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看着這個令人生氣的小東西,氣的是吹鬍子瞪眼睛的,可是變成奶娃的慕雲昭卻伸出胖嘟嘟的小手,“娘娘抱抱。”
“好。”
李玉琪受不了這樣可愛的慕雲昭,愣是把他抱在懷裡親了好幾下,“我的阿昭最乖了。”
“嗯嗯,阿昭最乖了,乖乖的,最喜歡娘娘了。娘娘親親。”
“來,親親。”
慕雲昭摟住李玉琪的脖子,狠親了幾口,竟把宋安給惹得醋意橫生,倒是那邊看熱鬧的秋陽笑了起來。
彷彿秋陽是一家之主,在看着自己最愛的女人和兒子相親相愛一般。
“喂喂,即便你是化生的小男孩,也跟我家玉琪沒有關係,不要這麼親密!”蕭倫城不知道從哪裡走了出來,想要抱走慕雲昭,卻被李玉琪打了手背。
“你做什麼?”
“這小子一看就是個色魔,我知道這化生的男孩長得極快。我擔心他成爲下一個你的追求者!”
李瀟玉實在憋不住笑了,哈哈大笑起來,那屬於八歲女孩的聲音,是那般的悅耳,竟然李玉琪跟着笑起來。
追求李玉琪?慕雲昭追求李玉琪?這蕭倫城到底是不是傻?親兒子會追求親孃?不過也不能怪蕭倫城,畢竟慕雲昭相當於空降在這個時代。若是認真算起來,這蕭倫城還要十五年纔會懷上,十六年纔會出生。
確實這時候的慕雲昭讓人忌憚和猜測,但是這樣的事情,卻無法忽視。
李瀟玉笑夠了,感受到蕭倫城那銳利的視線,尷尬的說道:“燕小王爺,不好意思,我控制不住。”
“你控制不住什麼?你笑什麼?有那麼好笑?”
“嗯,一點也不好笑,真的,噗……”李瀟玉又笑起來了。
“你身爲彌音衛一點自己的自覺也沒有嗎?”蕭倫城開始將怒氣撒到李瀟玉的身上,“你說說你,既然要跟着秋陽去南蠻了,還不趕緊在秋陽身邊待着,在這裡圍繞着你的主子,只是傻笑,你還有一點彌音衛的意識嗎?”
“嗯……彌音衛是什麼意思?”李瀟玉裝起傻來,她不相信蕭倫城能逼迫一個八歲的女童變成一個厲害的人物。
“是嗎?你不知道?彌音衛都是厲害的女孩晉升而來,你怎麼來的?自己不知道?莫非你不是彌音衛,而是假扮的?說!你是誰!”
蕭倫城這句話讓李瀟玉挑高了眉頭。
李瀟玉一個白鶴亮翅,“你要是不信,大不了打一架。”
如今的蕭倫城不過十五歲,她不相信自己的搏擊術會輸給一個目前武學造詣還不夠深的蕭倫城。
再說這個時候的蕭倫城應該還是個紈絝,一點真本事也沒有。
“你這是挑釁我?”
“你既然說我不是合格的彌音衛,打一場又何妨?”
李瀟玉擡起頭倔強的看着蕭倫城。
“玉琪,你看到了嗎?你的彌音衛妄想挑釁我。”
蕭倫城本想着讓李玉琪管教管教,卻不曾想李玉琪壓根不曾幫他。
“既然我的彌音衛有這個自信,你打一架就是了。”
“玉琪……”
“怎麼?你還害怕一個七八歲的女孩不同?”
“我……”
“若是不打,那就就此作罷吧。”
“玉琪,你別瞧不起人,你等着看好了!”
蕭倫城挽起袖子,一副要跟人打架的模樣。
“來吧。”
李瀟玉嬌斥一聲,一個飛身而去,五指成抓,直接扣住蕭倫城的喉嚨,一個凌空翻身,藉着她靈巧的身板,翻孔而過。
而蕭倫城被李瀟玉翻空的力道帶着翻了個身,一下被李瀟玉撲倒在地。
李瀟玉此刻不肯放過蕭倫城,長腳一踢,將蕭倫城踢倒在地,而她這是雙腳踏上蕭倫城的腹部,一個翻滾,躲開蕭倫城的攻擊。
蕭倫城捂住腹部,看向那個猶如猿猴一般靈巧的丫頭。
“你倒是靈巧。”
“承讓。”
李瀟玉嘴角一彎,很是不馴。
“繼續!”
“來!”
蕭倫城這次改變策略,從一旁伸出長臂打算直接攻擊李瀟玉的肘部,本想着小丫頭年紀小,忍不住痛。
可誰曾想,李瀟玉避開關鍵部位,硬是抗下了蕭倫城的攻擊,藉着蕭倫城攻擊手肘附近,一個橫踢腿,直接搬到蕭倫城前傾的姿勢。
藉着船的搖擺方向,將蕭倫城再次摔倒。
此時李瀟玉一腳踹向蕭倫城的小腿骨,這一下痛的蕭倫城大叫起來。
這痛,不只是蕭倫城,還有李瀟玉。
只是歷來對疼痛不敏感的李瀟玉,扛下了疼痛,紋絲不動的看着地上翻滾的蕭倫城。
“還要再來嗎?”
李玉琪微微一笑,很想知道蕭倫城到底服不服。
“當然,我豈會輸給一個彌音衛?”
蕭倫城爬了起來,唾手,發狠的看着李瀟玉,“你給我等着!爺現在好好教訓教訓你。”
“有本事,來。”
李瀟玉揚了揚手,等着蕭倫城上來。
此時蕭倫城一個迴旋踢,想要夾住李瀟玉的脖子,李瀟玉立刻後翻身躲開,藉着後翻身的力度,以及靈巧的身板,左右翻轉,讓蕭倫城徒有兇狠的模樣,卻實則毫無殺傷力。
蕭倫城大吼一聲,很是崩潰,竟然碰不到這個臭丫頭!
他從腰間抽出九節鞭,準備甩向李瀟玉。
慕雲昭皺起眉,儘管是五歲的身板,可是他得了秋陽的些許法力,可以用搏擊術來應對。
儘管是四五歲的模樣,但依舊是一個攻擊不弱的小奶娃。
慕雲昭直接飛了過去,一口咬上蕭倫城的手腕,蕭倫城想要甩開慕雲昭的時候,慕雲昭直接將蕭倫城的小指折斷。
這力道讓蕭倫城大喊一聲,痛的眼淚都流了下來。
而李瀟玉看了一眼慕雲昭,兩人一點頭,一個攻擊蕭倫城的上半身,一個攻擊蕭倫城的下半身。
一男童,一女童,男童力道小卻是處處攻擊蕭倫城的痛穴,女童力道大,卻是讓蕭倫城處處掣肘不得發揮。
只能任由這一對小兒戲弄和攻擊。
直到蕭倫城累的趴在地上起不來了,才作罷。
慕雲昭嘟起嘴巴,一屁股坐在蕭倫城的臉上,氣呼呼的看向李玉琪,“娘,這個人很討厭,他欺負小姐姐。我們不理他了,再也不理他了!”
慕雲昭那鼻子都要氣歪的模樣,逗笑了李玉琪,“好。”
李玉琪保住慕雲昭,看向地上的蕭倫城。
蕭倫城現在真想找個地鑽進去,爲什麼倒黴和丟人的都是他?、
此時秋陽走了過來,他伸出手看向李瀟玉,“彌音衛,來。”
李瀟玉搭上秋陽的手,站了起來,擦了擦一頭的汗,“帝皇。”
“告訴我,爲什麼要打架?”
“他……羞辱我。”
“是嗎?”
“嗯。”
秋陽看向地上的蕭倫城,皺起眉,“燕小王爺,雖然你世襲爵位,可你該知道,這天下之間,也有你惹不得的人?”
“什麼?”蕭倫城看向秋陽,“你是帝皇,我可不怕你。”
“確實,你不需要怕我。但是,你惹到了我的關門弟子,怕是我不管也得館了。”
“一個彌音衛,也算是你的關門弟子?開什麼玩笑?”蕭倫城一點也不相信。
“或許你該多多讀書,畢竟祖制有很多值得學習的地方。而這裡面最重要的一條,那就是彌音衛是薩滿祭祀和巫醫祭祀的使者,是可與天子比肩的人物。”
“我不知道你的只是都學到哪裡去了,也不知道你是不是一個滿腹草包的人物,我只知道,祖制不廢,我必然要爲我的徒弟找一個公道!”
秋陽一手將蕭倫城提了起來,他皺着眉,仔仔細細的看着眼前的這個人,“我的心情有限,並不喜歡這樣的你。知道爲什麼嗎?”
“爲什麼?你又想要什麼公道?”
“我的女人被你調戲,我的兒子被你數落,我的弟子被你嫌棄,這樣待你,相當於慢待我。而我只能給你加以顏色。”
秋陽一個甩手,將蕭倫城拋了出去,咕咚一聲,蕭倫城直接沉入河裡。
秋陽看都不看後邊的人,冷聲說道:“帶回帝都汴州,不得出城,我不想見到他。”
“是,帝皇。”
秋陽點點頭,看着身邊的李瀟玉,“你以後只管記得,我是你的師父,其餘人,若是欺負了你,告知我便可。懂嗎?”
“知道了,師父。”李瀟玉點頭,她是以母親樂榮的身份去說的。
可是秋陽卻又說道:“不管是現在,將來,你以什麼身份,你降生在什麼地方,與我有什麼關係,哪怕是我的兒媳,也是我弟子,知道嗎?”
“我……”秋陽在說她李瀟玉本人嗎?這……
“我秋陽一生只收兩個徒弟,你是第一個,還一個我想你以後會認識,又或者你將來會認識,也許你過去曾經認識。”
秋陽果然是知曉過去未來的人物,這句話實則告訴她,宋戚霆和她李瀟玉都是他的徒弟嗎?
這……轉眼間,自己成了宋戚霆的師姐?真是世界何其小。
“帝皇……”李瀟融走了過來,有些不安的看向那落入水裡掙扎的蕭倫城。
“何事?”
“這老燕王要是發了火。”
“那讓他去找我。”
“帝皇……這天子……又該怎麼交代?”李瀟融不安的問道。
“該怎麼交代就怎麼交代。只管說,我的妻子被覬覦。”
李玉琪愣住,他的妻子被覬覦?說誰呢?
李瀟玉笑眯眯的捂住嘴巴,看來秋陽真的很愛李玉琪,也難怪,幾世姻緣,幾番愛戀,終是難以割捨。
“可是帝皇,這巫醫祭祀還沒有出來,這玉琪雖然是族長之女,可終究還不是大祭司。”
“我內定的人,即便不是大祭司,也是我的帝后。”
“是,帝皇。”
“走吧,巡城。”
“是,帝皇。”
秋陽坐上那龍椅,高深莫測的臉上,帶着一貫的沉默,只是那貴氣,震懾四野。
李瀟玉望着那秋陽,羨慕至極,以至於慕雲昭都有些吃自己父親的醋。
這入夜時分,因着慕雲昭的鬧騰,這李瀟玉終於和慕雲昭住在了一處。
此時夜深人靜,兩個小娃娃坐在牀上,說着悄悄話。
只是若細聽,會發覺,他們說的是大人才會說的語言。
“想不到你可以做一個傑出的戲子,這演戲的本事真是強。”
“那是自然,只要能氣死宋安和蕭倫城,我當然可勁兒的造作。”
“我真是被你逗得笑死了。”
“怎麼樣?你可羨慕我的聰慧?”
“嘖嘖,我覺得你的演技還要在有所提高,你瞧瞧那蕭倫城都找我算賬了。”
“那種事情,我又無法控制。”
“你是無法控制,可是,你該知道一件事。”
“什麼事?”
“保護媳婦是你的職責和責任。。”
“這倒是的。”
“對了,這個是什麼?”
“這個啊?這個是我母妃給我的東西,你要看?”
“那是當然。”
“喏,給你。”
慕雲昭將一個可愛的玉佩給李瀟玉,“這個東西是母妃今天給我玩的,我不知道這是什麼,你可看得懂?”
“這個東西很奇怪,有些熟悉,我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熟悉?長得不過是菱形的東西,怎麼了?”
“菱形?狐狸頭?!”李瀟玉反應過來,捂住嘴巴,“昭,會不會是……”
“難道這是青丘冢最開始的模樣?”
“我倒是聽說這青丘冢最開始創建的人是一個女子,只是這個女子很少出現,但是這個女子的後人必然會出現接管。也正因爲這樣,人們一直以爲是李瀟融,因爲這青丘冢只是說這後來的女子叫做姓李名瀟缺一字。”
“也就是所,其實青丘冢的主人應該是我了?”
“也可以這麼說。”
“這麼說到有幾分意思。”
“瀟瀟,你可想到了什麼?”
“我想到了一個有意思的假設。畢竟你我來到了這裡,也到了那雍州城,甚至是那南塬之地,不是嗎?”
“沒錯。”
“南塬是青丘冢的老巢,更是創始人在這裡創建的地方。就在這裡,你看到了一個這樣的令牌,這代表了什麼?”
“時光不會無緣無故的出現任何不相關的物件,有緣的人匯聚在一起,那有緣的物品也會再次出現。如果真是這樣,這代表了,我可能是青丘冢的創辦人?”
“確實如此,不然怎麼解釋李瀟融冒充你接管了?”
“這樣的話,倒是解釋了一個我一直想不明白的事情。”
“什麼事情?”
“爲什麼我的父母以及族人全部被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