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叔叔也沒有替葉韶華說什麼話。
他雖然也同情這個從小就父母雙亡一回來就要被葉家拋棄的女兒,但是眼下看這個三小姐,也未免太隨心所欲了。
“那我們要不要等三小姐回來再走?”葉叔叔詢問了一句。
這一次葉大哥沒有再遷就,只是淡淡的搖頭,“不用了,她要玩就給她玩吧,我們還是按原來的行程,這次的遷墳不是件小事,明天早上就走。”
“三小姐那邊……”葉叔叔皺眉,時間這麼趕三小姐不一定能趕得回來。
“她那邊用不着管,”葉大哥低眸,眉宇間都是冷漠,“既然她想玩就讓她玩個夠,把葉家地址給她,她想什麼時候回來就什麼時候回來。”
聽到這句話,葉叔叔心底一驚,不過到底沒有說什麼。
只是對這個三小姐有些不知道怎麼形容了,葉家雖然人丁不旺但也傳承了這麼多年,這一下招了五六個人回來,誰不想回去刷刷臉。
這葉韶華要比別人晚了這麼長時間,也不知道以後到葉傢什麼情況。
不過雖然這樣想着,葉叔叔也沒有出言提醒葉韶華的意思,每個人有每個人的境遇,既然那是葉韶華選擇的,那就是她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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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家人這邊葉韶華不知道,她還在聽寧家人說那個工程的事情。
“就是這樣,本來應該是S市最繁華的大樓,因爲接連有人跳樓,現在已經被警察封了,”寧父提起這件事,背後都有點發涼,“於家那邊請來的大師半夜去了一趟,到現在還昏迷不醒。”
本來這麼危險的事情,寧父也沒想要聯繫葉韶華,但於家那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他還是讓寧州聯繫了葉韶華。
“葉大師,這件事你也不要爲難……”寧父最後道。
“走,”葉韶華站起來,“我們去看看那棟大樓。”
寧父沒想到葉韶華會答應了,“那我聯繫一下於家那邊。”
“不用了,”葉韶華又拿出符紙多畫了幾張分給寧父二人,“他們還在那棟大樓。”
想想葉韶華的身份,寧父就不奇怪她爲什麼知道的那麼清楚了。
現在已經是凌晨了,路上的行人很少,這塊又是被封鎖的大樓,還未走近就有一種陰涼徹骨的氣息。
“寧總,”看到寧父身後的葉韶華,於家人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那是寧父請來的大師,“葉小姐,您好。”
於家先前請來的周大師是風水界赫赫有名的存在,他還帶了兩個弟子過來。
“那些大師們聽說師父都對付不了,都不敢來。”周大師的兩個徒弟比葉韶華小不了幾歲,看到葉韶華也沒看輕,畢竟風水界看的是資質。
傅家那羣人一個比一個年輕,更是一個比一個妖孽,所以他們也沒看輕葉韶華,只是奇怪風水界什麼時候又多了一名從未見過的天才。
“天風煞?”葉韶華一看這棟大廈,就看出了問題所在。
天風煞就指大樓迎面想對面兩棟大廈之間的縫隙,煞氣透過兩棟樓之間的縫隙朝大門而來,形成刀斬。
葉韶華注視着被掛到大門上不久的六帝錢,然後擡頭,“周大師是掛完銅錢就暈倒的吧?”
雖然是疑問,但是這語氣已經是肯定了。
兩名弟子點頭,六帝錢是用來化煞鎮宅的古錢,周大師在大門上掛一枚古錢就是用來解天風煞的。
就是這時候,忽然間大門處走進了一個年輕的女人。
她就像沒有看到葉韶華等人一般,直接朝樓頂走去。
周大師的兩個徒弟嚇得冷汗直流。
寧州有些不懂,“小姐,別走了!咦,你們兩個怎麼了?”
葉韶華指着那個年輕的女人,幽幽地看着寧州,“她不是人。”
寧州身體一抖,他這個時候也注意到了,那個年輕女人沒有影子,也就是這時候他看清了女人的臉,這不就是前幾天新聞上報道的在這裡跳樓身亡的女人嗎?
就算是有葉韶華在,寧州的雞皮疙瘩都快要掉到地上了。
就是這時候,門外“砰”地一聲,那個年輕女人再一次從樓頂跳下來了。
跳下來後又訪若無事一般的再次上樓,就這樣一直不斷的往下跳。
葉韶華再一次在外面看着那年輕女人跳下來之後,就這麼看向大樓,“你們看到了嗎?”
“看到什麼?”周大師的兩個徒弟架着自己的師父。
“大樓兩側涌上來的黑氣。”葉韶華微微眯眼。
黑氣?這不就是陰煞之氣嗎?兩人是周大師的徒弟,自然也得到了一些他的真傳,就算是這樣他們也只能憑藉羅盤感覺出一點陰煞之氣。
肉眼能看到的,他們只在歷史記載中看到過,當年戰國時期那位張大師在戰場上看到無邊的黑氣。
可眼下,他們也不覺得葉韶華是騙他們的,尤其是葉韶華讓人在樓頂兩側挖出兩塊充滿着陰氣的石塊時,然後扔了幾塊玉石設下一個財源廣茂的風水局之後,兩人對葉韶華充滿了敬畏。
就連於家人跟寧家人都能看得出來,這兩位弟子對葉韶華跟對自家老師沒有什麼兩樣。
“於先生,這應該是有人故意針對你們家,至於是誰我就不參與了。”葉韶華看向那枚六帝錢,“很顯然對方很懂風水,特地以這個天風煞來迷惑你們。”
這些人是故意在這裡佈局引人跳樓自殺,這下被她破了,不知道還會有什麼後招。
葉韶華坐進車裡,眉頭也越發的緊了。
寧家的車剛開走,就有一輛黑色的車停下。
周大師已經慢慢轉醒了,他的兩個徒弟認出了黑車上面的圖案,神色一肅。
與此同時,黑車的後門打開,一道清瘦的身影從後門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