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張大柱的淫威之下,藍驚天根本都覺得兩腿都不聽使喚了!站都站不起來似的。那種腳軟的感覺是有心而來的,真不知道是這個漢子的威懾力大,還是淳桑榆那故事的陰森感大。
“皮子積攢到了一定程度了,姑娘和她阿爹又出寨子了,可是回來的時候,卻只看見她阿爹一個人。我問她阿爹說她呢,但是她阿爹卻不說話。她阿爹的樣子很嚴肅,所以我很害怕,就沒有再繼續問。”淳桑榆繼續講述她的故事:“一直過了三天,她纔回來,回來後很高興地來找我,喊我一起下水去。我很好奇,就問她碰到了什麼事情,但是她很神秘,一臉帶笑的說不告訴我。我猜,應該是她去找她上次碰到的心上人了,而且發生了什麼故事。”
藍驚天確實聽得進去,但是他心理了就邪惡了,他覺得,肯定是被人給破了……
“苗寨的日子很簡單,一天怎麼過,一年也這麼過。日子還是這樣過着,可姑娘的變化,卻大太驚人了。她不和她阿爹一起上山了,卻出了幾次寨子,臉色一次比一次差,酒喝的一次比一次多,甚至還喝醉。我問她她也卻什麼都不說。”淳桑榆頓了一下:“再後來,大家都看出來了,因爲也遮掩不住了。她的肚子大了。”
“賓果!!”藍驚天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猜對了:“那麼倒黴?!第一次就中獎了?我覺得不是,起碼得了好幾次吧。不然哪有那麼巧的事情……”當他看到淳桑榆臉色越來越不好的時候,就停止了嘴巴。
淳桑榆整了一下情緒繼續說:“苗寨實行家法,所謂的法律,在寨子裡沒有人當回事。未出嫁的姑娘,懷了孕,那可是驚天動地的事情。但苗人淳樸,只要求她說出那漢子的名字,是哪個寨子的,就不處置她。相反,還送她到那個寨子去。可姑娘一言不發。後來她告訴我,不是她不說,而是她也不知道。”
“哇塞!不是吧?!羣那個什麼什麼P啊!?”藍驚天都驚了!太前衛了!太奔放了!他太喜歡苗美眉了!
張大柱眉毛微微挑起:“閉嘴。”
“她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寨里人的耐心也一天比一天少,他們絕不會容忍一個野種出生在他們的土地裡,他們開始商量要用家法處置了。她阿爹一開始還爲她求情,可她始終說不出孩子的來歷,眼看着,只能等死了。”淳桑榆說道家法的時候,似乎是很可怕的一種東西:“可是,轉機卻在這個時候出現了。”
這時候藍驚天已經被故事給吸引了,所以也很期待又發生了什麼,這種不知道孩子爹是誰的辣媽絕對夠辣!要是有機會,他一定要認識一下啊!
“家峒裡的神婆到寨子裡,本來是去找一種藥材,去了寨子後,聽說了這件事情,就去看了她。神婆一見就覺得不對,說事情沒有那麼簡單。然後就用很尖銳的聲音質問她阿爹,在集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們碰到了什麼人?她阿爹只在那吧唧吧唧的抽旱菸。”淳桑榆要了一杯檸檬水,繼續道:“直到一袋煙都要抽完了,她阿爹才說他們碰到了黑苗的人。他們一共有三個,她阿爹和他們還交談了一會,她也和他們一起喝了酒,然後他們就回寨子了。一直沒什麼不對勁的,因爲他們都有紋身,服飾也表明了我們是蠱苗的人,黑苗的人也不會敢招惹。”
藍驚天聽的入迷了:“結果呢,結果怎麼樣了?什麼是黑苗啊?什麼蟲苗啊?”
“之後,神婆看了她阿爹一眼,說蠱苗的人陰溝裡翻了船!!她被人落了桃花蠱!而且沒出兩個月,自己又自行落了心蠱!蠢到了極點!”淳桑榆道:“桃花蠱和心蠱,如果落在一起,那麼是沒有人可以解的,若是背棄了蠱意的初衷,必死無疑。她身爲蠱苗得人,怎麼會如此大意被人落蠱呢?再說了,如果落蠱者是那黑苗的男子,他們又從何處得知桃花蠱的落法以及桃花蠱的蠱蟲呢?大家百思不得其解,後來神婆帶了幾個精壯的男子一起去了一趟黑苗的寨子。回來之後和她阿爹說了一些話,他阿爹的臉一下就白了,垂拉個頭,一言不發。”
藍驚天完全入戲了:“啊?說的什麼啊?孩子的爹找到了嗎?”
“這時候她出來了,她問神婆孩子的爹到底怎麼了。神婆看着她,問她,他下了桃花蠱,你知道嗎?她說,一開始,她並不知道,只是覺得,總有人在呼喚她,總是夢見一個人,告訴她,去找他。神婆又問,那麼爲什麼她要落心蠱?她搞清楚他的情況了麼?她問清楚他的意願了麼?她卻很倔強的說,他說他只要能跟她在一起,死也不怕。然而神婆卻告訴她阿爹。野種不能留,那個黑苗的漢子也不能留。”喝了一口檸檬水,淳桑榆冷看了一眼藍驚天。
“這時候她瘋了一樣的叫,不行,你們不能弄掉我的孩子!他不會不要他的!他知道我落了蠱的!他不會拿自己的命開玩笑的!”淳桑榆繼續道:“神婆用一種很憐憫的眼光看了她一眼,說這個時候了她還自欺欺人!問她胸口不痛嗎?問她鼻子不流血麼?問她的神智還清醒麼?問她,她的蠱蟲沒有給她任何信息嗎!!但是她還不死心,拼命的搖頭不承認那是心蠱的發作。神婆不再理她,自顧自的走開了,帶了十幾個精壯的漢子,去黑苗要人了。她阿爹很痛苦的看着她不住的唉聲嘆氣。過了三天,神婆回來了,一起回來的,還有那個黑苗漢子。”
藍驚天啊了一聲,如果是他,他絕對不會束手就擒的!他可不懂苗族的規矩。
“神婆把那黑苗漢子關進了一間小屋,然後去找她,告訴她說這個漢子,曾搭救過我們族裡的人,那人教會了他桃花蠱,並給了他一隻蠱蟲,但卻沒有告訴他,下這個蠱的後果。而你,跟他說要下心蠱的時候,他當時是真心實意接受的,可當他回自己的寨子,瞭解到心蠱的可怕時,便開始到處找人解蠱,可是,心蠱,又怎能找到人解。而他,也遲遲未來找你,實現他許下的諾言,於是,蠱蟲開始反噬了。你們同時,出現了反噬的狀況。現在,我幫你弄掉肚子裡的野種,然後,你跟着我,親手解決掉他。然後我再作法,那麼你還有活下來的機會。否則,只能同歸於盡。”淳桑榆一口氣說完。
藍驚天不相信的搖搖頭:“美女,你這故事可真夠懸念的。”
“這不是故事,這是真事兒,而且就發生在我的身邊。就是我身邊的真的事情。”淳桑榆直接白了一眼藍驚天,不理會他那長大到能塞進去燈泡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