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馮坤以爲自己聽錯了,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眼睛裡充滿了疑惑,盯着龍騰空。
不是他不相信,是馮瑞生十二歲開始習武,就是從那時開始,每天身上溫度都比別人高的多,一旦發病,身體通紅,全身**,汗水滾滾,好像要被大火燒死一樣。
每次發病都是一次煉獄痛苦。
每一次都緊緊地揪住馮坤的心肝。
這麼多年不但是黃池城,甚至是跑遍了十八國,找到了很多藥師,無一例外,沒有一個人說,能夠治好這種怪病。
龍家公子龍騰空十四五歲的孩子居然說什麼?要一個健康兒子還是要一個絕頂天才?
難道說你真有這樣的把握可以治好我兒子的病症不成?
他看龍騰空的眼神在悄然發生變化,神態不由自主的恭敬起來:“龍大師此話怎麼講?”
“你兒子的身體不是病,而是一種特殊體質,叫做百轉火靈體質。如果想要一個健康兒子,三天就可以治好。”
咕咚,咕咚,馮坤嚥了好幾口唾沫,盯着龍騰空似乎有些迫不及待問道:“如果想要一個高手呢?”
“想要一個高手的話,需要持續治療一個月,讓他的百轉火靈體質自動升級,經過這次第十轉,修煉速度非常驚人。只要是功法的當,最少能夠爲你們馮家出來一位武尊強者。”
啪嗒啪嗒,地上面掉下來三雙眼珠。
不要說馮坤就連馮瑞生、婁大師,都被這一句話震撼了。
武尊強者,就算是在大陸中也是中上層的高手,在這大夏帝國就是最頂尖的人物,如果馮家出來一位武尊,他們就能夠和大夏帝國四大家族爭一爭長短啊。
馮坤都不相信龍騰空說的是真的,幸福來得太過突然,一切都恍恍惚惚好像是一團夢境。
你想想,馮瑞生今年十八歲了,十二歲開始發病,今年已經七年了。
七年中,這孩子一共九次生不如死。無論是哪一個藥師都說無解,這小子一定會死在身體的火毒下,成爲飛灰。
現在,突然出來一個消息,自己的兒子不但不是廢物,反而是練武奇才,是註定可以成爲武尊的人。
這樣突然的消息怎麼不讓馮坤心亂如麻,心神難安,心焦魔亂。
他感覺面前這一個小子不再是龍家那個小子,這就是自家的救世主啊。
馮坤眼睛中淚光閃閃,突然間向着跪下來:“只要龍大師能夠治好我兒子,我馮家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龍騰空立刻站起來,雙手攙住了正在下跪的馮坤。馮坤四大家族馮家的家主,和自己的父親一輩,按說絕對應該叫做叔叔。
雖然說自己是三重天上的祖仙轉世,畢竟自己現在的肉身所處地位不能夠磨滅。
“呵呵,馮家主不可。”
馮坤是五星武師,身體強健,肉身力量也有七八百斤,但是,在龍騰空的雙手托住下,硬生生的被架住了。
馮坤心中都是一陣震驚,他知道龍騰空架住自己並沒有使用元氣,只是用肉身力量架住自己肉身力量。
要知道武士纔是淬皮淬膜,武師纔是淬鍊骨肉,武師身體的強悍遠非武士武徒可比。
可是,自己的肉身力量居然沒有龍騰空的肉身力量大。
這小子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怪物?
當時擂臺上,這小子一指廢了鄭開,就夠石破天驚了;婁大師介紹藥師的時候,又讓人更是驚訝;等到他說出來可以治療並且可以給自家一個絕頂高手時候,被雷的昏昏沉沉;現在這小子肉身程度,居然能比得過自己。
今天這一見面,把馮家主一輩子的吃驚震撼全部用光了。
馮坤見到龍騰空眼神清澈,從自己來到到現在都是這樣從從容容,完全超越了他這一個年齡能有的成熟。
不單單是對於自己,就算是對於婁大師,沒有半點壓不住氣場。
就像是一個活了幾百年的老怪物一樣。
“只要能夠治好我兒子,一切要求我馮坤都答應。”
龍騰空笑了:“好,成交。等到我龍家比武大賽過後,我就給馮公子治療。”
瘦的像是竹竿,渾身通紅的馮瑞生,身上都有些顫抖,眼角含着一絲淚痕:“如果能夠得到龍大師救治,瑞生一輩子感激不盡。”
這麼多年,收了多少委屈,吃了多少苦頭,每一次發病都是在鬼門關裡過一次,誰能夠想到自己這居然不是病,而是叫做百轉火靈體質。
給吃盡了苦,受盡了罪,沒有一絲希望的時候,突然間給自己打開了一扇擴大的門戶。
黎明,陽光灑下來萬道金光。
一隻信鴿撲棱棱飛到龍天手中。
龍家武士團鐘聲響起,齊刷刷二百名武士站在武士團廣場中間。
龍天眼睛通紅:“兄弟們,我們擔心很久的戰爭終於爆發了。鄭家把五畝藥田輸給我們,但是他們背信棄義,現在卻派武士攻打我們的藥田。”
“兄弟們,鄭家既然出手,那就是一場生死存亡的一戰。這一戰,勝利,我們龍家在黃池城無可動搖;失敗,我們龍家消失。”
“我不說什麼養兵千日,我只想告訴大家,我們龍家在這生死存亡關頭,需要的是熱血漢子,如果我們武士團,有人怕死,你可以離開。如果不怕死,那就和我龍天與鄭家決一死戰。”
“戰。”
龍家絕大多數武士眼睛都紅了。
黃池城那一家對武士最好,龍家;那一家對武士最關心,龍家;那一家福利最高,龍家。
龍家真正把自己的武士當做自家人。
現在龍家有難,需要武士們出力,誰願意在這時候做對不起人的事情。
今天你要是從龍家走了,明天你的臭名就能夠臭遍整個黃池城,在這裡再也沒有你混下去的位子。
“家主放心,就算是萬死,我們也要保護住龍家。”
“斬殺鄭家,誓死血戰。”
“家主,這麼多年,我們已經把自己這一百多斤賣給你們了。”
“家主放心,就算是死,我也要咬下來鄭家一口。”
“血戰到底,打敗鄭家。”
“血戰到底,打敗鄭家。”
……
龍天一抱拳,“謝謝所有兄弟,這一去,如果是撒血疆場,我們一起;如果勝利我們在龍家不醉不歸。”
“撒血疆場,血戰鄭家。”
二百多武士,二百多馬匹,像是一陣旋風一樣,朝着黑山而去。
馬蹄聲聲,我們出征。
這一戰,撒血疆場我無悔。
這一戰,生生死死任憑天。
這一戰,男兒豪氣衝霄漢。
這一戰,爲報恩情拋頭顱。
男子漢危難來時不回頭。
男子漢馳騁疆場死方休。
一路上煙塵滾滾,黃池城很多人看着鄭家遠去的馬匹,不由得感慨。
“大戰啊,鄭家和龍家真正發生了大戰啊。”
“那是,你不看擂臺上那一天龍騰空廢了鄭家老三就註定這一件事不能夠善了。”
“這是因爲鄭家欺人太甚,認賭服輸,輸了現在卻又要和人家搶奪,這世界真是沒有天理了。”
“切,笨蛋,天理什麼是天理,告訴你,實力強大就是天理。”
“這一次龍家危險了?”
“你怎麼知道?”
“嗨,你們不知道麼,不但是鄭家出兵了,祖家也出兵了。”
“還有惡狼也出兵了。”
聽的人都是一震,眼睛裡顯出來一震恐懼。
鄭家本身就要比龍家強悍,現在又有祖家、惡狼,三大勢力,一起下手,龍家這一次還真是凶多吉少啊。
“這樣說,龍家完了,真的是完了。”
“龍家其實最好了,不欺行霸市,不欺男霸女。”
“嗨,好人不常在禍害遺千年。”
……
“別說了,別說了,讓別人聽見了說不定就是一場禍患。”
千丈峰前,鄭化帶着自己鄭家人馬,三百多人,看着千丈峰關口上面龍家二十人,嘎嘎大笑:“哈哈,龍雷,你以爲這一塊藥田你們勝了,你們就要定了。告訴你,這一塊藥田永遠都是我們鄭家的。”
龍雷看着下面鄭家的虎狼武士,忍不住哈哈大笑。
這笑聲使用了元氣,在山谷中綿延不絕,回聲嘹亮。
“都說鄭家家主是英雄,啊呸,你不過是一個狗熊。當着黃池城所有人的面子,你們把藥田輸給了我們龍家。還有臉來搶奪我們藥田,不怕黃池城中的人唾沫淹死你。”
鄭化不但沒有生氣,反而笑了:“龍雷好口才,成則爲王,敗則爲寇。只要我把你龍家斬盡殺絕,黃池城誰還敢說個不字。我知道你給龍家送了信,哼哼,龍天帶着龍家主力來了,這千丈峰下,就是你們的葬身之地。”
“哈哈,鄭化不得不說你想的美,只是我們龍家也不是那麼好欺負的。你們鄭家三百多武士前來。我們龍家也擁有將近三百人。”龍雷一股殺氣充盈,“這一戰誰勝誰敗,還不一定呢。”
鄭化倒是樂了:“不一定,哈哈,我看怎麼一個不一定。龍家的隊伍能不能來到都是一個問題。”
“我告訴你,今天一戰,你們龍家要在黃池徹底消失。我要把你們龍家的男人一個個殺死,那你們家的女人我把它們都賣到紅樓。你們龍家所有的東西全是我鄭家的。就連你們家的武士,也要連根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