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葉家幾個親信弟子過來,一夥人七手八腳地將半死不活的葉閣主擡了下去。
葉家一夥人都離開了祭壇,白聞錦才帶着蕭如塵從樹後走了出來,走向了方纔那詭異的祭壇。
地上的血跡猶還未開,在空氣中瀰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白聞錦過去拈起了那塊落在地上的紗布,喃喃自語,“自己家的蠱,殺了自己家的人,到底在搞什麼鬼?”
蕭如塵瞥了一眼地上那一灘血,若不是及時換掉了那塊帶血的紗布,今天這樣飽受折磨死去的人,可就是她了。
她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以前葉蓮華一再針對她,她都是能忍則忍。
這一次若不是他們要以這般歹毒之物置她於死地,還要對付元祈,她也不會這樣反擊他們。
白聞錦側頭睨視着面色平靜的小侍女,“梨花,你似乎……一點都沒有嚇到?”
方纔葉閣主被血蠱攻擊時的慘狀,即便是他看了都嚇得變了臉色,她竟然一點都沒有被嚇到,冷靜得有點……不正常。
蕭如塵抖了抖脣,結結巴巴地說道,“奴婢……奴婢膽子大一點。”
白聞錦嘆了嘆氣,原來不是沒被嚇到,是有點嚇傻了,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不過,這葉家用蠱不至於這麼差勁吧,竟然會自己人殺了自己人。”
蕭如塵暗自磨牙,這個死神棍有完沒完,能不能不要這麼好奇下去?
白聞錦在祭壇上來回踱步,喃喃自語道,“雖然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但明顯那蠱不是要殺葉閣主的,難道……是要幫葉蓮華殺那個情敵?”
他想到昨夜匆匆回府的葉蓮華,難道是用來殺那個女子的?
可是,不知怎麼的,那蠱蟲卻攻擊了葉閣主。
“白……白二公子,我們還是先回去吧,這裡……這裡有點陰森森的。”蕭如塵打斷着白聞錦,提議道。
情敵?
葉蓮華還沒有資格,當得起她的情敵。
白聞錦負手步下祭壇,卻並沒有放下好奇心,問道,“你們葉大小姐,是瘋了吧?”
“啊?”蕭如塵愣了愣。
“以爲殺了人家,自己就能取而代之,還真是把自己當根蔥了。”白聞錦哼道。
蕭如塵瞥了他一眼,問道,“剛纔的事……白二公子覺得有什麼奇怪嗎?”
這貨該不會好奇之下,一步一步查下去吧。
她現在正水深火熱的,可禁不起他再瞎折騰一番了。
“有什麼好奇怪的,他們自己害人不成反害己,自作自受罷了。”白聞錦冷哼,道,“那種滿肚子壞水的人,死一個都是替天行道,爲民除害。”
“閣主他們其實……”
“行了,不用替他們說好話,他們什麼貨色,我清楚得很。”白聞錦一擡手打斷她的話,拈着手裡那塊已經沒有了血跡的紗布,翻來覆去的打量。
“我好奇的是,既然葉家是要用那蠱殺那個人的,那蠱怎麼會突然攻擊了葉閣主,到底是那蠱出了問題,還是那紗布上的血出了問題。”
蕭如塵悶聲不說話,既然血蠱的危機已經解除了,接下來就要進行下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