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不是還說要給他兩千兩銀子的,怎麼……怎麼一轉眼就成了他欠傭兵團五萬多白銀了。
他還欠着幾萬兩的賭債沒還,本是想借此機會起鬨逼赤霄拿出地宮的寶物,怎麼……怎麼反到把自己逼到這樣的地步了。
他冷汗直冒,想起在赤火傭兵團這些年,赤霄是個重情義之人,團中各分堂出了事都是他出面解決。
現在真的細算起這賞罰簿來,自己纔是吃虧的一方。
於是思前想後,脹紅着老臉賠着笑上前道,“赤霄團長,剛纔……剛纔我只是一時糊塗,並不是真的要退團的,我不退了。”
現在退了,他怎麼給得了這五萬多兩銀子,而且改投其它門派他一時間也混不上個分堂主的位置吧。
“一經退出,永不再用,這是赤火傭兵團的規矩。”赤霄冷着臉,沒再講情面。
這種只顧自己利益,根本不是真心想留在傭兵團的人,留在這裡也是禍患。
“赤霄團長,好歹也是同門三年,爲這點小事不至於……”史大義腆着笑臉說道。
“史大義,你怎麼這麼孬,不就五萬多兩,老子替你出了。”大鬍子看着史大義反悔,周圍的人也跟着有些猶豫,於是財大氣粗地說道。
史大義看了看大鬍子,見有人肯替自己出了,立即又換了一嘴臉。
“還是雷堂主你夠意思。”說着,看了一眼赤霄,“既然你不仁,他日也休怪我們不義。”
蕭如塵不耐煩地道,“下一個。”
馮少陵看東西算賬速度很快,不到一個時辰已經把所有人的賬目清算出來,卻無一例外算下來都是他們倒欠赤火傭兵團的銀子。
尤其,那鬧得最兇的大鬍子大大小小的賬目算下來,他一個人欠了高達八萬六千兩的銀子。
這下自身都難保了,更別說是替史大義出銀子了。
一些膽小怕事的見脫不了身,紛紛自己回來求着不退了。
赤霄看着方纔一個個凶神惡煞鬧着要退團的人,現在又求着要回來,全然看清了他們的真實嘴臉。
於是,冷沉着一張臉宣佈道,“既已除名,永有再用,各位好自爲之。”
“赤霄,這麼多的銀兩,你讓我們怎麼拿得出來?”一人氣憤說道。
“你們方纔鬧事要退團,又何曾替赤火傭兵團想過。”赤霄冷冷掃了一眼過去,說道,“現在拿不出來,可以寫下欠條。”
蕭如塵站在桌邊,馮少陵已經擺好了紙筆,“來來來,排隊把欠條寫好,早點散夥了。”
史大義想了想,寫欠條寫就寫欠條。
大不了他就離開南楚境內,到時候山高路遠的看他們怎麼討要。
可是,精明如蕭如塵,怎麼會想不到他們心裡這些小九九呢。
於是,拿着藥瓶一一給過來寫欠條的人發了一枚丹藥,說道,“現在你們這麼配合的份兒上,這些丹藥算是送你們的臨別之禮。”
大鬍子看了看她手裡的藥瓶,確實是玄音閣的東西,而且丹藥清香,沒多想就仰頭吃了下去。
其它人見他吃了,也紛紛服了下去。
蕭如塵把空藥瓶一丟,一一收上了欠條,提醒道,“諸位,所有欠的銀兩,記得三天之內來還上哦?”
“什麼三天之內?”
“剛纔給你們吃的藥,三天後就會毒發,如果你們不自己拿銀子來換解藥的話,那就只能去跟閻王爺報到了。”蕭如塵聳聳肩說道。
“你……你這個妖女!”史大義說完,趕緊摳着喉嚨,想要把藥吐出來。
可是,那丹藥入口即融,哪裡還吐得出來。
“這是特製的毒藥,藥效好到沒朋友,一般大夫解不了的,大家抓緊時間嘍!”蕭如塵好心囑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