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箬沐笑眯眯的甩着血玄腰帶,這血玄腰帶說是腰帶,其實就是一條很長的絲蘿,只是這絲蘿是上古之神的法器,自然而然的帶了許多的神器該有的威力。
王箬沐本就愛笑的臉上,染上了一種報復的快感,這一刻李瀟玉皺緊了眉頭,對着王箬沐有了一絲的反感和隔閡。而慕雲昭顯然是看出了李瀟玉的性子,將李瀟玉不漏痕跡的拉到了身後。
李瀟玉假裝不放心胎氣,將手放在肚子上,拍着肚子笑眯了眼睛,可是隻有慕雲昭知道李瀟玉這個舉動的含義,看來他的娘子有些厭惡眼前這個王箬沐的表情,莫非王箬沐本就是個貪心而又狠厲的女子?
蕭史也看出李瀟玉的意思,他看向王箬沐心思也跟着低沉了起來,這個王箬沐到底是要做些什麼?莫非真的是一個藏得很深的女子?她其實是個嗜殺成性的女人?
王箬沐絲毫也沒感受到身後那些人的眼光,笑眯眯的眼睛裡帶着光澤,“胡蘊,你以前差點讓我因爲一碗藥而毀了一生,如今嘛……該是你換我一命的時候了!”
王箬沐將血玄腰帶一個旋轉,放出了金黃色的光芒,直擊胡蘊的臉部,這一下將胡蘊打的臉部變了形,可這胡蘊卻只是揉了揉臉,並沒有攻擊王箬沐。
王箬沐絲毫也沒感覺到奇怪,繼續甩着血玄腰帶對胡蘊甩過去了七七四十九道光芒,一陣光芒大射以後,胡蘊竟然恢復了人型,只是這人型是肥胖的模樣。
“哈哈哈……你很好奇爲什麼我不躲吧?因爲血玄腰帶是讓我恢復容貌的武器,你娘沒教過你嗎?王瀧韻,你的女兒有這麼笨蛋嗎?這是隨了你的智商嗎?啊?哈哈哈……”
李瀟玉則是有些想笑,這王箬沐一副偷雞不成蝕把米的表情,讓她開始同情起胡蘊來,這胡蘊看來是跟一個豬一般的對手打架呀?
王瀧韻淡淡的說道:“女兒,你就當熱熱身,無妨。”
“娘,我知道了。”
“女兒,爹在你身後,你打就是了,有我在。”白杜生抱着愛妻的肩膀,笑眯眯的說道。
“好咧,父親,我知道自己該做什麼。”
王箬沐掄圓了胳膊,念着咒語,兩道金光閃閃的光圈急急的飛了過去,此時胡蘊感受到了這光圈的殺氣,立刻跳開來,可是沐沐又怎麼會如此輕易的放過胡蘊?
此時沐沐轉了一個方向將光線集中到了胡蘊身上,只聽砰一聲,胡蘊趴在了地上。
“胡蘊,你以爲我沐沐是吃素的?我可是吃肉的?你還敢小瞧我?”
“呵呵,你有神器在手,當然敢說大話。再說你的父母再幫你開小竈,你當然能贏過我。”胡蘊狡辯的說着,摸了摸脣邊的血漬。
“你這是嫉妒我的神器?哈哈,可惜你沒有!看招!”
沐沐這一次交叉着拋出三彩光線,光線所到之處點燃了草木,逼得胡蘊來回奔跑。
看着胡蘊這般模樣,王箬沐就開始往前走去,一邊走,一邊不自覺的走出母親製造出的結界。
而此時蕭史則是不放心跟着王箬沐走出了結界,胡蘊後腦勺的大眼看到了王箬沐離開結界,立刻製造了一個魔性結界,此時回過頭來的胡蘊狂妄的大笑道:“小丫頭,你該知道什麼叫做甕中捉鱉吧?”
“你做了什麼?”
“你以爲你爹孃多厲害?他們不過是靠着結界贏了我,可如今,你到了我的結界,這還不是讓我爲所欲爲?不過你也算是好運氣,有一個帥氣的小哥哥陪着你死!”
這句話讓王箬沐驚恐的後退,卻靠在了熟悉的人身上,王箬沐回頭一看,竟然是蕭史。
“你怎麼?”
“我怕你出危險。”蕭史也不知自己爲什麼非要走過來,但是就是不放心,神不知鬼不覺吧,算是。
“你們還要打情罵俏嗎?可惜啊,你這打情罵俏不管用了,要知道我可不會心慈手軟!”胡蘊一張嘴吐出一團黑霧,黑霧就跟濃硫酸一般腐蝕着周圍的一切。
王箬沐不斷甩動着腰帶,製造出防衛性的結界,而身後的王瀧韻和白杜生心急如焚,他們在找機會破了胡蘊的結界,可這魔化的結界到底是厲害,他們沒辦法馬上破除。
李瀟玉和慕雲昭對視一眼,他們知道若是魔性結界太穩固,他們和玉容軍將在這裡全軍覆沒。這隻允許別人打自己,自己捱打無法還手的機會可不能給魔化的胡蘊。
可是李瀟玉畢竟不是咒術師也不是陣術師,無法知道怎麼破解,只有慕雲昭知道如何。
慕雲昭看着愛妻的表情,心裡嘆了口氣,可表面上依舊是一板正經的模樣,“我會幫你們,別急。”
慕雲昭不知道該如何喚作白杜生和王瀧韻,王瀧韻是母親的阿姨,自己要喊奶奶的,可是他喊不出口。
“嗯,好孩子,你知道怎麼破解嗎?”王瀧韻着急的問着。
“我要好好想想,畢竟魔化的結界不是很常見。”
“那你能想出來嗎?”白杜生更是着急,那是自己唯一的孩子啊。
“能,爲了我們大家的性命,一定能。”
“好,我相信你。”白杜生還能說什麼?只能說好。
此時王箬沐則是費勁的擋着胡蘊一波又一波的攻擊,這胡蘊彷彿永遠不知道疲憊一般。
蕭史冷靜的看着胡蘊的表現,手裡的光球不斷的凝集而出,此時一個紫色的光球被擊飛了出去,而這個光球在胡蘊的身上轉了一圈就破碎了。
但是這給蕭史贏得了時間,蕭史抱緊王箬沐,快速的移動到了一處。
“小子,還能打退我,倒是厲害。”此時的胡蘊欣賞的看了一眼蕭史。
“只可惜我是魔咒術師,要是仙咒術師,必然可以給你一擊重傷。”
“那真是可惜了,你是魔咒術師。倒是跟蕭倫城那小子一個德行啊,你怎麼那麼眼熟呢?”此時的胡蘊只記得她怨念最深的幾個人,對於蕭史早就忘了個乾淨。
“我就是蕭倫城的兒子,蕭史。”
“是嗎?我不記得了。但是我感覺你很熟悉,既然你很熟悉,我不殺你,走吧。”胡蘊不知道爲什麼,不想殺了這個男孩子。
“您是不想殺我,可是我卻知道,沐沐不能死。”
“爲什麼?”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覺得我需要保護這個沐沐,畢竟受人之託,忠人之事。”
“我看你是喜歡這個小丫頭片子了吧?只是可惜啊,這小丫頭片子也不知道你喜歡他吧?”
胡蘊笑着看着王箬沐傻了,而蕭史則是繃緊了臉。顯然蕭史還不知道自己的真心啊,倒是有趣。
“你胡說八道些什麼!”王箬沐臉皮薄,立刻亂了心神,發了火,一個麻花一般的光圈閃過去,直直擊中胡蘊,可是胡蘊竟然張嘴吞了下去,一張口直接還施彼身。
王箬沐想要逃開,奈何光圈太快,就在這時蕭史一個光球飛過來,擊偏了光圈的軌道,直接讓結界裂了一個縫隙。
慕雲昭則是和王瀧韻心裡有了幾分歡喜,看來結界可以破了,此時慕雲昭和王瀧韻對視一眼,開始念着各自的咒語,一波一波的襲擊着結界。此時慕雲昭的手底下是御魔之力。
胡蘊感受到了結界的不穩定,加重了攻擊的速度,蕭史抱緊王箬沐,在胡蘊的身邊來回飛奔。
這飛奔的蕭史讓胡蘊皺起了眉頭,而王箬沐則是作死的想證明自己,她拍掉蕭史的手,在蕭史還沒反應過來的瞬間,直接飛到胡蘊的身上,將血玄腰帶直接擊打在了胡蘊的身上。
胡云倒抽一口冷氣,抓住王箬沐的手一個硬摔,將王箬沐摔在了地上,又是快速的左甩右甩,將王箬沐擊中在了旁邊的岩石上。而王箬沐此時要緊最後一口力氣,在王瀧韻終於破開結界的時候,將血玄腰帶丟給了母親。
等胡蘊將王箬沐丟向蕭史的時候,王箬沐早就昏厥,臉色已經死灰,看樣子已經是五臟俱焚,毫無生機了。
“沐沐……”
“咳咳咳……我不是個笨蛋,對不對?”王箬沐笑了,只是笑的毫無生機。
“不是。”
“蕭史,有件事我一直沒告訴我,其實我很喜歡你,喜歡你很久了。不只是你是我的有緣人,而是我這人喜歡你這樣的容色,還有你這樣相識我父親的性子,我喜歡暖暖的你。”王箬沐用盡最後力氣說完,便昏了過去。
此時的王箬沐呼氣多吸氣少。
蕭史深吸一口氣,將手裡的光球聚集到最大,一個光球飛過去,直擊胡蘊,而趁着胡蘊後退的功夫,蕭史抱着王箬沐跑到了安全地帶,抱着她,坐在地上,目光呆滯。
王瀧韻抿了抿嘴巴,拋出一顆藥丸給蕭史,“給我女兒吃了。”
白杜生則是拿出自己慣用的長簫,指着胡蘊大聲說道:“你這是想讓我與你兵戎相見?”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與我多年未見,害了我終生,毀了我的人生,而我至今無一兒半女收屍。你這女兒怕是也要絕了你的念想,這樣纔對我公平不是?”
“胡蘊!”
“做什麼?我說的不對嗎?你當時不在乎我,何必現在假惺惺?你在乎的女人,你最愛的女人是誰,其實我很好奇,你要不要演示一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