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起走進塔斯特俱樂部的時候,馬上就有人注意到了。
“依依,開個單間球桌。有朋友來了。”王小窮絲毫不吝嗇自己的設備。
林依依一看這客人是個女生,眼珠子軲轆了好幾軲轆,但是老闆發話了,她當然要照做。
“娜姐,小窮哥,你們去玩兒吧。”張海軍馬上準備去換上工作服工作。現在辦公室裡又加了一張牀,一到週末的時候,張海軍也就不回去了,和王小窮一個屋裡住,陪着他在這裡過夜。
謝雯娜四下打量着,露出一個讚美的表情:“不錯,收拾的很不錯呀。環境挺好的,也不像是烏煙瘴氣的地方。”
“走,我陪你玩兒一會兒。”王小窮在前臺內找出兩支好的球杆。現在他玩兒檯球也有追求了,他也知道好球杆打起來舒服了。
“我不會哦。”謝雯娜接過球杆和手套道:“你肯定玩兒的很好吧?”
王小窮謙虛道:“做什麼的不一定就會玩兒什麼。說不定我還不如你呢。”
然而結果證明王小窮是謙虛過度,謝雯娜還真是第一次打球,那吃杆的機率已經達到了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了!絕對就是每杆必吃!
這可把王小窮給愁死了,王小窮只能放下球杆,手把手的教給謝雯娜如何拿杆,如何出杆,如何擊球,擊打球的什麼位置之類的。
這教着教着就不由自主的抱在一起了,王小窮和謝雯娜是前胸貼後背的,沒辦呀,誰讓人家王小窮是老師呢。一個手要往前伸着幫着調整手勢,一個手在後面要幫着出杆,當然是整個人都貼上去才行,不貼上去根本就沒法指導出最正確的姿勢!
啪——!
漂亮的一桿進洞!
“哈!”謝雯娜興奮的跳了起來!一屁股就把王小窮給撅開了!然後球杆就往後那麼一順,這一下順的就不是地方了,直接命中要害,害的王小窮當場就直不起腰來了。
不過這也怪王小窮自己,誰讓他剛纔那麼認真的教,教的自己都心猿意馬了呢。
“沒事兒吧?”謝雯娜一回頭,看着王小窮捂着小腹蹲在地上,就明白自己找事兒了:“呃……沒,沒那麼準吧?”
王小窮深呼一口氣,這時候還不忘胡說八道呢:“幸虧我練了童子功……”
“哎呦,你們倆個人玩兒的挺開心的?”許伊咪突然出現在包廂球桌內,還真嚇了王小窮和謝雯娜一大跳呢。
剛纔他們三人走進塔斯特的時候,許伊咪就已經看到了謝雯娜。
也不知道爲什麼,當她看到王小窮和謝雯娜有說有笑的時候,心裡居然有那麼一絲不爽!她一直都跟自己強調,自己是當王小窮是哥們,是哥們。今天有這種不爽,還真下了許伊咪她自己一大跳。
不過,即便是忍了好幾次,許伊咪還是沒忍住,走了過來。
剛纔許伊咪可是把裡面一切看了個清清楚楚,王小窮的一舉一動都沒逃過許伊咪的眼睛。由於王小窮剛纔太過於沉迷了,所以根本沒注意到許伊咪的到來。
“伊咪。”王小窮擡頭微微一笑。
謝雯娜一樣是女人,女人的知覺和感覺讓她聽出了對面這個女人的醋意。這是王小窮不會感覺出來的。
“別叫的那麼親熱。別讓其他人聽了心裡不舒服。”許伊咪的敵意還是很強烈的。
王小窮這才聽出一些女人小心眼的意思,回頭看了看謝雯娜,又回頭對許伊咪說:“娜娜不會的,她……”
可惜的是謝雯娜也不是那種懂得忍讓的主兒:“恐怕有些人現在心裡就不舒服了吧。”
倆女人還不等着王小窮介紹,就已經槓上了。其實王小窮很不理解,女人爲什麼會這樣。漂亮的女人和漂亮的女人總會擦出一點矛盾的火花。
“你說誰呢?”許伊咪不是善茬,她還不相信她還嚇不住一個在校的大學生。
“你管得着嗎?我愛說誰說誰。”謝雯娜卻淡定的不得了,還扭頭對王小窮說:“你們這裡的服務員態度還挺拽的。我要是老闆們,肯定要開除。”
王小窮這下夾在中間可爲難了:“我……我這個……”
“誰服務員?你說誰服務員?”許伊咪兩眼一白:“開除?開除我?王小窮開除開除我一個試試。”
一個女人等於五百隻鴨子,現在王小窮就感覺自己處身於一個很大的家禽養殖場內。滿耳朵都是鴨子嘎嘎嘎的叫聲。頭都大了。這萍水相逢,井水不犯河水的倆人怎麼就那麼能掐?
張海軍終於跑過來解救王小窮了:“娜姐娜姐,這是我們俱樂部裡酒吧區的老闆許姐,許伊咪。”張海軍跑過來也是出了一身冷汗:“許姐,這是我同學,謝雯娜。你看你們……嘿嘿,都是朋友,都是朋友。”
“小張,你這個同學相當不會說話。”許伊咪翻白眼道:“算了,算我給你一個面子。走,我請你喝一杯去。某些人就老老實實當陪打吧。”後面這句話明顯是說給王小窮聽的。
說的王小窮是一身冷汗。
看着許伊咪和張海軍走遠,謝雯娜吐了吐舌頭:“那個女人是你什麼人。”
“朋友啊。”王小窮道:“算是好哥們兒吧。”
“切。”謝雯娜不屑的哼了一聲:“原本我以爲你是一個聰明人,現在看來還真是高看你了。那女人喜歡你,你覺不出來?要不是這樣,看見你教我打球那麼大的酸勁兒?”
王小窮一愣,裝傻道:“胡說些什麼呢。那就是我哥們兒。可能看你覺得不好看……”
“你就睜眼說瞎話吧!要是我長得醜,她肯定對我比現在友善。”謝雯娜一個大白眼差點把王小窮給砸死。
另一邊許伊咪和張海軍走到了酒吧區那邊,許伊咪給張海軍倒了一杯菠蘿汁:“學生不能喝酒。”
“嘿嘿。”張海軍一點都不介意喝果汁:“我就喜歡喝這種。”
“那小妞兒是王小窮那傢伙在你們學校泡的?”許伊咪指着檯球區的單間,一雙眼睛很認真的看着張海軍的眼睛,她看過一本書,說撒謊的人是不敢看對方眼睛的。
張海軍就是不撒謊,一看許伊咪那一雙媚眼也不敢再看了啊:“沒……沒那麼複雜吧。就是見過兩次面,今天聽講座坐一起來着,朋……朋友吧?”
“胡說八道。海軍,你想騙我可沒那麼容易。”許伊咪道,然後眯起眼睛:“還說每天去學校圖書館,原來是去泡小妞兒了。”
“我沒騙你啊許姐。”張海軍道:“真……真的。”
許伊咪纔不相信:“你沒騙我?那你不敢看我眼睛?那你跟我說話結巴什麼?”
“我……緊張啊!”張海軍實話實說。他就是緊張,因爲許伊咪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注視着他,任憑是哪個男人被一個眼神兒如此撫媚的女人盯着,也是會變成結巴的。
“緊張?”許伊咪對張海軍的藉口完全不相信:“你快去屎吧。”
雖然被罵了,張海軍還是大口喝完了菠蘿汁,然後老老實實的回去幹活了。
“都學會去大學泡妞兒了,還真被張海軍給帶壞了。”許伊咪給自己倒了一杯蘇打水,慢慢的喝着:“哼,這羣大學的小崽子還真是沒一個好東西。”
“這是罵誰呢?”東門慶和孔嘲的突然光臨嚇了許伊咪一大跳,緊跟着鎖好車的錢達翔也走了進來。
“誰不是好東西啊?”東門慶笑嘻嘻道。
許伊咪一瞪眼:“你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咪姐,我這是哪裡得罪您了?”東門慶哭笑不得。
“看來今天來的不是時候,吃火藥了吧?”孔嘲也聳了聳肩膀。
許伊咪一點都不客氣:“你還真說對了,我就是吃火藥了。你們仨要是沒什麼事兒,最好別惹我。”
“我看咱還是打球去吧,看這架勢,一會還不得往死里宰我啊?”錢達翔搖了搖頭:“走走走,千萬別熱了大姐大啊。”
“不喝口水再去?”許伊咪舉着手裡的半瓶蘇打水。
“哎呦!這還真是開天闢地頭一遭啊!”東門慶嬉皮笑臉道。
“三個杯子。”許伊咪讓小酒保送來了杯子,然後把那半瓶蘇打水,一個杯子裡倒了三分之一。
咕咚!三個人都是一飲而盡,剛纔吃飯吃的川菜,太辣,現在喝口水真舒服!
“咪姐,就算是一口水,只要是你請的,我都會覺得受寵若驚。”東門慶道,自從上次之後的事兒,他們都有了些哥們性質的關係。
“是呀,美女給倒的就算是一口那也回味無窮。”孔嘲把杯子一放。
錢達翔也喝掉了杯子裡的水,小聲嘀咕着:“我只希望是不收費的……”
“對不起,回答錯誤。”許伊咪毫不客氣道:“一杯一百。結賬。”
“哎呦我勒個去!”錢達翔真想吐血。雖然他家錢來得快,但是三百塊買了三口蘇打水,也實在太虧了吧?
東門慶和孔嘲都對許伊咪豎起了拇指:“這一宗劫富濟貧的買賣幹得真漂亮!”
“我‘法克’你們倆!”錢達翔對他們兩人豎起中指,然後對許伊咪道:“記賬記賬。”他們一致通過過一個協議,就是包括許伊咪自己和王小窮在內的五個人,任何人這裡的消費都記在錢達翔的身上,每個月底錢達翔結賬買單!
這協議還起了個光明正大的名字:劫富濟貧協議條款!
這條款協議完全就是用來宰錢達翔使的,但是錢達翔這麼厚的底子,再宰他也無非是九十牛之半毛而已。
“走,打會球去。”東門慶道:“嘲哥,你練的怎麼樣了,讓小窮陪你玩玩兒。”
“他可沒空。”許伊咪陰陽怪氣的冒出這麼一句話來。
東門慶一怔:“他出去了?”
“沒有。”許伊咪道:“人家在教美女打球呢,你們覺得你們三個的吸引力比那小大學生魅力還大?”
“哎呦!小子不賴啊,學會泡妞了?”男人和男人的愛好果然是一樣的,三人不由的壞笑相互看了一眼:“走走走,看看去,看看去!”
直接把許伊咪給涼在了這裡,許伊咪嘴角抽搐了一下:“一羣混蛋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