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靖遠侯蕭遠山趕來的速度還真是快,一盞茶的時間就趕到馮記茶樓了。
蕭輕音一瘸一拐地走了兩步,迫不及待地道,“爹,你快告訴他們,馮家現在的秘方就是咱家的,是蕭如塵從家裡偷走給了馮家。”
蕭遠山只知道,姚氏從馮家買了兩張秘方,最近留香齋生意不錯,但馮家新開了茶樓,她今天過來鬧事,所以他也向京衛府支了一聲。
只是,這好端端的怎麼把他也給扯進來了?
這京衛府丞也太沒用了,直接把人拿進大獄,讓他們把東西交出來就行了,這麼點小事兒都辦不好。
“出什麼事了?”蕭遠山看了一眼姚氏。
姚氏衝她使了個眼色,說道,“蕭如塵拒不承認偷走秘方給馮家,非得侯爺你說了話才肯認,我們只能請你過來主持公道了。”
蕭遠山一向機敏,自然明白這番話的意思了,看來是她帶京衛府的人過來行動不順利。
不過,留香齋這些年給侯府帶來不小的收益,他沒道理不幫着她,而是幫着馮家那邊。
於是,蕭遠山沉着臉喝道,“孽障,你平日丟人現眼也就罷了,現在竟做出這等醜事,要麼乖乖地讓馮家把秘方都還回來,不然爲父今天饒不了你。”
馮如真有些緊張地看了看蕭如塵,這蕭遠山雖是她親爹,但一向偏信姚氏,來了當然也是幫着那邊說話的,她等他過來,這不是讓事情越鬧越大嘛。
“沒想到,堂堂的靖遠侯爺也是這等無恥之人。”蕭如塵毫不留情地罵道,也許蕭如塵以前還顧着他是親生父親,可是他跟她蕭如塵半文錢關係都沒有。
“你這孽障!”蕭遠山惱怒之下,擡手就是一巴掌扇了過來。
蕭如塵素手一揚,緊緊扼住了他的手腕,兩人較量着臂力,她額頭漸漸冒出冷汗,也硬是沒讓他那一巴掌打了下來。
蕭遠山狠狠一甩手,蕭如塵收力不及一個踉蹌,好在讓馮如真給扶住了。
“陳大人,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將這夥人抓起來,這茶樓也一併封了。”蕭遠山沉聲喝道。
京衛府的府兵得令,紛紛帶刀衝往樓上衝,蕭如塵和馮如真攔也沒攔住。
一行帶刀的府兵將樓上的客人統統趕下來樓來,蕭如塵眼看着一行人衝向太皇太后他們所在的雅室,嘴角緩緩揚起了冷冽的弧度。
府兵踹開門,人還沒衝進去,就被屋內的人直接從二樓踹了下來。
“什麼人在上面?”蕭遠山冷喝,一擡手招呼了人上去。
七皇子赫連城慢慢悠悠地從裡面出來,站在樓上掃了眼下面的大堂,冷哼道,“蕭大人,陳大人,好大的官威啊。”
“原來是七皇子。”蕭遠山和京衛府的府丞行了一禮,說道,“京衛府辦案驚擾了殿下,恕罪。”
“驚擾本皇子倒是沒什麼,就是太皇太后年紀大了,可禁不起你們這麼驚擾。”七皇子一邊說着,一邊朝着樓梯口走,準備下樓來。
“太……太皇太后。”蕭遠山頓時有點慌了,戰戰兢兢地問道,“太皇太后也在這裡?”
“難不成,哀家要到哪裡還得跟你靖遠侯府抱備一聲?”太皇太后沉着臉,拄着柺杖從屋裡出來。
蕭遠山一陣冷汗直冒,再一看到最後從雅室走出來一身白衣清絕的宸親王,雙腿一顫,直接跪了下去。
“下官不知……不知太皇太后和王爺尊駕在此,多有冒犯,還請太皇太后和宸親王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