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嗎?”
水和熙吃着點心,語氣平淡。
這麼肯定淺綠是暈過去了,那麼,這個男人是看到了剛纔的一幕了?不可能吧,他明明是剛剛纔進來,那麼,是猜的?
淺藍將淺綠送進房間裡,還沒有出來。謝寒昭坐在石凳上沉默不語,靜靜地看着不遠處平靜的湖面。
水和熙淺淺的皺了皺眉,這個人很奇怪啊。
突然跑到她的院子裡來,卻又一言不發的乾坐着,什麼話都不說,他到底,爲什麼會出現在她們家啊?
嚥下最後一塊點心,水和熙給自己灌了一口茶,吃飽喝足,她開口了。
“我說,你爲什麼會出現在我的院子裡啊?”
她和這個二表哥並不是很熟吧?就憑水和熙的記憶裡並沒有這位二表哥長大後的面孔,就知道他們兩個有許多年沒見了,那麼,這樣不請自來的跑進她的院子,又如此自覺地坐在這裡,他是想做什麼?
“嗯?”聽見水和熙的問話,謝寒昭這纔回過神來,轉頭看着她,“你說什麼?”
“……”
水和熙突然有些無力,敢情這位爺是將她徹底無視了嗎?
她沒說話,謝寒昭也沒有追問的興趣,繼續將頭轉過去,不再停留在水和熙臉上。
這詭異的氣氛真是讓她不堪忍受啊!
“我說。”水和熙咧嘴,有些咬牙切齒地道,“你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啊?”
“啊。”這回,
謝寒昭聽到她在問什麼了,“謝寒陽拉着我來拜訪表舅。”
水和熙瞥他一眼,這樣說只能解釋他爲什麼會出現在水府裡而已。若只是這樣,現在他應該在水家的會客廳纔對吧?
謝寒昭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麼了,但是他也沒打算解釋。謝寒陽正在水家的會客廳和表舅寒暄,他不喜歡那些,反正,應酬什麼的,交給謝寒陽就好了。他幹坐在客廳裡也是無趣,所以不知怎的,就晃到了這裡。
“那裡有什麼好看的麼?這麼吸引你的注意力?”
她院子裡的小湖泊,連小魚也只是兩三條,她搞不懂,這樣有什麼好看的,真是奇怪的男人。
謝寒昭沒理會他的詢問。
事實上,那裡的確沒什麼好看的,他只是在思考,眼前的他所看到的水和熙,和多年來從傳聞中聽見的水和熙,差距爲什麼這樣大,就似乎,根本不是同一個人一樣。
傳聞中,水和熙瘋癲,胡鬧,花癡,胸無點墨,囂張跋扈,跟在謝天諾身後死纏爛打,還經常裝瘋賣傻。這和眼前這個沉靜中帶點睿智的水和熙,半點都搭不上邊吧?
原本他應該是討厭水和熙的纔對,就比如十年前那個試圖非禮他的水和熙,他很討厭。怎麼只是十年未見,那天晚上見過之後,他就提不起半絲討厭呢?
謝寒昭不理會她,水和熙也不在意,自顧自問道:“竟陵王朝,有什麼好玩的嗎?”
來這裡這麼些日子了,她也只是在自己
的小院子裡活動,這樣很無聊啊,一點娛樂活動都沒有,會把人給急瘋的。
這男人是土生土長的竟陵人,又不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小姐,應該知道不少好玩的地方吧。
“沒有什麼好玩的。”謝寒昭不鹹不淡的答道。
“咦?那你平時不會感覺到無聊嗎?你無聊的時候,會去哪些地方玩兒呢?”
無聊?
謝寒昭皺眉。他很少會覺得無聊,喜歡呆在安靜的地方,比如說,在謝寒昭的藏書房裡坐上一整天,也要比去那些觥籌交錯的場所更讓他自在。
水和熙盯着他的側臉,瞥見他蹙起的眉,這纔想起什麼似的撇撇嘴。
貌似這個第一次見到這個男人的時候,他眼中的情緒是對自己的厭惡,對於一個討厭自己的人,肯定懶得和自己說話吧。只是,爲什麼她會被討厭啊?這男人明明是她的表哥,雖然一表三千里,但多少還有些親戚關係吧?那麼多年沒見,她是在哪裡得罪過他了?
“我說,你爲什麼討厭我?”
“嗯?”謝寒昭挑眉,問了一句讓水和熙吐血的話,“爲什麼?”
靠……
爲什麼個球!她怎麼知道自己爲什麼會被討厭!
這男人其實是個地道的腹黑吧?!
水和熙神情陰鬱地看着謝寒昭,額角青筋跳了跳,握拳,起身:“我回去休息了,謝寒昭你自、便!”
再和這個男人呆在一起,她會被嘔死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