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面對蘇若惜的冰冷,慕子寒心裡微微一顫。
難道,她就真的那麼絕情?對他恨之入骨?
“狐狸!我們走,不用理會他。”
說着,蘇若惜便要轉身離去。
花皙妖眼神怪異的子寒一眼,心裡卻沒有多驚喜。
因爲蘇若惜對慕子寒的態度雖然冷淡,但他爲何會感覺到,她只是在故意躲避呢?
“若惜,你不能成爲滄月國的祭司,更不能開啓禁地神池,不然你會害了你自己的!”
慕子寒追上前,想要抓住蘇若惜的肩膀,卻被花皙妖給攔下。
“小惜兒說了,她不想聽你的事情。”
花皙妖語氣冰冷的提醒,而蘇若惜卻突然停下腳步,背對着兩人。
“花皙妖,你真是好大的膽子!”
被花皙妖攔着,慕子寒怒目而瞪。
如果不是花皙妖屢屢破壞他的好事,他怎麼會弄成今天這個局面。
“若惜,我知道,你一定是預知到什麼,所以纔會去擔任祭司之職,去改變一些事情。”
“可上天註定的事情,哪能是你一人之力便能改變的?”
見蘇若惜停下腳步不再離去,慕子寒再次開始試圖勸說道。
聽到慕子寒的話,蘇若惜只覺得如芒在背。
他怎麼會知道得那麼多?好似對她的一舉一動,甚至心中所想,他都非常的清楚。
蘇若惜轉過身,懷疑的子寒,語氣冰冷的問道:“你派人暗中監視我?”
慕子寒並沒有一直在她身邊,卻知道她這麼多的事情,除了讓人監視她外,不可能還有別的原因。
見蘇若惜終於願意跟他說話,慕子寒立馬抓住機會,說道:“你想要知道的事情,我都知道,可否願意單獨聊聊?”
蘇若惜皙妖一眼,只見他眉頭緊鎖,對她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去。
於是,蘇若惜咳了咳,說道:“我們可以換個地方說話,不過卻不是單獨。”
她不會讓花皙妖迴避,而與慕子寒獨處。
慕子寒猶豫了片刻,只能點頭答應道:“好!”
蘇若惜將花皙妖和慕子寒兩人,帶回了春暖閣,並將他們藏在自己的房間。
確認四周都很安全之後,蘇若惜這纔開口問道:“你想要跟我說什麼,你就趕緊說,因爲你只有一炷香的時間。”
花皙妖一直守在蘇若惜的身邊,卻並不多話。
因爲他也不贊同,蘇若惜擔任祭司的事情,所以他想要慕子寒會如何勸說蘇若惜。
慕子寒皺着眉頭,對蘇若惜說道:“若惜,你可知道,神池一旦開啓,天下必將大亂?”
“軒轅宇陌的野心,是想要統一整個天下,如果你幫他開啓神池,他必然會藉助神池的威力,征戰天下。”
“到了那個時候,不僅天下百姓會民不聊生,就連許多國家,都會面臨的滅亡的危險。”
慕子寒神情很嚴肅,不像是在說謊。
蘇若惜沉默的思考着他的話,她雖然知道軒轅宇陌是有野心的,也知道將來不久,會有一場戰亂髮生。
但她正是想要阻止這些,所以纔要當上祭司,將這一切掌控在自己的手中。
曾經,她娘是神池的守護者,相當於半個神池的主人。
神池並不是沒有開啓過,在她孃的守護,天下也並沒有發生大亂。
所以她相信,當她成爲神池新一任的守護者,她能操控好神池,不然那些悲劇發生。
“你要說的就是這些?”
蘇若惜一臉淡漠的表情,彷彿並沒有將慕子寒的話放在心上。
見蘇若惜這般的冷清,慕子寒感覺自己的心很痛。
他該怎麼做,才能挽回她?
“若惜,難道你真的忘了……”
“咳咳……小惜兒,既然話已經說完了,我就帶他離開了哦?”
感覺到慕子寒的話有些不對勁,花皙妖立馬咳嗽着打斷。
他就知道,讓慕子寒和蘇若惜見面,就是一個最大的錯。
蘇若惜能感覺到花皙妖想要掩飾什麼,因爲慕子寒每次眼神,都帶着千言萬語,好似他們之間有說不完的話。
不過,她現在並不想去探查究竟,因爲慕子寒讓她有種想要躲避的感覺。
被花皙妖打斷話,慕子寒頓時陰沉着臉,皙妖的眼神,也彷彿要殺人一般。
“你帶他離開吧,時間長了會被人發現!” ωωω ●tt kan ●C〇
蘇若惜輕緩了一口氣,讓花皙妖將慕子寒帶走。
儘管慕子寒有些不情願,但他知道現在不是時候,他也不會去逼蘇若惜做任何事情。
於是,慕子寒跟着花皙妖一起離開。
從春暖閣出來,花皙妖將慕子寒帶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奉勸道:“雖然我和你一樣,不贊同惜兒去擔任祭司之職,但我與你不同的是,我相信她。”
“我相信她不會做沒把握的事情,她在知道利與弊的情況,斷然決定繼續下去,必然是有她的計劃和打算。”
“所以,我希望你能尊重她,不要再打擾她,甚至干預她的事情。”
被花皙妖的這麼一番話提醒着,慕子寒扯了扯嘴角,冷笑道:“花皙妖,你別以爲朕不知道,你心裡打着什麼算盤。”
“你想要的,無非就是這樣,讓若惜將朕忘得乾乾淨淨!”
慕子寒咬牙說着,他恨花皙妖的趁人之危。
“我自始至終做的事情,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保護好她。”
“而你呢?若不是你將她傷得那麼深,她又怎麼會走到今天這一步?難道事已至此,你都還沒反思到自己的問題?”
“朕該如何做,用不着你來指手畫腳!”
慕子寒低喝一聲,對於花皙妖之前的表現,他本就很不滿意。
而此刻,花皙妖竟然還敢指責他,慕子寒自然是不會容忍。
花皙妖冷哼一聲,笑道:“你還想着惜兒回想轉移,或是記起以前的事情?”
“如果她恢復了記憶,除了讓她會更恨你之外,沒有其他任何的作用。”
“閉嘴!”
慕子寒咬牙低喝一聲,出手便朝花皙妖的咽喉處鎖去。
他沒想過奢求蘇若惜能恢復記憶,他想要的,不過是與她重新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