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醫院吧。”風聆覺得這一次溫梓臣的病真的是很嚴重了，居然完全失聲了。
然而溫梓臣搖頭，無聲地說：“讓我哥來家裡。”
溫梓臣想讓烈瀝來給風聆檢查一下傷口，而且剛纔他摸風聆的額頭，感覺風聆已經發燒了，他們兩個這樣算不算是有難同當，同病相憐了？
風聆想想也是，溫梓臣去醫院不方便，要是被人認出來很麻煩。
“要不你再睡一會，我去買點早飯。”他們兩個昨天都沒怎麼吃過東西。
當風聆起來的時候，溫梓臣抓住他的手臂，不讓他站起來，溫梓臣靠近風聆，額頭貼着風聆的額頭，雙方的額頭都很燙，在靠近的那一剎那，兩個人都是一顫。
“你爲什麼對我這麼好？”溫梓臣閉着眼睛問出這個問題，靠得這麼緊，他知道風聆能聽到他說話。
“想要什麼樣的答案，真話還是假話？”風聆的聲音也很輕，他的眼睛垂着，看着溫梓臣鬆鬆垮垮的衣服，想起昨晚溫梓臣壓在他身上吻他的畫面。
溫梓臣勾起嘴角低低地說：“假話。”
風聆同樣勾起嘴角低低地回答：“我愛你！”
就當假話來聽吧。
然而，溫梓臣伸手抱住風聆，兩個人側躺下，溫梓臣的眼睛依舊閉着，兩個人已經拉開了一點距離，這樣距離令風聆能夠更清楚地看着他。
“我也說一句假話。”溫梓臣頓了頓繼續說：“我在乎你，不想放開你，不想你離開。”
“只要是你說的，我就答應，我不會離開你。”只要不嫌棄他，不避開他，那他就不會主動離開，他願意守着溫梓臣，也願意守着溫梓臣的愛情。
“無論我說什麼做什麼，你都不會離開嗎？”此時溫梓臣睜開眼睛看着風聆，一雙眼睛裡已經少了昨日的脆弱和迷茫，多了一分強勢和霸道。
風聆輕嗯一聲。
不會，不會離開，只要阿臣不趕他走，他就不走。
突然，溫梓臣拉進兩個人的距離，將臉埋在風聆的頸間，悶悶的聲音響起，明明是很輕的聲音，聽在風聆的耳中卻是那般的響亮和震撼。
“我不要在下面。”
風聆全身僵硬，他怎麼都沒有想到溫梓臣會說出這句話，一開始的時候他還反應不過來，五秒鐘之後，他還是愣愣的，阿臣說不要在下面，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說……
他不敢往下想，怕想下去他就真的萬劫不復了，如果這是阿臣的假話，那就真的太殘忍了，再給了他一個巨大的希望的時候，又給了他最鋒利的一刀。
“你，你說什麼什麼？”風聆的聲音顫抖，此時他的心正在急速地膨脹着，眼中既是害怕又是期待，他急切地希望溫梓臣再說一遍。
溫梓臣看了他一眼，臉頰上浮現淡淡的霞色，不自然地別過頭去，然後垂下，“我說，我不要在下面，我，要在上面。”
聲音很輕很輕，不知道風聆有沒有聽到，但溫梓臣的身上突然一緊，他已經被風聆緊緊地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