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姑娘家忘了走路,滿臉羞得通紅,就這麼呆呆的望着。
腳下一滑,險些撞上路邊的攤子。
紫衣少年視而不見。臉上始終帶着淡淡的笑,似乎習慣了這種目光,不爲所動,仍是在前面慢慢悠悠的走着。
摺扇一甩,英俊瀟灑!
此時就是嗜彥嗜雲他們都認不出菡憂吧。
光滑的臉蛋,嫩滑的肌膚。
一身男裝,一把摺扇,整個一小白臉的模樣。
那猙獰的疤痕哪裡還能看出來?那絕美的面容讓人簡直不能夠把“醜陋”二字和他搭上一點邊。
漠然的神情,樸素的裝扮,就像是遠從天邊而來的聖人似地。
容不得一點污垢。
容不得半點褻瀆之意。
有些鬱悶的玩着手中的銀色“小蛇”,嘟着嘴。看似有些不高興:
“瓏兒,你,你怎麼會變成這樣呢?變小了不說,人形都沒了。不是二十級麼?怎麼回事啊?”
銀色“小蛇”看起來也很鬱悶,眨巴着眼睛,模樣甚是可憐:
“主人,我也不想的。誰叫你跟我簽定的是永恆之契約,主人不強,靈獸也只能相應縮水,所以,我現在只有十二級。不過,要變大的話,我還是可以的……”
菡憂聽言,有些尷尬的笑了笑,摸了摸鼻頭:
“好吧,這次……算我的錯!變大,就算了吧,這樣挺好……”
沒辦法,人家瓏兒都二十級了,被自己拖累了,從二十多級一下子降到了十二級。誒!自己怎麼好意思責怪她呢……
原諒她吧……她也很想要強的……
小朵滿臉的鄙視。看着瓏兒,滿臉的幸災樂禍。
哈哈哈哈,這就是報應!誰叫你個破蟲欺負我來着!哈哈哈,現在我們兩個差不多,看你怎麼欺負我!
一座很漂亮的屋子,紅磚碧瓦,掛着條條的輕紗裝飾。
“鶯草花樓。”
雲升國國最富盛名的花樓。
裡面全都是身價驚人,才貌雙全的藝女,都打着賣藝不賣身的清名。
不止男子可以在裡面放鬆心情,就連女子也能在鶯草花樓裡面一展才藝,飲茶聊天。
倒是個娛樂的好地方。
說白了不就是青樓,只不過高級一點罷了!
菡憂嘴角一勾,帶着些嗜血的笑,有些咬牙切齒的樣子:
“喝花酒?你丫的夠悠閒的啊!”
大步一跨,直接走了進去。
花廳裡粉紗輕揚,歌舞空明。雕花檀木,珠簾微動。
女人們一個個面帶微笑。
撫琴的面蒙輕紗,眼波微動。舞蹈的笑容勾人,身姿優美。
男人們興致勃勃的瞧着,有幾個還露出了猥褻的笑容。
看着令人作嘔。
對着眼前的花花綠綠,菡憂眼角一眯,死死的盯着角落的一個身着青衣的男子,眼裡盡是威脅。
青衣男子面對着一名撫琴的歌姬,盤腿而坐。
臉上掛着笑,眼微眯,像是十分享受的樣子。
歌姬一身白衣,蒼白的臉未施粉黛。
雪白的輕紗蒙着面,眸子裡竟是淡然。
輕輕地吟唱,配上悠揚的琴聲。聲音清脆好聽。
菡憂默默的聽着,有些不高興的撇了撇嘴,找了個角落的位子坐下。有些生氣的自言自語道:
“哼!墨羽煞!竟然打着找我的幌子跑來這裡喝花酒!哼,不好好替爹孃教訓你,你就不知道花兒爲什麼這樣紅!”
剛剛醒來的時候,頭正暈着呢。
就收到了嗜風從子君公府送來的消息。
說是哥哥墨羽煞練完兵之後,放不下自己,晝夜兼程,趕來和自己一同進學院學習。
當時還埋怨了好一陣,好好的來離水國幹什麼?不好好在子君公府照顧爹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