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不口渴。”
名無心一臉遺憾的說道:“玉丫頭就這麼對待你的救命恩人?嗯?”
“你救了我,我自然感謝,可我終究是有夫婿的有夫之婦,自然是要以自己的夫婿馬首是瞻。這衆目睽睽之下,撇下自己的夫婿與你喝茶,實在是不妥。”
名無心正在喝茶的手一頓,嘆了口氣,“這句話真讓人傷心。”
“多謝暗天閣閣主對我們夫妻倆的照顧,就此別過。”
慕雲昭拉着李瀟玉剛想離開,卻被名無心開口攔了下來。
“無荒城的少城主親自去找墨玄神醫來救治玉容郡王和無荒城主,算算時間也該回來了,難道齊王不好奇,爲什麼至今杳無音訊嗎?”
“你想說什麼?”
“今夜花語軒有些孤寂,我正好閒的發悶,邀請齊王夫婦倆去我那裡做做客,如何?”
“需要做客嗎?”
“不需要做客嗎?”
“本王覺得有話這裡說完就好了。”
“可是我有很多的話,要給二位說,可現在又是個不方便說的地方,怎麼辦?”
“我們夫婦倆是非去不可了?”
“事關齊王府,你這齊王如何能無動於衷呢?”
名無心瞥了一眼濟水將凌雪煥和劉俠從廢舊的鋪子帶了出來,彎起嘴角,“你這兩位朋友今夜受到了驚嚇,怕是要好好的壓壓驚纔是。”
“那不知道暗天閣閣主意欲何爲?”
“隨我走,不就知道了?”
名無心轉身走上自己的竹轎子,回頭看了一眼慕雲昭,“我好心幫你,你若是不能滿足我的邀請,可就太不講人情了。”
“好,那我們隨你走。”
“這樣說話纔像話,走吧。”
……
凌祁天站了起來,“華容,你說什麼?暗天閣的閣主親自出面救了慕雲昭?”
“是的,我本來派了四百多個射手,可沒想到這齊王的影衛折損了其中的二百餘人,算是同歸於盡。這暗天閣閣主到來之後,又把剩下的二百來人盡數消滅。”
“暗天閣閣主名無心到底想做什麼?”
“我的屬下回報說,暗天閣閣主邀請他們去花語軒做客,就在今晚。”
“這暗天閣可是天下第一大信息機構,若是這名無心蓄意泄露些什麼……不行,我們要早作打算。”
“凌相國,眼下該如何做?”
“既然他們不讓我們活下去,我們自然要破釜沉舟了。”
“凌相國的意思是?”
“你的這件事情,就算提上啦,也是要大理寺層層查辦的。如果我們先下手將層層查辦的人改成自己人,即便齊王的證據齊全,也會因爲這大理寺都是咱們的人,而將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那咱們趁着這次機會,先把不聽話的人,全部幹掉?”
“你趕緊去梳理一下名單,趁着齊王還沒反應過來,先把這些阻礙清除掉。”
“好。”
……
名無心慢條斯理的煮着茶,他喜歡煮茶,更喜歡透過沸騰的茶水看着對面人的表情。
這劉俠和凌雪煥的表情還算有趣,不過就是驚魂未定罷了。但這慕雲昭的表情則是菜色,看來這次自己救了玉丫頭,他很沒面子啊。
不過這樣的沒面子,讓他名無心很開心,他就喜歡勝過慕雲昭,不管是任何事情,任何時候,任何角度,任何方面。
“玉丫頭,茶好了,要喝茶嗎?”
“謝謝。”
“齊王,也想來一杯嗎?”
“不用了。”
“那你們兩位呢?”
“不需要,謝謝。”
“哎……看來我的茶水只有玉丫頭可以喝了。”
“你叫我們來到底是什麼事情?”
“沒什麼事情不能請你們來喝茶?”
“暗天閣的閣主當真這麼閒?”
“只要能和玉丫頭這般喝茶,哪怕是從日出喝到日落,我也是甘之如飴。”
這句話簡直就是上門挑釁,尤其當着凌雪煥和劉俠的面,他慕雲昭更是不開心。
“本王的王妃不是陪茶小妹,做不到陪着喝茶還要賠笑!”
“我與玉丫頭是至交好友,本就有說不完的話題,這笑自然是發自內心的。”
“即便是發自內心的,這有夫之婦和你這男子始終有着男女大防,如何能靠的太近?”
“你莫非是嫉妒我和玉丫頭的感情比你好?”
“本王是瀟瀟的夫婿,夫妻的感情自然是蜜裡調油,又如何能比你的差?”
“你若不是嫉妒,如何能在牆上插滿了刀尖?”
“我不過是防備宵小,難道你就是那宵小?”
“我是抑或不是,今夜我救你的舉動,難道還看不出我的爲人嗎?”
“一個整日裡爬人家牆頭的男子,爲人如何,本王還真不好預測。”
“可惜啊,我這人就是大度,只要玉丫頭認爲我是好的,我便是好的。”
wωw ⊙тт kán ⊙¢ o
“本王的王妃,對任何人都是一視同仁,自然認爲你是好的!”
“是嗎?”
“自然是!”
“你不是玉丫頭,如何知道玉丫頭的想法?”
“本王的王妃,知根知底,自然知道她在想什麼!”
李瀟玉頭疼的看着兩個人無厘頭的爭吵,他們倆這是醋意映天嗎?沒看見凌雪煥和劉俠已經表露出歎爲觀止的表情了嗎?他們倆就跟斗雞一般,沒完沒了。
“好了,鳳公子,你叫我和夫君前來,又說道墨玄和宋戚風,到底是什麼事情,說重點。”
“鳳公子?你叫名無心鳳公子?”
慕雲昭就跟踩到尾巴一般,聲音都拔高了。
“名無心讓我這般喊他的,難道不對?”
“名無心不允許任何人叫他鳳凰兒,而誰敢喊他鳳公子,都會被立刻射殺,難道你不知道?”劉俠終於忍不住插了一句嘴。
而這句神助攻倒是讓名無心沒什麼表情,反而是李瀟玉一臉驚奇。
“你不許別人喊你鳳公子?卻讓我喊你?”
“玉丫頭與任何人不一樣,我自然許你這般喊我。”
“名無心,你不要太過分!”慕雲昭終於忍無可忍。
“我如何過分?我想讓別人如何喊我,便是如何喊我,不是嗎?”
李瀟玉真的很想扶額,她嘆了口氣,“你們能不能說句重點?”
“什麼重點?”
“爲什麼提到墨玄和宋戚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