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如塵抿脣低笑,也難怪他嫌棄封流他們在這裡礙事,這麼膩歪的話,她都肉麻得要起雞皮疙瘩了。
“你就不好奇,最後一份禮物是什麼?”
“好奇。”元祈伸颳了刮她的鼻頭,道,“今天驚喜是有,驚嚇更多,所以這最後一份禮物,本王且還是期待一下。”
“那麼,在禮物收到之前,這顆珠子要隨身戴着,不許弄丟了。”蕭如塵鄭重囑咐道。
壽宴也好,河燈也好,都只是次要的。
這一份禮物,纔是最最重要的。
元祈將珠子收起,嘆息道,“你準備得太多了,搞得本王像是過八十大壽似的。”
又是河燈又是煙花,又是壽宴又是壽麪,還有一份神秘的禮物。
自己出生以來這麼二十多年加起來,也沒有過成這個樣子。
蕭如塵失笑,“放心,等你到八十大壽,我給你準備比這更好的。”
“蕭蕭,你不必做這些的,壽宴也好,壽麪也好,都不必這麼辛苦去爲本王準備,只要你在就好。”元祈看着她身上沾上的油漬,想到她天沒亮就一個人開始準備這些,忍不住陣陣心疼。
“說到底,你還是嫌棄我做的東西?”蕭如塵挑眉道。
“本王是不捨得你去做這些。”元祈執起她湯出了水泡的手,說道。
“一點點而已。”蕭如塵心虛地放低了聲音。
全都她一個人來,難免有手忙腳亂的時候。
而且,爲他準備這一切,她也並不覺得辛苦,反而更多的是爲心愛的人洗手做羹湯的甜蜜心情。
“本王不缺做飯的廚子,不要做這樣的事。”元祈低眉瞧着她上的幾個水泡,心疼地皺起了眉頭。
“……沒情趣。”蕭如塵哼道。
她那麼滿心歡喜地準備一切,他還怪她不該做了。
“回去上藥。”元祈說着,起身牽她離開。
她所做的這一切,他自然喜悅感動,但她今天一整天的失蹤,卻也着實將他嚇得不輕。
蕭如塵隨他過了湖,看到守在湖對面的羅方,忙吩咐道,“羅方,去把他們送的東西搬寢殿來。”
一回了寢殿,元祈匆匆找來了燙傷膏,準備替她上藥。
蕭如塵聞了聞自己一身油煙味兒,尷尬笑道,“我……還是先去沐浴一下。”
難爲他,一直坐在她身邊,還能忍受這樣的氣味。
元祈點頭,放了她去沐浴換衣。
她快速地沐浴換了身衣服回來,遠遠看到他在不遠處的廊下向羅方交待什麼事,自己便先回了寢殿。
七皇子他們送的禮物已經搬過來堆了一桌,她一件一件地拆開看了看。
孫紅綃真是實誠,竟然真的是送的銀票。
七皇子送得一座珊瑚雕,精美華貴。
馮如真和馮少陵送的一件罕有的玉器,玉質上乘,雕工精緻。
陸玄送了些玄音閣罕有的丹藥,一盒子上來價值萬金了。
最後拆的是封流的箱子,拎了一下還挺重,包裝得花裡胡哨的,拆了一層又一層。
“再壓箱底的寶貝,也不用包成這樣吧。”蕭如塵拆到第三層,已經有些火大了。
終於,拆開了最後一層,竟然只是一摞畫冊。
“這麼個東西,竟然還壓箱底?”
她一邊嘀咕着,一邊拿起一本翻了翻,粗略翻了兩頁,看到畫冊裡的圖畫,趕緊面紅耳赤地合上了。
臥槽,這貨竟然……竟然送這麼污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