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祈打量着坐在對面的人,面目雖然有所改變,但還是有雪妖的痕跡。
風離這個名字,也確實曾經在尚雲堂的歷代長老的記載中出現過,記載中說是百年難遇的奇才,倒沒記載是這麼副德行。
“你也算是尚雲堂的,按輩份該叫我一聲祖師爺了。”風離仗年着年紀大,擺出了輩份來壓人。
蕭如塵瞪了一眼過去,示意他:你夠了!
“你回尚雲堂,相信很多人會樂意叫你。”元祈抿了口茶,說道,“蕭蕭的煉器術,你教的?”
“算是吧。”風離聳聳肩,繼續說道,“所以,你說我一個幾百歲高齡的人了,怎麼可能跟你媳婦兒有緋聞呢,我是有品味的人,而且一直沒有變過,就算在玉簡裡關幾百年,也不能隨便進來個人就將就吧,而且我在裡面是靈,有些事我想做也做不了啊……”
元祈面色頓時冷冽,鳳眸滿含殺氣,“你想做什麼?”
“總而言之就是,我跟你媳婦之前純潔得比純淨水還純,要不是因爲你結婚我沒趕上提前出來,我的夢中情人孫大將軍怎麼會落到封流手裡,我沒找你算帳就不錯了,你還找我?”風離說到自己錯過的孫大將軍,頗是惱火。
他這麼幾百年,好不容易纔看上一個,還被封流給先一步拱走了。
元祈抿了口茶,面色依舊冷肅凝重。
風離卻還在喋喋不休地吐糟着,“不是我說你,男人得有點肚量行不行,你那醋勁兒說得好聽叫霸道,說得不好聽就是變態……”
“你活得不耐煩了?!”蕭如塵拍桌子喝道。
風離舉手投降,道,“行行行,我多事,你們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我還能說什麼呢,既然現在已經說清楚了,我可以走人了吧,闊別人世幾百年,我要去瀟灑了……”
元祈輕輕放下茶杯,說道,“你的老家。”
封流之前有說過,這個人說他和蕭蕭是同鄉,細細想來他們兩個人身上是有那麼一點點的共通點的。
所以,問出他的真正來歷,也許她身上的一些無法解釋的事,也就能明白了。
風離以爲只是來澄清緋聞的,沒想到他會問到這個,於是看了看蕭如塵,如果他說出自己的來歷,也就相當於也說出了她的來歷。
萬一這個人一怒之下,把他們把邪魔什麼的滅了,那得打一大架啊。
“如實說吧,早晚都是要說的。”蕭如塵嘆了嘆氣,決然說道。
他既然已經問到了這一步了,再隱瞞下去,他們之間的矛盾只會越來越深。
而且,他也不喜歡那種與他有隔閡的感覺,不管他接不接受,這一切總是要說出來的。
“真要說啊,萬一聽完就要把你休了怎麼辦?”風離說着,甚至苦惱地嘀咕道,“我可沒法帶着你出去浪啊,帶着你我怎麼撩得到妹子?”
元祈眉頭越皺越緊,側目瞥見不安地攥着衣裙的手,伸手覆上了她的手握着。
“如果你爲難,便不說了。”
蕭如塵搖了搖頭,說道,“你應該知道的,而且……壓在我心裡也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