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了一眼上次酒吧欲要綁架她的那一夥人,江婉瑜一陣輕笑,那個人果真不打算讓她活着。
到底因爲什麼,他就那麼容不得下她?
一雙鳳眸瞥了一眼四周,只見此時所處的空間,是地下管道,裡面還散發着一陣惡臭味。
這一次看來是有備而來,在這樣隱秘的地方,任她也插翅難逃,更加不會有人來救。
即使死在這裡,恐怕也不會被人發現屍體。
可死?這些人還不配!
一雙鳳眸迸射出嗜血的光芒,即便手腳被捆綁着,只見她突然躥起身來,一個飛腿踢過去,直接將帶頭男人的臉踢扁。
還不忘冷笑道:“這幾天不見,看來你更弱了。”
“是嗎?誰死誰活,還不一定呢。”隨着帶頭的男人噙着一抹冷笑,捂住被踢腫的臉,赤手空拳的直直衝上來。
江婉瑜微眯緊黑眸,剛剛從昏迷中醒過來,身體還未完全恢復,可依舊眯緊眸子,滿眸凌冽的用手臂防衛。
嘭!
倏然一聲槍響,明明用手臂擋住攻擊的江婉瑜,卻未曾發現,身後他的手下早已經扣動扳機,子彈直接打在後背上。
凜冽的鳳眸凝視着掛着陰笑的男人,江婉瑜用力攥緊掌心,“你……”
可身體一軟,整個人直直朝着地下跌入。
“小魚兒!”倏然一聲低沉溫柔的嗓音傳來,隨即印入江婉瑜視線內的,是一張英俊的臉。
凝視着那一輛熟悉的輪椅,江婉瑜原本凌冽的眸,一點點溫柔,掛着一抹笑意。
他,來了!
輪椅上挺拔的身姿懷抱着後背滲出血跡的江婉瑜,一雙冷冽蝕骨的眸迸射出怒意,“阿川!”
“三爺,屬下遵命。”作爲戰北冥的助理,南黎川透過一個眼神,便可以領悟自家爺的意思。
尤其是看到此刻江婉瑜身上的血跡,摩拳擦掌,這一次將紙牌改爲了槍,只聽砰的一聲響,剛剛開槍的人頃刻間掌心溢出鮮血。
“夫人的命,也是你們配動的?”
只見輪椅上,戰北冥懷抱着受傷的江婉瑜,嗜血的眸底盡是疼惜和關懷。
模糊的視線中,江婉瑜唯有看到一張英俊的側顏,那削薄的脣格外誘人。
前世以及今世,除卻爺爺外,還是第一次感覺到心底裡騰昇起的那一份溫暖。
可這一份溫暖,做夢也沒有想到,會是他給予的。
不過是一個利用的工具而已,他何必在意她的死活呢?
脣角扯出一抹苦澀的笑意,最終,沉重的雙眸緩緩閉合,安穩的窩在他的懷裡。
從地下管道徑直出來,朝着路側的軍車而去,戰北冥冷冽的吩咐,“還不快過來?”
幾個留在原地看守的士兵慌忙趕過來,將輪椅上的自家首長,以及新婚不過幾天的戰夫人擡上軍車。
“去軍區醫院!”即便已經上車,輪椅上一雙溫暖的大手緊緊握着昏迷中的小傢伙,眸底滿是冷冽和凝重的吩咐。
一個小時後,軍區醫院內。
戰北冥高大冷冽的身影穿梭在醫院走廊上,徑直朝着頂樓的專屬樓層而去。
邊走邊不忘吩咐手下,“馬上通知鬱軍醫!”
“回首長,鬱軍醫已經提前到了手術室,一切準備就緒。”
一雙凝重的眸凝視着懷裡的小傢伙,尤其是視線落在被鮮血染紅的後背處,深眸一沉。
一雙大手輕輕撫摸上去,動作輕柔的掀開後背的衣服,除卻中彈的傷口之外,他的眸停落在左肩那一枚星星圖案上,腦海中涌現出三年前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