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冷司睿的聲音,林雪莉有些驚訝。
他怎麼忽然打電話給自己?
“我聽傭人說,臥室的燈忽然亮了起來。你沒事吧?做惡夢了嗎?”
這個男人,專門打電話過來就是爲了確認她是否做惡夢了?該說他小題大做,還是心細?
不過,林雪莉的心因此而愈發的溫暖倒是真的。
她笑了笑,說:“沒什麼,我只是口渴了,所以想起來倒杯水。”
“恩,那就好。我明天有任務,可能最近幾天都不在,你自己小心一點。”
“好,我知道了。”
“那,再見。”
冷司睿說完就掛斷了電話,聽着嘟嘟嘟的忙音,林雪莉隨手把手機丟在被子上。她總覺得,這種被人關心的感覺,很窩心。
奇怪,明明之前鉑銳也經常關心自己的。
可是當時,林雪莉除了感覺到溫暖之外,並沒有像現在一樣心悸的感覺。
真好,他最近幾天都不在,她可以暫時不用煩惱夫妻義務了。不過林雪莉還沒有高興,眉頭就又皺了起來。
冷司睿不在,也就是說她最近幾天也無法繼續尋找情報。距離完成任務的時間,又遠了一些。
審訊室。
冷司睿掛斷電話,眯着眼睛抽了口煙。他的身邊,一個痞氣十足的男人挑眉,語氣戲謔說:“喲,咱們的冷上校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溫柔體貼了?”
冷司睿彈了彈菸灰,幽暗的雙瞳中閃過一抹狂妄的光:“做戲就要做足,黑薔薇可以用美人計,我自然可以順水推舟做個溫柔好情人。”
範晢西白了一眼冷司睿,語氣不屑的說:“每個女人都是天使,你這樣欺騙女人感情,小心遭報應。”
“我只是配合黑薔薇而已,而且感情那種東西,抱歉我沒有。”
“是是是你沒有,所以你不僅欺騙黑薔薇的感情,還故意把白千金這個燙手山芋丟給她。明明就是不安好心,說什麼出差啊。”
範晢西口中的白千金,本名白安妮,是z國重量級高官白海生的孫女。提到白家,Z國幾乎無人不知曉。不僅僅是因爲家世顯赫,更主要的是白家是爲數不多的貴族。
冷司睿,範晢西以及白安妮從小一起長大。在兩年前,白安妮去了C國,而且她一直喜歡冷司睿。
據說這次回來,就是因爲聽說了冷司睿結婚,所以怒氣衝衝興師問罪來的。
明知道白安妮是個燙手山芋,冷司睿卻故意丟給林雪莉,他這麼做也太不厚道了。
冷司睿沒有回答,而是勾脣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黑薔薇,你會怎麼做呢?
不由的,冷司睿開始有些期待起來。
林雪莉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不速之客,她完全不認識她。不過看對方對自己橫挑鼻子豎挑眼,又不斷冷嗤同時眼神輕蔑無比的摸樣,似乎並不是來友好訪問的。
這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剛剛回國的白安妮。
林雪莉幾乎可以肯定,這個看起來貴氣十足的倨傲少女是爲了冷司睿而來。
所以最後林雪莉得出結論,她完全不用搭理此人。
她起身,該幹嘛幹嘛,完全把白安妮當做空氣。
被無視,白安妮的大小姐脾氣一下子上來,她踩着高跟鞋噔噔噔走到林雪莉面前,趾高氣揚的說道:“你就是司睿娶的女人?”
這女人,不請自來還擺出一副女主人的姿態質問。
她是公主病末期,已經無藥可治了麼?
林雪莉強忍着翻白眼的衝動,看向一旁的女傭A說:“她是誰?”
女傭正要回答,卻被白安妮狠狠瞪了一眼,只好閉嘴乖乖站在一旁。
白安妮怒氣衝衝的站在林雪莉面前,倨傲無比的說:“哪兒來的野女人,竟然連我都不認識。”
林雪莉挑挑眉,不以爲意的說:“抱歉,對於無法入眼的東西我一向沒興趣。”
白安妮的臉瞬間被氣的青一陣白一陣,她伸出手惱羞成怒的指着林雪莉:“你……你怎麼這麼沒教養,竟然說我是東西?”
“哦,那麼是我說錯了。抱歉,我不知道你不是東西。”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