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此面宛如刀劈斧削的山壁,內裡暗藏着玄機。舒榒駑襻
生死門門主催動內力彈射的小石頭子,撞擊向了山壁的某一個機關點上,山壁內隱嵌着的一仿若風扇般的鐵輪,當即轟隆轟隆的轉動了起來。
山壁內的鐵輪一轉動,對面無名峽谷內的生死門宮殿中,一仿若風扇般的碩大鐵輪,當即也迅速的轉動了起來。
見到宮殿中的碩大鐵輪忽然轉動,兩名生死門弟子對望了一眼之後,身影立刻如同夜幕中劃過的流星,迅速的奔躥出了生死門宮殿。
半盞茶的工夫,生死門門主對面的萬丈深淵邊上,出現了這兩名生死門弟子的身影。
兩名生死門弟子所立的深淵邊上,迎風高聳着一佈滿青苔的巨石,巨石頂端有兩個點是凹陷進去的。兩名生死門弟子的手腕倏地一擡,將凝聚強勁內力的左手食指,分別按進了巨石頂端兩個深深凹陷的點內。
兩名生死門弟子所立的深淵邊,往下約十釐米處,一不太明顯的小圓洞之內,嗖的卷飛出了一條細細的鐵鏈子。
生死門門主所立的深淵邊,往下約十釐米處,同樣有一不太明顯的小圓洞,而小圓洞內則裝嵌着六個彎彎的鐵鉤。
待對面小圓洞內飛卷出的鐵鏈子一頭,精確無誤的射進生死門門主腳下的小圓洞內,小圓洞內六個彎彎鐵鉤一個極速的轉動,將襲射進來的鐵鏈子一頭,給緊緊的纏繞夾裹住了。
一條細長無比的鐵鏈子,宛如一座別具匠心的小橋,懸繃在了距離拉隔甚遠的萬丈深淵之間,只見生死門門主的黑色衣襬隨風一個捲動,腳尖踏踩在了細長的鐵鏈子上。
眨眼的工夫,以鐵鏈子爲路的生死門門主,腳尖在細長鐵鏈上一個連續的踏踩,便順利抵達了對面的無名峽谷內。
兩名生死門弟子凝聚強勁內力的左手食指,同時抽離開了巨石頂端兩個凹陷的點。
嗖的一聲冷響,原本構成小橋的鐵鏈子一個猛烈的晃動,立即縮回進了兩名生死門弟子所立的深淵邊,往下約十釐米處的不太明顯小圓洞之內。
而細長鐵鏈子縮回小圓洞內的一瞬間,神秘的生死門門主和兩名生死門弟子,身影亦宛如一陣卷刮的疾風般,迅速的消失在了原地…
清泉涌動,瀑布飛卷,古樹翠藤纏繞蔓延,斑斕野花瀰漫濃香之間,一壁立如削的山壁上,龍飛鳳舞的雕刻着三個字:生死門。
生死門宮殿,便隱於此宛如刀劈斧削的山壁內。
此時,已經抵達壁立如削山壁前的生死門門主,右胳膊倏地一個揚起,掌心間迸射出的一股強勁氣流,朝着山壁間雕刻着的三個字,生死門的“門”字襲撞了去。
轟的一聲響,一道石門從山壁間緩緩的啓動開了,隨着神秘的生死門門主,以及兩名生死門的弟子,身影沒入進石門內之後,石門又緩緩的合攏關閉上了。
壁立如削的山壁之內,生死門宮殿金碧輝煌,氣勢恢弘。
地面上延鋪着顏色五彩繽紛的地毯,雕龍刻鳳的金色殿頂上,每相隔約三十步之遠,必定鑲嵌着一顆渾圓無比,用以照明的白色夜明珠。
一對金色石獅威風的互立,嵌着黑色鐵環的朱漆紅門外,停止了前進步伐的兩名生死門弟子,腰倏地朝着黑衣罩體的生死門門主一彎,聲音恭敬十足的道:“門主,副門主與各位護法已經齊聚書房。”
語畢,兩名生死門弟子伸手拉動起了紅門上的黑色鐵環。
朱漆紅門咯吱一聲啓動開的同時,生死門門主進入了書房內,兩名生死門弟子則面無表情的,靜立在了書房大門外的左右兩邊。
雕樑畫棟的書房內,房頂上白色夜明珠的淋漓籠罩間,神色冷峻的生死門副門主以及十幾名護法,正分成兩排的橫立於一張鋪墊着黃色老虎皮的木椅前。
腳尖朝着地面一個輕盈的踮起,神秘的生死門門主身影一個飛速的閃動,瞬間落座在了那張鋪墊黃色老虎皮的木椅上。
“屬下參見門主。”單膝跪倒於地面上的副門主與十幾名護法,薄脣間齊聲而又恭敬說道的同時,腦袋通通的低垂了下去。
身軀朝着椅背上一靠,盛綻濃濃煞氣的右胳膊倏地擡起,掀揭開面上黑布的生死門門主,露出了一張英俊絕倫的臉龐。原來,滄月國境內神秘的生死門門主,竟然就是…
將裹面黑布揣放進袖筒內的生死門門主,墨眸淺淺而垂,左掌心緩緩摩挲右手五指的同時,聲音冷若冰霜的問道:“副門主,今日卯時,滄月境內各派掌門和一衆弟子,究竟是如何中的毒?”
“稟門主,對於各派掌門和一衆弟子的離奇中毒,屬下真的是毫無頭緒。”腦袋耷垂的更低了一些,副門主聲音顫抖萬分的回稟道:“滄月境內百里範圍處的十八個門派,屬下和弟子們在外靜守了一天一夜,根本就沒有捕捉到任何僞造生死木令的人出現。”
“張護法,你那邊查探的又如何,帝都城內最近是否有可疑人物出現?”
生死門門主的這一句問話,比之先前的那一句問話寒意更加的濃,彷彿張護法給予的若是不滿意的否定答案,後果將會不堪設想。
聽到生死門門主的問話,額頭一滴冷汗墜落的張護法,吞嚥了一下口水之後,聲音結結巴巴的回道:“稟…稟門主,有兩個人的行跡很…很可疑。”
滄月國在一年前,滄月老皇帝曾經頒發過一項規定:凡是出入帝都城的人,必須得接受守城士兵們的一番仔細盤問,將家庭的底細,出入帝都城的目的,一一清楚記錄方可放行。
經過他和一批屬下的認真調查,這兩日來,除了有無數名富紳巨賈們離開了帝都城,去往滄月國其他繁榮的城內洽談生意,只有兩個人進入了帝都城之內。
以這兩個人的身份,他們絕對不會對滄月國不利的,且依照以往的慣例,他們兩個人一旦入了帝都城,居住的地方肯定是皇宮,可是他們兩個人卻並沒有入住進皇宮。
並且,這兩個人進入了帝都城的當夜,便發生了僞造黑白生死木令的事件。足見,這兩個人便是令滄月國的境內,所有門派收到了僞造黑白生死木令的,最最最可疑的人選了。
“哪兩個人?”聽到張護法結結巴巴的回話,生死門門主停止了掌心的緩緩摩挲,墨眸綻放陰森冷意的眯望向了單膝跪地的張護法。
“屬下懷疑這兩個人是易容的,他們不僅僞造了入帝都城的令牌,避免了守城士兵們的一番仔細盤查,更與僞造黑白生死木令的事情,逃脫不了關係。”
張護法聲音極度顫抖的回稟完,從懷內掏出了一張卷裹的白紙。將卷裹的白紙徹底拉伸開,張護法將白紙的正面對向了生死門的門主。
巨大的白紙間,栩栩如生的畫着兩個年輕男子。而這個容顏俊美無比的年輕男子,正是軒轅焰和上官凝月現如今的模樣。
右手腕朝着對面的張護法輕輕一揮,張護法手上原本拿捏着的巨大白紙,立刻便飛捲到了生死門門主的右掌心間。
“這兩人如今的落腳點,是否已經查探清楚?”薄脣內溢出冷若冰霜聲音的同時,生死門門主一雙陰芒唳閃的墨眸,盯望向了巨大白紙間的兩個俊美男子容貌。
他的屬下並沒有說錯,以這兩個人的身份,一旦進入了帝都城,他們入住的地方肯定是皇宮。因爲這兩個人以及他們的爹孃,跟滄月國的關係非同尋常。
他們是唯一出入滄月國的帝都城內,不需要經過守城士兵仔細盤查的。他們每一個人的手上都有着一枚令牌,一枚出入滄月國帝都城內,暢通無阻的滄月老皇帝特賜令牌。
他們的父親是滄月國皇后的親弟弟,一個遠離勾心鬥角的朝廷,只願置身青山綠水中修身養性的文人。
他們兩個人則是滄月太子的親表弟,十分不情願入朝爲官,只願偶爾的應滄月太子之邀,與滄月太子一起品飲清茶,笑談風月的文人雅士。
這兩個人不久前,纔剛剛應了滄月太子之邀,在滄月太子的御坤殿內小住了幾日。
已經離開了帝都城的他們,絕無道理去而復返的。即便他們真的去而復返了,他們亦還是會居住於滄月國皇宮中的。
足以證明,眼下身處於滄月帝都城內的這兩個人,絕絕對對是假冒的。
而已經連續的在滄月國境內,掀起兩場陰風鬼浪的神秘人,恐怕亦跟這兩個假冒他人容顏的傢伙,逃脫不了關係的。
“稟門主,這兩個人的落腳點屬下已經查探到,他們如今正居住在悅來客棧中。”
猛點了個頭的張護法,立刻啓脣迅速的回稟道:“不過以防打草驚蛇,屬下沒敢再深入的查探。不知道這兩個居心叵測的人,究竟住在悅來客棧的哪一間客房內。”
“悅來客棧…”薄脣間冷溢出四個字的生死門門主,右掌心倏地一個捏握,令手中原本完整無缺的巨大白紙,瞬間化成了無數細長的紙條。
右手腕一個憤怒的揚起,細長的紙條從生死門門主掌間飛射出,猛烈的撞擊向了書房的左面,那硬如磐石般的牆壁上。
細長的白紙條化成了粒粒粉末,順着牆壁墜落到了冰涼地面上,而被細長白紙條撞擊過的堅硬牆壁上,則綻露出了無數個深深的小黑洞。
今夜,他會親自的去一趟悅來客棧,先撕開這兩個居心叵測人的面具,然後再賜這兩個人跟白紙相同的命運--屍骨無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