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兒,你怎麼來了?”小晴看見昔日的好友,大叫了起來,眼神一下子就充滿了光彩。
秀兒馬上就哭哭啼啼起來。
“小晴姑姑,你受苦了。知道你每天都要忍受酷刑,我實在是忍不住了,就求三皇子妃,讓她允許我進來看看你,你看看你,折磨得都不成人樣了,看着我都心疼。”秀兒哭得很傷心。
小晴也哭了起來。
“誰讓我心比天高,命比紙薄呢。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兒。秀兒,馮貴妃娘娘如何呢?”說完這句話小晴向四周看了看,只有一個獄卒在外面守着,離得很遠,根本就聽不見她們說什麼話。
秀兒擦擦眼淚。
“馮貴妃娘娘也是成天記掛着你,說你的命不好。你放心吧,你要是去了,她會替你照顧你的爹孃的。”秀兒同情地看着小晴,摸了摸她充滿血污的手,心裡一陣悲痛。
“我帶了一些糕點來,你嚐嚐吧。還有你以前留在我那兒的衣服,我也帶了幾件來,怕你在牢裡沒有衣服換,現在晚上也有些涼了。”
小晴把秀兒的東西拿了過來,非常感激地看着她。
“秀兒,你真好,現在只有你不顧危險來看我了。”
“我沒有什麼,我只不過是一個丫鬟,他們不會懷疑我的。其實馮貴妃娘娘也想看看你,只是現在外面風言風語傳的那樣厲害,她怕引火燒身才罷休。
小晴點點頭。
“你們的心意我都心領了,請你回去告訴馮貴妃娘娘,讓她放心,我還不是很苦。”
秀兒大聲哭了起來。
“小晴姑姑,你多保重,我過幾天再來看你。現在獄卒不能讓我繼續看你了。”
小晴果然看到獄卒向秀兒招手。
“我知道,你別哭了,趕快回去吧。多多保重。”小晴知道這一別也許就是生死之別了,不禁黯然神傷。
秀兒走了以後,小晴就坐了下來,把蓋子打開,看到了幾樣自己愛吃的點心,心裡涌起一陣暖意。
“沒有想到現在秀兒還記掛着我,真有良心。我也是將死的人了,吃吧,不吃就沒有機會了。”小晴一邊吃着一邊流淚。
就在小晴把最後一塊糕點吃完的時候發現肚子巨疼起來,連忙大聲喊叫。獄卒馬上就去把水和熙叫了過來。水和熙看見小晴滿地打滾,連忙打開門湊了上去,摸了摸她的頭,又替她把脈。
“趕快拿水過來
。”水和熙掏出懷裡的藥粉,讓小晴吞了進去。小晴看着水和熙,不敢張口。
“你中毒了你知道不知道?我現在幫你催吐,不然你不用一刻鐘就全身僵硬而死,你相信不相信?”
小晴苦笑。
“死就死吧,反正我活着生不如死。”說完小晴繼續掙扎,忍不住大聲呻吟出來。
“你真蠢?你剛剛是不是吃了什麼東西?是秀兒送過來的吧?秀兒求我來見你一面,我沒有想到她竟然下毒毒害你。不,秀兒與你無冤無仇,肯定是馮貴妃讓她這樣做的。馮貴妃想把你殺掉,這樣的話她就安枕無憂了。”
小晴露出邪惡的笑容來。
“是你自己搞的鬼吧?你是不是以爲這樣,我就把馮貴妃……馮貴妃拉出來?你想錯了,我不會相信你的……”
水和熙沒有想到小晴如此固執。
“你愛信不信,反正秀兒不是我的人,我讓她來看你也是出於同情之心。要是我真的要你死的話,我何必如此大費周章?還有,我行得正坐得直,不會用這種手段來傷害馮貴妃的。你就好好想一想吧。馮貴妃這樣的人要是真的值得你幫的話那還好,她分明就是想殺人滅口,你還這樣護着她,簡直就是笨蛋。”水和熙氣呼呼地說。
小晴不知道該不該相信水和熙,水和熙說的話也有道理,只是她太害怕受騙了。
“我不管你了,你說不說都不要緊,趕緊把催吐的藥吃下去吧。你放心,我不會讓你還這個人情的。”說完水和熙把小晴的脖子抓住,把藥粉倒了進去。
小晴不知不覺就被水和熙控制了。把藥粉吃了進去,不久就開始吐了出來。
水和熙讓獄卒把太醫請來,爲她清洗,然後又開藥煎藥。
小晴因爲生病,躺了三天,這三天水和熙沒有讓她受酷刑。她總算是活了下來。
秀兒又來看小晴。當然,這還是水和熙的意思。
小晴看見秀兒,怒火中燒。
“小晴姑姑,你怎麼成了這個樣子,面黃肌瘦的,是不是三皇子妃對你用了更加重的刑罰?”
小晴看着秀兒,秀兒關切的眼神裡面沒有一點造作。
“你不知道嗎?”
“知道什麼?”
小晴搖搖頭,不想說下去了。
“這些糕點我再給你帶來,還多了幾樣好吃的。”秀兒把東西遞給小晴,一副什麼都不知情的樣子。
小晴終於忍不住問:“秀兒,這些糕點是你自己做的嗎?”
秀兒露出吃驚的
表情。
“不是呀,這當然不是。是馮貴妃娘娘讓我送過來的。上次的也是。”秀兒小聲地說。
小晴點點頭,兩人聊了其他的事,到了時間秀兒就離開了。
小晴陷入了沉思之中,難道馮貴妃真的希望我早點死?其實我何嘗不想死呢,只是連死的權利都沒有。
小晴越想越傷心,覺得馮貴妃太無情無義了,竟然爲了自己安枕無憂就讓秀兒毒死她,秀兒還不知情,替她做這樣的壞事。
小晴心裡很難受,想到水和熙救了她,她開始猶豫了,想着該不該把馮貴妃給供出來。
小晴第二天醒來,看見地上有許多死老鼠,這些死老鼠都是吃了秀兒帶來的糕點才死的。小晴的心一下子就落入了絕望的深淵。難道馮貴妃連這幾天的時間都不讓她活下去嗎?自己已經指天誓日了,她還怕自己反悔?
水和熙走了進來。
“你的病好了沒有?好了我就繼續用刑了。”水和熙帶了幾個侍衛進來,侍衛帶着刀具,不知道要對她實行怎樣的酷刑,因爲每一次酷刑都是不一樣的。
小晴看着水和熙,看來她是對自己不抱希望了。
“等等,你上次說的還算數不算數?”
水和熙做出很吃驚的樣子來。
“我說的什麼話?”
“就是要使我指出馮貴妃來,你能夠保我不死,而且幫我找一個好的婆家。”
水和熙哈哈大笑。
“我說話算話,要是不相信的話我就把皇上叫來,皇上不會騙你吧?”
小晴舔了舔嘴脣。
“那好,我現在就把這件事的來龍去脈說清楚。”小晴馬上就開始說了起來,如何弄到藥物,如何指使開丫鬟,如何對傑兒下毒都說了。她只是說按照馮貴妃說的去做,並沒有說對於自己不利的事。其實一開始是她把馮貴妃挑起來的,馮貴妃聽信了小晴的主意。
水和熙聽完小晴的哭訴,滿意地點頭。
“等一會會有人來聽你的說法,你只需要重頭再說一遍就可以了,最後畫押簽字。”
水和熙鬆了一口氣,這件事總算還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小晴簽字畫押以後,水和熙就把這件事告訴了謝寒陽,謝寒陽馬上讓侍衛出去抓馮貴妃。馮貴妃好不如意才安下心來做自己的事,沒有想到形勢一下子就改變了。
“你麼抓我幹什麼?我什麼都沒有幹?是不是搞錯了?皇上……皇上……來人呀,你們到底想幹什麼?”馮貴妃大哭大鬧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