚子裡面咽,那苦澀的味道也只有他自己心裡清楚。
“我還沒見過如此沒有誠意的道歉呢。”藍佳寶上前冷笑道:“剛纔你還打傷了一個人,你還欠他的道歉。光這麼說說就算了?你聽說過負荊請罪嗎?”
藍佳鑫看了看有些要得以的過分的妹妹,把她拉到身後:“我們不接受這種人的道歉,也不需要這種人的道歉。別跟她浪費時間了,還是問問穆穆他們去了哪一家醫院了吧。畢竟人家是因爲佳寶才受傷的。”
“那我們走吧。”藍佳寶想到那個傢伙之後,擔心到是比責怪多了兩分似的。
陳詩熙對建議那個見義勇爲的傢伙也是非常好奇,現在這樣的人已經不多了:“我打電話問問穆穆他們在哪個醫院。”
幾個人正商量着要走,穆穆卻在人羣中衝了過來!
“不用打了!”穆穆氣喘吁吁道:“我剛纔走的急,手機沒帶在身上。”
看到跑回來上氣不接下氣的穆穆,衆人疑惑了,陳佳寶第一個開口,問出了大家的心聲:“他人呢?”
“他剛纔不是昏迷過去了嗎,我帶他打車去醫院,半路上的時候這傢伙醒了,說什麼都不要跟我去醫院,非要出租車司機停車!司機一停車他就下車走。”穆穆呼呼的喘着氣,繼續說着:“我,我當時就下車去追他!但是那傢伙走得可不慢!我追了半天愣是沒有追上他!他過馬路也不管紅綠燈,也不管有車沒車的!我就沒攔住,過了兩個路口就再也找不到人了,我又打不上車,只能是跑回來跟你們說!”
看着上氣不接下氣的穆穆,衆人聽的是既驚訝,又無奈。
“他就那麼走了?他頭上還流着血呢!”藍佳鑫也驚呼道:“那怎麼可以!留血過渡會死人的!”她根本就沒理會她腳邊不遠處真的留血過多的耳釘男。其實王小窮那點血根本不算什麼。僅僅是一點皮毛的傷,還不至於把腦袋包的跟個糉子似的。
陳詩熙看了看焦急的藍佳鑫和藍佳寶,也只能無奈的聳聳肩膀:“或許你們碰上活雷鋒了吧,做好事兒不留名,也並非不是不可能出現的情況。”
“他也不算什麼好人!我還要跟他算賬呢!”藍佳寶道:“不行,必須要找到他!”
藍佳鑫輕輕拍了拍妹妹的腦門:“好了啦。你差不多就可以了,怎麼說,今天也是他幫了你。他若是不站出來,恐怕你就把那下了藥的蘇打水喝掉了。萬一我和穆穆姐姐一個不留神,說不定你就已經被他給帶走了。”
說着,藍佳鑫往豹子剛纔癱倒的地方看去。
人呢!?
藍佳鑫瞪大眼睛指着原本豹子癱倒的地方,現在卻沒有了他的身影。
“他剛纔已經滾了。我想你們看到他也會討厭,就放他走了。”木頭道:“留他一條路也沒什麼。”
“萬一他回過頭來喊人報仇呢?”藍佳寶一臉緊張的神情。
陳詩熙微微一笑:“恐怕他沒有那個膽量找我報仇。”
“小熙姐姐,你簡直就是我崇拜的偶像哦!”藍佳鑫笑着說道:“幸虧有你,要不然的話,我們還不知道要怎麼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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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什麼時候我到了申江,恐怕就是該輪到我崇拜你了哦。”陳詩熙道:“好了,既然沒事兒了,那你們是想讓我陪你們喝點呢,還是要跟我回去呢?”
藍佳寶使勁兒的點點頭:“你陪我們喝點,然後我們再跟你回去!”
“你瘋了吧,臭丫頭!”藍佳鑫輕輕敲了一下妹妹的前額:“你以爲我們惹了麻煩大半夜把小熙姐姐喊過來,伯父他們不擔心?我們還是別喝了,早點回去吧。”
“嗯嗯,那就跟小熙姐姐回去!正好順便擺放伯父。”藍佳寶非常順從姐姐的話。
藍佳鑫再次敲了她的額頭一下,藍佳寶委屈道:“姐,我這次沒說錯話吧?”
“你說呢!”藍佳鑫道:“你看看現在是幾點了!你這時候去拜訪誰?那樣會被說成是不懂禮貌的!今天晚上你跟我回酒店,明天我們早上準備一下再去擺放伯父!明白了嗎?”
“明白了。”藍佳寶道:“我都忘了這已經是晚上了。”
陳詩熙笑着搖了搖頭:“你們兩個活寶,要是今天去,恐怕我們家要一夜不眠了。”
衆人離開了白鑽石搖滾酒吧之後,陳詩熙他們先一路護送藍佳鑫和藍佳寶兩個小美女回到了她們來到之後下榻的國際酒店,看沒有什麼情況,才驅車離開回自己家了。
……
擺脫了穆穆之後的王曉,腦袋昏昏沉沉的,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走去哪。或許腦袋也知道自己疼,就帶着王小窮一路奔往了醫院裡。簡單的檢查了一下,並無大礙,看來王小窮的腦袋還是很結實的。
清理之後,便止血了,並沒有嚴重的傷口,所以不需要剪頭髮做包紮。這倒是沒損害了王小窮的形象。只是醫生讓他這兩天儘量不要洗頭了。反正王小窮也不是那種一天不打扮不出能出門,不打扮出門能死的僞娘,這倒是也無所謂了。
走出醫院的門,王小窮纔想到自己的車還在白鑽石門口,但是想到自己現在已經是嚴重酒駕標準的自己,他還是選擇打了個車找地方休息一晚。第二天再離開。
夜班的出租車司機帶着王小窮找了兩家小規模的賓館之後,居然都人滿爲患。就在王小窮納悶的時候,人家司機師傅說了,這都十一黃金週了,賓館真不好找呢!如果不嫌貴,就找一個大一點的酒店賓館,或許還能有房間。
沒辦法,自己現在這狀況真的是非常需要休息,王小窮便點點頭,讓司機師傅看着找。
於是乎,司機師傅便把王小窮拉倒了國際酒店。
交了六百六十六的房間費之後,王小窮心裡滴着血,走進了自己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