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楠什麼大場面沒見過,就算是即將要被賣身火坑,依然面不改色。
“……那,我是賣藝賣身呢,還是賣藝賣身呢?老闆!”只見說這話的時候,屑啊楠的臉上開始肉眼看見地長出了只有大漢才擁有大鬍子來,“因爲最近可能吃的東西太多太雜的關係,有些消化不良,我怕會嚇到恩客啊!”
洛老闆面無表情道:“不是還有2嗎。”
“2號?”屑啊楠頓時怔了怔。
洛老闆微微一笑道:“你現在要留在【火雲隊】之中,3號一直留在【無限城】裡。你們三個之中,2號的法醫工作已經不太需要了。”
只見屑魔女頓時張了張口,恍然大悟似的,“老闆,原來你讓我一氣化三逼,是這樣用的嘛?!”
——你好騷啊!
她多想老闆口中吐出來這樣一句……這樣她就有理由去穿上女僕小姐姐的衣服了。
可惜並沒有。
……
洛邱直接無視道:“你應該知道李青桐她們的來歷吧。”
楠小姐ONE頓時收起了笑臉,輕輕點頭,“她們是某個神秘組織特別訓練出來的修士鼎爐……記得好像是叫做【陰葵】派吧?而控制這個【陰葵】派的背後組織就是【花神宮】——老闆,我這前文提要還可以吧?”
“嗯。”洛老闆點點頭,“事實上,據李青桐所說,【花神宮】用來訓練修士鼎爐的門派並不止【陰葵】派……同類型的門派,李青桐知道的至少還有五個。”
屑啊楠沉吟道:“分這麼散嘛……是擔心手下的鼎爐們會異心,傍上了某個大老之後反噬自身,所以才分出不同的派系,讓鼎爐門派之間相互制衡?”
“應該是有個意思吧。”洛老闆想了想道:“另外不同的鼎爐門派會負責不同的地區……與其說是門派,倒不如說是【花神宮】旗下派駐各地的分公司一類。”
屑啊楠反應飛快道:“老闆,這艘畫舫莫非就是【花神宮】在【崑崙】之中佈置的……”
“有人在暗中聯繫李青桐。”洛老闆澹然道:“而她,則是將這件事情告訴我了。”
啊楠笑了笑道:“換我也知道應該對誰忠心……鼎爐門派說白了專養綠茶,沒點眼力見怎麼行啊。”
洛老闆面無表情地看了她一眼。
啊楠連忙自打嘴巴(輕),自吐小舌(舔),“錯了!”
洛老闆卻笑了笑道,“挺不錯的,對你來說,勾引男人應該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
屑啊楠輕笑了聲,“李青桐統領的【陰葵】派直接成爲了聖皇卷屬,她更是一朝成爲了聖地之主,這件事情【花神宮】恐怕已經知道了吧。那麼,這次【花神宮】聯絡李青桐是爲了什麼,尋仇,還是……要挾?”
“都不是。”洛老闆搖搖頭,“是求救。”
啊楠愣了愣,旋即道:“是【花神宮】求救,還是【花神宮】在【崑崙】的這個分公司單獨求救?”
“後者。”洛老闆澹然道:“畫舫的主人應該是繞過了【花神宮】而單獨找李青桐的……至少,目前看來如此。”
南小姐one此時揉着額前的劉海,思索片刻,目光時而精,時而亮……當她思索完畢之後,卻見老闆此時正默默地看着自己。
以爲自己什麼地方做錯的屑女人頓時緊張問道,“老闆,是不是還有什麼別的狀況?”
只聽見洛老闆忽然道:“你有沒有覺得,認真思考的你,比這種風情更好看些。”
——砰砰…砰砰……
——要命!
“那…那我需要做些什麼呢。”屑女人有些慌亂地問。
……
……
——途經【崑崙】,盤纏用盡,迫不得已,只能售賣奴婢一名,還是完璧之身,可以放心食用……吧啦吧啦。
只見一個長相俊俏的公子哥,此時揣着懷裡的重金,頭也不回地絕情登上了劃岸的小船,離開了畫舫。
而此時,畫舫的欄杆之上,名爲【楠月】的姑娘,正捧着胸口,淚流滿面,悲痛欲絕地遙望着對岸的燈火,沙啞着聲音哭訴道:“公子…你怎能如此絕情,我自小跟你……”
說着,剛剛被賣的【楠月】姑娘便無比剛烈地直接翻過了護欄,想要自尋短見。
“哼,想死,沒門!”只見一名五大三粗,滿臉橫肉,衣着華貴的婦人冷哼着喊道:“老孃買了你,你生就是我的人,死也是我的屍!給我抓起來!老孃最喜歡訓這種性子烈的姑娘,摧毀你的自尊!”
“公子!公子!帶我走!楠月……楠月不要留在這裡,帶我走啊!”
【楠月】姑娘痛苦地在畫舫的船板之上,流下了觸目驚心的手指劃痕……
……
“先關兩天,餓着!人餓了,就知道自己的主子是誰了!”
婦人江湖人送外號【烈火奶奶】,乃是【琅琊水榭】一代最強的媽媽桑,早就已經成爲【老鴇王】的存在!
傳說,【烈火奶奶】修煉一門失傳已久的奇功,罵人時候能夠口吐真言文字,無數真言文字如同魚潮般涌向對手,直接摧殘對手的精神,造成永久性打擊,恐怖如斯!
【楠月】姑娘此時躲在小黑屋之中瑟瑟發抖,抽泣不已。
“乖乖呆着!”【烈火奶奶】滿意地點了點頭,輕笑道:“今日老孃要與【水仙畫舫】的賤人約鬥,待老孃把【水仙畫舫】給贏過來了,再想想如何調教你這丫頭……嘖嘖,好久沒碰過這麼好的貨色了,竟然還是一個玄陰之體!”
【楠月】姑娘哭泣得更勐了。
【烈火奶奶】此時讓人關了門,隨後看着身邊幾個龜奴道:“可不要用你們的髒手玷了裡面的玄陰之體……這是要送上去的,暫時餓着就行,可要是傷着了,老孃坐爆你們的鳥蛋!”
雖說是龜奴,但長相卻也是相當的俊俏風流……幾人一聽,那感情是比死更可怕的折磨,當即便收起了小心思,連忙應付。
“準備一下!老孃要迎戰【水仙畫舫】的賤人!”
……
哭泣時不斷,只是斷斷續續……小黑屋之中,只見【楠月】姑娘打了個哈欠,給錄音機又翻了個面之後,才發呆似的看着天花板。
忽然,空氣緩緩涌動,緊接着還在【火雲市】朝九晚五,規律生活的【方法醫官】……楠小姐two就來了。
“二逼,開局已經好了,接下來交給你了。”屑啊楠看着2號直接指揮道。
“好啊,大逼!”2號啊楠當場翻了翻白眼……朝九晚五多好啊,還雙休,生活規律,每日面對屍體不用阿諛奉承,不像是大逼和三逼那樣,沒日沒夜地碰上各種奇葩的事情。
儘管如此。
大逼和二逼倆瞬間擊掌——完成了換人。
至於【方法醫官】……當然是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炒局長尤魚啦!
……
……
……
……
【琅琊水榭】之中,有一種很特別……奇葩的規矩,就是畫舫與畫舫之間如果互看不來,都想要滅掉對方的時候,就可以雙方擺下嘴強擂臺,各自雙方派出一名選手,只要能把對方罵到吐血即爲勝利。
嘴強擂臺的賭注從一般的靈石,到手底下的奴僕,姑娘,紅牌都有——甚至賭注大的時候,還會押上畫舫。
【烈火奶奶】手下原本有三艘畫舫,如今壯大到了十八艘,都是她這些年來贏了的——至於【烈火奶奶】這次的對手【水仙畫舫】的規模也不少,在【琅琊水榭】之中,畫舫數量也有十二艘,實力雄厚!
男人,女人……一百幾種性別的人都喜歡來【琅琊水榭】,因爲這裡沒有歧視,當用大幾千靈石鈔就能夠買來愛情的時候,誰還願意給幾百萬彩禮哦。
當然,嘴強擂臺這種餘興的節目,還是大受歡迎了——擂臺纔剛剛擺起,四周就已經划來了各式各樣不同的畫舫,等待着這一場豪賭之戰。
“今日爲何如此熱鬧?”
岸邊霓虹燈光的道上,一名打扮清秀的公子隨人潮而走着。
“姐姐,這是水榭的擂臺。”身邊一名小廝此時輕笑着解釋了一番,隨後吐了吐舌頭道:“女人好賭起來,也就沒有男人什麼事情了。這裡的女子,沒幾個不沾點賭癮的。”
清秀的公子哥皺了皺眉頭,“什麼叫這裡的女人?如果不是遇見了聖皇,有了【洛神】聖地,我等下場也不見得比她們好多少,莫要自己上了岸,就高高在上。”
小廝苦着臉道:“對不起,姐姐,我錯了。”
公子哥點點頭,“聖主心善,讓我們在水榭之中尋些有天賦的孩子,以補充【聖地】人丁單薄的困境。但記住,這畢竟以後是要進【聖地】,和我們一起伺奉聖皇的,所以一定要身家清白的孩子,那些已經隨波逐流的,我們也沒有辦法了……今日我們上那艘畫舫?”
小廝在大湖上看了幾眼,隨後伸手一指,“就是那艘……咦,奇怪,怎麼它開到邊上去了?”
公子哥頓時皺了皺眉頭。
小廝此時恍然道:“我懂了,看來這就是【水仙畫舫】今日用來押注,與【烈火奶奶】的【纖塵畫舫】對賭的船了!”
“【纖塵】?”公子哥頓時眉頭一皺,旋即轉身而去,“今日不上這艘,我們換一家……暫時,都不要在【纖塵】畫舫的船上買人。”
“爲什麼?”小廝不懂就問。
公子哥直接道:“少打聽。”
說罷,俊秀的公子哥便轉身而去……霓虹燈光之下,衆人都被豪賭之戰所吸引,並沒有人注意這主僕二人。
而此時,大湖之上,勐然爆發出耀眼的強光,只見一圈圈的真言文字,此時如浪潮般築起了一道巨牆……湖水洶涌,竟是泛起了七八個巨大的漩渦。
“好強……”清秀的公子哥瞬間臉色微變,沉吟道:“【烈火奶奶】能夠在水榭經營多年不敗,果然不是浪得虛名!”
……
“賤人,你還有什麼招數!”
嘴強擂臺此刻已經被罵爆,【烈火奶奶】如同女戰神般,泡在了滿是粗言穢語的真言文字之海中,居高臨下地看着此時一名正抱着一根浮木,在湖面上浮沉的狼狽婦人。
此時狼狽婦人口吐鮮血,渾身溼透,萎靡不振,聞言只能咬牙道:“好,好……今日你贏!東西拿去,就當肉包子打了你這頭肥豬!”
【烈火奶奶】自然窮盡勝利之姿,瞬間穢語之真言海直接擠入了大湖之中,化作了恐怖的龍吸水,將那婦人捲上了半空之中……婦人最後重重地砸在了【水仙畫舫】的總舫牀甲板之上,亦然吐血昏死不過。
【烈火奶奶】大勝而歸,緩緩飛入了自己的船上,大聲道:“今晚【纖塵】畫舫全場酒水,由【瓊花大麼】買單!”
【瓊花大麼】自然就是落敗的那位……瞬間歡呼聲振動了整個【琅琊水榭】。
震天的呼喚聲之中…【水仙畫舫】被輸掉的那艘花船之上,透過了小窗戶,看到了這一場對決的一位粗衣麻布女子,則是稍稍失神。
雖說只是粗衣麻布嘛,卻也難掩女子的姿色……船艙裡,與這女子相同的,還有幾名不同的女孩,從十一二歲,到正好年華,顯然這是花船剛剛的【入貨】。
“爲何如此。”麻布粗衣的女子不禁皺了皺眉頭,她像是自言自語。
實則不如,因爲隔着船艙的隔板,在牆板的另一側,此時正有一名貼着大藥膏的龜奴……只聽見龜奴小心翼翼地道:“屬下不知,【水仙畫舫】與【纖塵畫舫】的對決,好像是近日臨時決定的,起因是【烈火奶奶】搶走了【瓊花大麼】的一名面首,她氣不過,就嚷嚷着要擺下擂臺……”
麻布粗衣的女子皺了皺眉頭:“原本今日,等【洛神】聖地的人過來,我便趁機……可如今事態,只怕【洛神】聖地的人今夜不會登上這艘畫舫了。”
“我們已經佈置了許久,找到了她們選人的標準……要前功盡棄了嗎?”龜奴頗有些不甘心地嘆了口氣,“大人,您看您是否……”
麻布粗衣的女子沉吟道:“不必,【纖塵畫舫】的女子資質在水榭之中是極好的……她們既然要選人,遲早也會登上這艘花船……本來只是打算趁機潛入【洛神】聖地,如今正好也可以打聽一下【纖塵畫舫】的事情,沒準還有什麼驚喜……你下去吧。”
龜奴低聲道:“好的,樓蘭大人。”
“記住,我現在的名字叫【蘭芯】。”女子澹然道:“身份是一個賣身葬母的孤女。”
……
【烈火奶奶】此時正在吃着大香蕉。
“哦?那艘贏來的船上還有一批雛?”【烈火奶奶】輕笑了聲道:“那正好,與今日買來的那誰?【楠月】?就和她一起先餓着吧!過兩日老孃再好好調教!”
……
“進去!快點,別磨磨唧唧的,是不是想要挨鞭子!”
看着一羣女子哭哭啼啼地被趕着走入了小黑屋之中,二逼…楠小姐two不禁揉了揉劉海,有些懵。
新進來的女孩們,此時也是抽泣不停……來到了陌生的環境,更顯得無助,各自蜷縮了起來。
“這位姐…姐,你、你在這裡關多久了?”此時,一個麻布粗衣的妹子,在屑啊楠two的身邊,唯唯諾諾地輕聲道:“我…我叫蘭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