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陽光照射在李瀟玉的身上,讓她隱隱的泛起一團光暈,而她的眼神是那般的銳利,那栗色的眼神讓人不寒而慄。
“凌芷柔,什麼叫做母親,讓我來告訴你!我的子女有一半東嶽國血統,他的父親是東嶽國的齊王。他不僅降生在東嶽國,更是在東嶽國與更多的人在一起成長,他娶妻生子,或是她嫁人育子,直至終老都是東嶽國的人!”
“是,我李瀟玉不是東嶽國土生土長的人,我李瀟玉也不是自幼受着這個國家的教育。可是我這個國家的媳婦,我的孩子是這個國家的子民!我有義務也有責任,更有決心爲了我的孩子而守護東嶽國!”
“凌芷柔,不是所有的人,都跟你一樣,必須是一個國家土生土長的人,纔能有所成就!”
“你巧言令色!”
“我巧言令色?難道在你看來我這一身的傷都是自找的?難道在你看來,你渾身無半點傷痕,無半點汗漬,就連衣服都不染塵埃,就是中直守成?”
“李瀟玉,你無論如何說,都不是我東嶽國的百姓,你以爲有多少人會在乎你又有會信任你?”
凌芷柔篤定了李瀟玉沒有支持的人,只是她卻不瞭解李瀟玉的爲人,更不瞭解青鸞營。
“誰說我們不信郡主,郡主就是我們的恩人!我們相信郡主會爲了東嶽國,爲了未來的小世子而努力!”
“我們相信郡主!”
“我相信齊王妃,若不是她力挽狂瀾,我們無法如期而至,迎得國君!”
劉俠的出聲可謂是幫助李瀟玉奠定了在東嶽國軍心的基礎,但也是動搖了慕雲絕的心,他從來沒想過,李瀟玉竟然有這樣的本事,可以動搖軍心,還會這麼有能耐的收攬人心!
“李瀟玉,你可知道你自己是個什麼貨色?又可知道,你自己的未來將會是什麼樣子?”
“我自己是個什麼樣子的貨色,我的未來是什麼樣子,不容你來決定!”
“是嗎?”
“不是嗎?”
“李瀟玉,你今日在國君面前如此鼓動軍心,你可知道你已經犯了死罪?”
“我鼓動軍心?是你口口聲聲說我不是東嶽國人,又口口聲聲說不信我,而將士們只是說了事實,這也叫做蠱惑軍心,這也叫做鼓動軍心?”
“哈哈哈……你不是鼓動軍心嗎?誰不知道你跟北晉國的七皇子那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
凌芷柔此時真的是髒水盡潑,用盡辦法羞辱李瀟玉。
“你說什麼?”
慕雲昭皺起眉,他此時剛出聲制止,卻被李瀟玉輕輕的搖了搖頭。
他的瀟瀟即便是被人口誅筆伐也不讓自己參與,他這個做人夫君還有什麼本事,又有什麼資格站在瀟瀟的身邊?
“凌芷柔,我想有件事,你說錯了,我慕雲昭的妻子是什麼樣子的人,知妻莫若夫,沒有人比我更清楚!”
慕雲昭忍無可忍將李瀟玉打橫抱起來,不顧眼前有多少的士兵,他只知道瀟瀟受傷,不能久站。
“昭,放我下來。”
“瀟瀟,你受傷了,還是安分一點好,剩下的交給我來。”
慕雲昭緊緊的抱住不安分的李瀟玉,直到她精疲力竭才擡起頭看向蓄意挑事的凌芷柔。
這個凌芷柔至死也不肯放過瀟瀟,髒水盡潑,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哦?是嗎?知妻莫若夫?那你倒是告訴我,李瀟玉跟蕭史到底是什麼關係!”
“什麼關係?西霖國不知瀟瀟已有婚約,將瀟瀟送來和親。在和親之前,瀟瀟與那蕭史確實是未婚夫婦的關係,這是小家的關係而非國家!和親之後,瀟瀟與我三媒六聘,大雁之禮,昭告天下,共拜天地儀式一一不缺,已經在天地之間確立了夫妻關係!”
“我的瀟瀟以前是什麼樣子的人,我清清楚楚的知道,她現在又是什麼樣子的人,我更是明明白白的清楚。我只想你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慎言慎行,不要人云亦云,傷了別人,傷了自己!”
“不要人云亦云?傷了別人,傷了自己?呵……你倒是會說!慕雲昭,你不過是撿了一個別人不要的破鞋,你的綠帽子讓整個東嶽國爲你而羞恥,你知道嗎?”
“我的瀟瀟至始自終都沒有做過任何有違禮法的事情,怎麼給我難看了?你倒是給個證據!”
“那蕭史都登堂入室了,住在你齊王府邸,那李瀟玉天天去爲他診治,你以爲這些都是假的?”
“凌芷柔,你莫非忘記了,這蕭史入住齊王府是我皇兄下旨,申請這個旨意的是夏侯城?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說話的時候,該想想自己的話是否漏洞百出!”
“呵……你當真是維護李瀟玉維護的緊呢。但是你莫非忘記了,這蕭史在臨走的時候還在你這玉琪故居大打一架,那爬牆頭的本事,嘖嘖,真是高明啊。慕雲昭,我不知道這算不算是給你絕對的難看,給東嶽國一個巨大的恥辱呢?”
就在此時一聲呵斥傳來,“慕雲絕,我奉我家殿下蕭史命令,前來奪回和馨郡主!來人放箭!給我搶人!”
這個人蒙面而來,身邊只有三十來個侍衛,每人拿着一把月圓彎刀,衝着北山大營的侍衛就是橫七豎八的砍着。
李瀟玉皺起眉,冷靜的看着這發生的一切,來的如此的突然,又是這麼有心計的攪局,看來設局的人,要給她一條死路了!
慕雲昭低下頭與李瀟玉對視,倆人皆是心知肚明,這是一場陰謀,欲蓋彌彰的陰謀。
這種直接而又蠢笨的栽贓,在這麼多人面前,就會衆口鑠金,讓非都能成爲是。
嗖……一支羽箭襲來,直衝嚮慕雲絕,凌芷柔想也不想的撲向慕雲絕,背後被羽箭貫穿。
她的胸口被刺穿,心臟被射中,血流出口中,這一刻什麼怨念,什麼怨懟,全部消散,只留下少年時代,她對愛情的懵懂,對他的憧憬。
她伸出手撫着他的側臉,溫柔的笑起,“我走後,你不要傷心,保護好自己,請記住,我終究是你的妻。”
她閉上眼的瞬間,慕雲絕有一種從未有過的憤怒,這種憤怒超過了他的自制力。
“將這些搗亂者,就地擒住,問出主謀!”
“是!”
李瀟玉知道眼前這幾個人根本就是死士,這死無對證的局,做的很有章法,讓她與東嶽國國君慕雲絕,與東嶽國北山大營產生了深深的嫌隙。
這樣的手筆,讓人脊背發涼,也讓人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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