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龍逍遙,則是來到了陳塘關。
雖然嘴上說着和靈珠子已經再無關係,但是畢竟這是自己在下界收的唯一的弟子,一點點看着他長大,感情還是很深厚的。
陳塘關,屬於東伯侯姜桓楚的管轄。
陳塘關的總兵名叫李靖,多年前曾拜入過度厄真人的門下,成爲了一個記名弟子,由於天賦實在一般,所以就下山,在陳塘關成爲了這裡的總兵。
李靖娶妻殷氏,而殷氏已經爲他生下兩個兒子,長子金吒,次子木吒,而且兩個兒子可不像他沒有仙根,兩個孩子天賦過人,出生之後不久,就被仙人收爲了弟子,金吒拜在了文殊廣法天尊的座下,成了一名真傳弟子,而次子木吒則是拜入了慈航真人的座下,成了一名入室弟子。
如今殷氏懷胎有孕,三年零六個月還沒有要生的跡象,這可急壞了身爲總兵的李靖。
這一日,李靖忙完了公務,回到家中,到後宅和夫人一起吃飯。
“夫人,今日身體如何?”李靖慢條斯理的說道。
殷夫人連吃了兩個饅頭,皺着眉頭說道,“還是老樣子,老是感覺到很餓的樣子!”說着,殷夫人又是一個饅頭下肚,看的李靖也是眉頭直顫。
李靖小心翼翼的說道,“夫人,你說你肚子裡的會不會是……”李靖欲言又止。
殷夫人俏臉一板,指着李靖的鼻子,說道,“你是不是又聽到外面的風言風語了?”
李靖苦着臉,說道,“也不是什麼風言風語,只不過你這三年六個月都沒生下來,外面的人都是議論紛紛,說ꓹ 說……”
殷夫人粉面含煞,一拍桌子ꓹ 說道,“李靖,你給我說清楚ꓹ 我不管外面的人怎麼議論的,我就問你怎麼想的!”
李靖看着氣焰沖天的殷夫人ꓹ 也是害怕夫人動了胎氣,趕緊告罪ꓹ 然後讓丫鬟把夫人帶到房間休息ꓹ 而自己則是出了家門,想要舒緩一下煩躁的心情。
“李大人好!”
“李大人辛苦了!”
……
走在街市上,看着來來往往的老百姓,紛紛跟李靖打着招呼,李靖也是微微笑着跟大家迴應着。
“嗯?這裡什麼時候多了一家卦鋪?”李靖走着走着,被前面的一間店鋪吸引住了眼神。
“逍遙卦鋪?我陳塘關居然還有這樣的地方?好生奇怪!”李靖喃喃的說道,但是由於心情煩躁ꓹ 所以李靖沒有多想,繼續準備往前走去。
“李大人ꓹ 請留步!”李靖忽然聽到從卦鋪裡傳來一個讓人無法拒絕的聲音。
李靖微微一回頭ꓹ 看見卦鋪里正坐着一個溫潤如玉的男子ꓹ 身着道袍ꓹ 笑盈盈的看着自己。
李靖回頭問道,“這位道長ꓹ 可是在叫我嗎?”
龍逍遙微微頷首ꓹ 說道ꓹ “正是!請李大人進來一敘!”
李靖也沒什麼想去的地方,出來就是隨便逛逛ꓹ 既然有人邀請自己,李靖也就從善如流,走進了這逍遙卦鋪。
“李大人請坐!”龍逍遙指了指面前的蒲團。
李靖進來之後,環顧了一下四周,這個卦鋪看上去古香古色的,最引人矚目的應該就是龍逍遙背後的那副畫了,一個身着紅衣的孩子,手持一把火尖槍,脖子上掛着一個金色的圓環,身上還環繞着一道紅綾子,腳下最是神奇,兩個噴着火的輪子,看這孩子的長相,面如傅粉,齒白脣紅,像一個瓷娃娃一樣,但是雙目之中則是一點戾氣閃過,一個無法無天的小孩子躍然紙上。
李靖也是被這幅畫給吸引住了,總覺得這個孩子跟自己有些熟悉,但是也說不上來這種感覺。
龍逍遙笑眯眯的看着李靖,不由得嘆息,就這麼一個普普通通的凡人,竟然有三個那麼強大的後代,這不科學啊!而且最牛的是這三個兒子竟然在封神大戰中安然無恙,統統都是肉身成聖,而且自己也是肉身成聖,並未入封神榜,但是最後還是上了天庭,成爲了託塔李天王。
而且這人本來是度厄真人的記名弟子,但是到了最後非釋非道,而且兩教通吃,也算得上是一代奇人了。
龍逍遙笑着說道,“李大人覺得這畫怎麼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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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靖這才忽然驚醒,看着龍逍遙,說道,“道長這幅畫好生奇怪,爲何這麼一個小娃娃的身上好像有着無窮的戾氣,煞氣太重了!”
龍逍遙笑着說道,“李大人好眼力,此子名叫靈珠子,乃是神靈降世,不過由於身犯殺戒,所以有才有戾氣纏身!”
李靖眉頭微皺,說道,“靈珠子,這是哪路神靈?爲何從未在典籍中見過?”
龍逍遙神秘的一笑,說道,“此子與李大人可是關係匪淺啊!”說完,龍逍遙臉色微變,說道,“李大人,請回府吧!家中有喜!令郎公子要出生了!”
李靖不由得一驚,看向了自家的府邸方向,忽然看到一道紅光崩現,整個陳塘關都是爲之一亮。
李靖再一回頭,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家門口,剛纔與那道人的對話如同夢中一般,但是來不及多想,趕緊快步衝進府邸,直奔後宅而去,這時,後宅已經是人仰馬翻,殷夫人痛苦的叫聲也是讓李靖不敢多想。
“見過太乙師兄!”龍逍遙微笑着看着眼前的這位道人。
太乙真人冷冷的看着龍逍遙,說道,“逍遙師弟不在師叔座前好好修煉,爲何要踏入着紅塵之中,難道不知現在大劫已至嗎?你這實力,也不怕在大劫中上了那封神榜?”
龍逍遙笑眯眯的說道,“不勞太乙師兄費心,逍遙自有分寸,不知太乙師兄來師弟的卦鋪有何指教啊?”
太乙真人看着龍逍遙身後的那副畫,眼中閃過了一絲狠厲,說道,“逍遙師弟,你這幅畫是何意啊?”
龍逍遙一扭頭,看着靈珠子的畫像,眼中閃過了一絲溫情,說道,“哦!這是我在下界收的徒弟,靈珠子,也不知道他怎麼樣了,所以留下了一副他的畫像,帶在身邊,已解思念之苦,畢竟我們當初也是親如父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