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個小狐狸精自然罵的是楚嬈。
楚嬈看的有些鬱悶,平白無故的就被捲入渾水中了?
狐狸精?
雖然這個稱號不止第一次這樣說她了,但她還是很不喜歡聽。
再者,眼前這個棺材臉冰山男就是一坨牛糞,放着愛着自己的女人不管,在外邊搞七搞八。
最可氣的是還拉上了她!
在葉依依走後,楚嬈迅速抽身,離開歐陽玄修三步之遠,好似歐陽玄修就是萬人不想靠近的惡魔,語氣冰冷淡漠,“長官,戲也演完了,不知道我的臥室在哪裡?”
歐陽玄修冷哼一聲,走到自己辦公桌前重新打開電腦,電腦上的三個紅色感嘆號,無不透露着眼前這個女孩的神秘,他瞥了一眼問道,“你很討厭我?”
不用看都知道,一塊錢先生!
“不!長官!你是我的長官,對於長官,我從不做任何評論!”楚嬈學着小天的摸樣,把視線放在遠處,身姿筆直,仰首挺胸說道。
“可是,從你的眼神中,我看到了厭惡。”歐陽玄修說的很肯定,指尖敲擊着桌面,眼底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玩味。
“回長官的話!我不清楚!”即使有,以離開飛鷹的代價,她絕對不會說。
她不會說眼前的這個男人是人渣,她剛纔墮落的跟人渣一起演戲。
“呵!我倒是很喜歡那一晚熱情的你。”歐陽玄修輕笑一聲,接着,似乎很回味的低聲道,“畢竟你給我的,是一輩子都難忘的回憶。”
一塊錢的恥辱,他這一輩子都會記得!
終於不裝了,楚嬈也放下士兵的架子,正眼看他,眯眼,笑了,“我想,那一晚我們已經銀貨兩清了。”
不提錢還好,一提錢歐陽玄修的火氣不知爲何又冒了出來。
此刻冒出的不僅是滿腔怒火,還有下腹下的熊熊烈火。
他想起了那地方的緊緻與銷魂,他想起
了那一晚的旖旎風光。
歐陽玄修冷冷勾脣,“你給我標明瞭身價,可是我還沒有給你標。”
“呵,作爲一個嫖客,是不需要標身價的,只有牛郎才需要,而你的技術爛到極頂,給個一塊錢已經非常不錯了。”楚嬈不以爲然的說了句。
“嗯?是麼?”歐陽玄修玩轉着手中的筆,手中的筆好似楚嬈的前程,執手掌控。
忽然間,他似笑非笑的睨着她,接着說了句,“你可知,你是在用你以後的試煉跟我對抗。”
這個臭男人,又在威脅她!
“咱們都是成年了,希望長官不要用不相關的事情亂入進來,剛纔我也是有情附贈,我想沒有一個士兵是需要陪長官演感情戲碼的吧!”楚嬈不氣不惱,有些話必須得說清楚,不然把柄抓在別人手中始終都不是個事兒。
“你覺得你演的很好?”
屏幕裡那不到三十個字的神秘資料晃在眼前。
歐陽玄修警戒的看向楚嬈。
在慾望面前,他的理智高於一切。
楚嬈雙腿一併,又是士兵的架勢,“我只知道我完成了任務!長官,我的房間在哪裡?我雖然是一個兵,但兵也有男女之別,很多事情做起來會很不方便。”
歐陽玄修看向楚嬈的眼神中充滿審視,這次沒有再拒絕楚嬈的請求,打開短距離傳呼機,傳呼錢大前來報道的。
“待會兒會有人直接帶你去房間,我飛鷹隊紀律嚴格,一向都不會不清不楚的人隨便加入,我的意思,你可明白?”
“明白了!長官!”
在演戲面前,沒有人是楚嬈的對手,楚嬈邁着標準的軍姿,轉眼消失在辦公樓外。
歐陽玄修犀利的黑眸內,依舊疑惑叢生。
如果葉依依是個情場高手,能遊走於任何人情之間的話,那麼楚嬈就是一個帶了面具的人。
明明覺得自己已經摘下她的面具,看到了她本來
的面容,卻發現她的面容之下還隱藏着另一幅面容。
那麼的,讓人捉摸不透。
……
……
簡單的房間內只擺着零星的幾個軍用物品,楚嬈側躺在牀上卸下一身防禦與疲憊。
每次與人交鋒,她不光要揣摩對方的心思,還要想好自己的對策以不同的態度對應,光腦裡勞動就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
別人嘗說她帶着面具,還不如說她的思維本就生的比一般人還要縝密一些,逢場作戲的手段比一般人還要高明一些。
歐陽玄修?
呵!
她現在還沒空去思考他。
她的啓軒,一天過去了說明她又浪費了一天時間。
不行……
她得抓緊時間了。
那個抓了啓軒的魔王!
你等着,她一定會從他的手中把啓軒奪回來!
思及此,楚嬈的眼底盡是深沉。
※※
夜,黑的純粹。
被小島覆蓋的複式宮廷地下室內傳來陣陣呻吟。
男子帶着面具,修長無暇的手指,優雅的執一隻高腳紅酒杯,血紅色的酒水在酒杯中輕輕晃動,他輕抿一口,酒水入喉沾染脣色,好似血的痕跡。
他閉着眼享受酒水滑入喉頭的美妙滋味,然後徐徐睜開。
一雙紅色的眼睛在銀色面具之中顯得熠熠生輝。
身邊一個肌肉壯碩的金髮男子附身道,“女的死了。”
“噢?這麼不禁打。男的呢?”
“死撐着。”
“嗯?”
“還是不肯說。”
魔王一口飲盡杯中酒液,雪白的脖頸顯露無疑,他修長指節在椅邊敲打,“去把咱們暗夜最厲害的女人請來,相信她一定有能力降服那個男人。”
面具男人笑了,紅脣勾起,聲音魅惑,優雅的如同貴族吸血鬼一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