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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臨煙居內,伴隨着清脆的一聲巴掌聲後,冷炎汐的房間內又響起一聲震耳的尖叫聲。
“混蛋----色狼----”
陽光從窗櫺處流瀉而入,映照在牀榻上用薄被緊緊護住身體的蘇易容臉上,憤怒的眸子在朦朧的光線中似燃燒了一般。
她一手用薄被緊護着身體,一手指着已經被他踹到地上的冷炎汐,怒道:“冷炎汐,你佔我便宜!”
還沒睡醒的人來不及應變,被狠狠甩了一巴掌,又被踢了一腳,踹倒在地上四腳朝天的狼狽模樣,一下子痛醒了過來。
“你----”冷炎汐睡眼惺忪,一時間還沒回憶起昨晚做了什麼讓她如此暴跳如雷的事,只覺得腦袋昏沉的厲害,身子也疲倦的很,此時再加上痛意,他痛苦的捂住了頭。低眸間,瞅見自己一絲不掛,猛然反應了過來,在地上抓了一件衣裳就往身上套。
“冷炎汐,你這個千年大色狼,你混蛋----”蘇易容抓着薄被,怒氣深深的瞪着冷炎汐,下了牀,抓起地上的衣裳就奔到內室,穿好衣衫的她急急的從內室奔出來,真是一刻也不願意停留。
蘇易容衝出去,房間裡立刻變得寧靜。
冷炎汐還有些愴然若失的坐在地上,閉上眼睛,腦海裡漸漸回憶起昨昨溫柔纏綿的一夜,昨夜的春光旖旎,緩緩的滲透着他的心,忽覺的胸口滿溢了幸福,幾乎要將她整個融化。
她----
屬於他的了。
突然,他臉上的笑意又漸漸凝滯,眉心我隱隱浮起了一絲複雜的神色。不知此刻的她,會如何的暴跳如雷。
素伊軒內,小雪從地上爬了起來,揉了揉頭,睜眼望去,不見蘇易容的身影。她忙起身去尋,剛推開房間門,就看到蘇易容頭髮散亂,衣衫也有些不整的狂奔了回來,衝到房間就徑直趴在了牀上,不停的哭,一邊哭一邊還罵着冷炎汐。
小雪不知該如何安慰,忙問,“小姐,你怎麼了?”
蘇易容只是哭,哭的眼淚都乾涸了,才道:“小雪,去給我準備洗澡水。”
小雪聞聲立刻退了下去,不一會便帶着兩個婢女送了一桶熱水進來,便悄然的退了出去。小雪蘀她試好水溫,又準備衣裳才離開房間。
蘇易容只覺得渾身上下,無一處不是痠疼的。她掙扎着挪到浴桶旁,氣恨的扯開身上的衣衫,將整個身子都投入到溫熱的水中,有晶瑩的淚珠從臉頰滑落,滴入到浴桶內,發出“叮咚”的一聲。
她坐靠在浴桶邊上,腦海裡回憶着昨晚發生的事,頓時氣恨的將整個人都縮到水中,直到快要不能呼吸,才從浴桶內擡起頭來。她不知自己在浴桶內坐了多長時間,只知道浴桶內的水已經失去了溫度。
小雪見蘇易容已經在房中呆了有一個時辰,忙敲着房門。聽到敲門聲,蘇易容才從睜開了眼睛,穿了衣衫拉開了房門。
小雪蘀她一邊梳着頭一邊問,“小姐,小雪只飲了一點酒,頭還痛着呢,小姐你的頭痛嗎?”
蘇易容不由的皺了皺眉,喃喃道:“酒不是一個好東西。”
小雪梳着頭的動作頓了頓,問,“小姐怎麼一早從外面回來?”
聞言,蘇易容心口一滯,默想了好一會,纔將昨晚與冷炎汐發生過的事告訴小雪。心想着自己不告訴她,過不一多久,府裡了會傳的。讓小雪去聽下人們經過誇大的故事,還不如自己告訴她。
小雪聞言,只微微一驚,忙又道:“小姐,你好些休息吧,小雪先退下了。”說完,小雪放下木梳就退了下去。蘇易容執起桌上的木梳,忍着指尖傳來的震痛,她一將木梳的齒一根一根的扯斷,心底的煩亂才漸漸得以平靜。
在房間裡坐了一會,就見小雪端着一碗補湯進了房間,笑道:“小姐,快把它喝了吧,對身子好的。”
蘇易容凝了凝眉,耍起了脾氣,“我不要喝。”
“小姐----”小雪凝目望着她。
蘇易容皺着眉頭,伸手一拂,頓時就聽到瓷碗與地相撞,發出破碎的聲音,補湯瞬的四濺,衣裙也濺了許多。瞧着這一幕,小雪都快要哭了。
正在此時,冷炎汐一襲月白衣衫、飄逸俊雅,緩步走進了房間。他朝小雪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先退出去。
“你知不知,剛剛這麼一拂,小雪該有多傷心?”他淡淡道。
聽聞他的聲音,蘇易容驀的站了起來,惡狠狠瞪着他,指着他的鼻子罵道:“混蛋色狼----”
冷炎汐靜靜的看着她,眸光溫柔了許多,“容兒----”
“住口!”蘇易容拉下了臉。猶自咬牙切齒。
“昨天,對不起。”他看着她的眼睛,眸底有着歉意。
蘇易容先是一驚,隨即又反應了過來,捂着耳朵,大叫道:“我不要聽,我不要聽!”
冷炎汐微微蹙額,上前伸手溫柔的將她的手握在手心,用力一拉,便將她的身子拉在了懷裡。她掙扎,掙不開,只好不停的捶着他的背。
她不知道,他的背在昨晚被她抓的一條條指痕。觸目驚心。此時,她捶着他,他痛苦的皺着眉,卻任何她捶着,只緊緊將她抱在懷裡。
似是捶的累了,又似發泄完了,蘇易容慢慢平靜了下來,靠在他的懷裡,靜靜道:“你先放開我。”
聞言,冷炎汐猶豫了一會,還是鬆開了她。
從他懷裡出來,她後退了兩步,靜靜看着他,道:“冷炎汐,你休想我能輕易原諒你。”
他輕輕挑了挑眉,雖不能輕易原諒,但沒說不會原諒。他心底微微一喜。好一會,才收住心中的喜悅,道:“好些注意身子,我走了。”說完提步離去。
蘇易容瞪着他的背影,氣恨的直揮拳。忽見他停了下來,回頭看着她正好舉着手僵在空中,他朝她微微一笑,轉身離開。
蘇易容在心中大罵了一聲,混球。
在房中默立了一會,蘇易容便出房間去尋小雪。找了許久,才發現她躲在房間的角落裡,偷偷的哭着。
聽到嚶嚶的哭泣聲,蘇易容急忙上前將她扶坐在牀榻邊上,滿是歉疚,“小雪,你別哭了,剛剛都是我不好,我不該將脾氣發在你的身上。”
小雪一邊哭着一邊委屈的說:“小雪怕小姐昨晚喝多了酒,傷了身子,又……”她頓了一下,臉色殷紅了起來,又接着說,“小雪只是擔心小姐的身體,所以才熬了補湯。”
蘇易容一邊蘀她擦着眼角的淚珠,一邊安慰道:“我都知道,所以,做錯了事的小姐,來給小雪道歉了。小雪,肯不肯原諒我啊?”
瞅着蘇易容,小雪哭又不是,笑又不是,忙道:“小雪怎麼會怪小姐,小姐這樣說,就是折煞小雪了。”
“那你收住眼淚,別哭了。”
小雪點頭,用袖子胡亂的擦着眼淚,笑了起來。
關於王爺與王妃之間發生的事,在王府裡總是傳的很快的。
昨晚還高興的玉夫人,在清晨知道蘇易容在冷炎汐的房間裡宿了一夜的消息,臉立刻煞白,都有些站不急。
她實在無法接受這劇情變化如此大,昨天下午聽冬兒說冷炎汐陰沉着臉去了素伊軒,憤怒的要立刻休了蘇易容。當時她還直拍掌歡呼,只差沒擺酒慶賀了。卻沒想到,只過了一夜,事情居然是如此演變。
她凝眉問,“冬兒,你確定沒聽錯?”
冬兒也是沉着一張臉,憤憤道:“小姐,千真萬確。聽臨煙居的婢女說,昨晚是王爺抱着蘇易容回到臨煙居,他們昨晚還……”冬兒頓了一下,又道,“直到早上,院裡的婢女聽到房間傳出蘇易容的尖叫聲,然後看到她衣衫不整,頭髮散發的衝出了王爺的房間。”
“夠了!”玉夫人不想再聽下去。
冬兒忙住了嘴,神色緊張的盯着玉夫人。只見她臉色煞白,嘴脣也被咬的快要出血。冬兒急道:“小姐,你快鬆口,你的嘴脣都流血了。”
玉夫人氣的身子顫抖,突然昏了過去。
府內各房姬妾都聽說了這件事,那一天,皆未吃下什麼飯。
素伊軒內,蘇易容也吃不下飯,心裡鬱鬱不樂的。但無奈小雪蘀她準備了許多補湯,她不忍拂了她的意,免得她又傷心難過,只得每樣都喝了點。
“小姐,有沒有覺得身子好一些?”小雪一邊收拾着藥碗一邊問。
正在想事的蘇易容聞言,輕輕一笑,道:“傻丫頭,剛吃下去,哪裡知道有沒有好一些?”
小雪笑道:“那小姐覺得喝了補湯,有沒有覺得身子不再那麼沉了?”
怕她沒完沒了的問下去,她只好道:“雖什麼顯著效果,但喝了下去,感覺心情好許多了。”
小雪聞言,笑着收拾着碗筷退了下去。
房間裡終於安靜了下來,蘇易容託着腮,心裡隱隱擔心着。這古代比不了現代,在現代她至少可以去藥房買事後避孕的藥,但在這裡,只能期盼不要一次就中招了。想到這,她越想越煩,越煩就越亂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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