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毛細犬說道,“本聖名叫嘯天!”
狼延定呵斥道,“混賬,家族人已經不允許你叫嘯天,你還敢自稱嘯天,我們乃是嘯月一族,你取名嘯天,你難道比我們老祖還要厲害嗎?”
白毛細犬說道,“可是我出生的時候,這是母親臨終前爲我取的名字,我怎麼能改?”
狼延定怒喝道,“廢話,家族已經告知你這個名字不能繼續使用,如果你還要一意孤行的話,我定要回去稟報家族,將你逐出我嘯月一族。”
白毛細犬眼神冷冷的看着狼延定,說道,“你們早就不把我看做是嘯月一族了,你們覺得我玷污了你們的血脈,你們都視我爲不祥之物,恨不得早就把我逐出嘯月一族!好,今天我犬嘯天對天發誓,從今日開始我犬嘯天自願脫離嘯月一族,從此於嘯月一族再無瓜葛,若違此誓,天雷轟頂而死。天地可鑑!”
說罷之後,天空中隱隱約約出現了一隻雄壯的白色巨狼的身型,毫無表情的看了犬嘯天一眼,然後只聽見犬嘯天慘嚎一聲,就像被抽了筋一樣痛苦的躺在地上,渾身抽搐,從身體裡流出了一顆一顆的紫色的血滴,奇怪的是血液並沒有沾到地上,而是直接飛向天空中的巨狼的身影上,不多時整整一百零八顆紫色血滴從犬嘯天身體裡飛出,看的在旁邊的狼延定目疵欲裂,說道,“你一個雜種,爲什麼身體裡的血脈如此雄厚,這到底是爲什麼?”
犬嘯天咬着牙,一點點的站起來,說道,“狼延定,如今我已經不是嘯月一族的族人了,我只是一個沒有任何血脈的普通犬聖者,你滿意了嗎?”
狼延定目露兇光,兩顆狼牙呲了出來,說道,“混賬東西,老子早就想宰了你了,因爲你是自己人,所以纔不便出手,這下好了,你自斷血脈,自絕於家族,這下老子可沒有顧慮了,受死吧,雜種!”說罷,就要衝上去一爪斃了犬嘯天。
犬嘯天也是苦笑着,自己已經沒有任何防禦的能力,本來自己就不如他,現在只能等死了,犬嘯天閉上雙眼,等待死亡的降臨,忽然聽見一聲斷喝。
“墨再提,救他!”龍逍遙喝道!
雖然墨再提不知道是什麼願意,但是也是飛速上前,攔住了狼延定,爲犬嘯天擋住了這必死的一擊。
犬嘯天睜開眼,不解的看着龍逍遙,雖然不解,但是感激之情溢於言表。
狼延定有些氣急敗壞,沒有想到墨再提會上來擋住自己,也是大聲說道,“墨再提,你什麼意思?”
墨再提也是很無辜的看了龍逍遙一眼,意思就是這跟我無關,有啥事你去找他!龍逍遙不禁翻了個白眼。
狼延定看着龍逍遙,問道,“小子,你是什麼意思?剛纔不是還要殺他,現在爲什麼反過來救他,他如今可是我嘯月一族的叛徒了,你要考慮一下包庇他的後果,你是不是能夠承擔!”
龍逍遙微笑着說道,“狼聖者不必出言恐嚇,在下也是認出這位犬嘯天,應該是在下的一位舊識的朋友,所以必須救下他,如果救下他就是跟你們嘯月一族爲敵的話,那麼,”龍逍遙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就來戰吧!在下龍逍遙,等着你嘯月一族的強者前來尋仇!”
狼延定瞬間就冷靜了下來,思考了起來,這小子年紀輕輕就有兩隻靈聖墨麒麟追隨,而且也不知道他還有沒有別的什麼底牌,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人培養出來這麼一個小怪物,爲了一個叛徒,給家族招惹這樣一個存在,是不是太冒險了?
狼延定眯了一下眼,說道,“既然閣下這麼選擇了,那麼我也沒什麼說的,咱們山不轉水轉,後會有期!”說罷,狼延定一個閃身就不見了蹤影!
白毛細犬再也支撐不住了,轟然倒地,龍逍遙走進一看,眉頭緊皺,如今自己的殺人醫術隨着修爲的提升已經勉強能醫治初級聖者,但是犬嘯天的傷勢可不是一般的受傷,而是血脈流失,本源受創,這可不是隨便就能治好的。
龍逍遙喃喃的說道,“我剛得了二郎真君的天眼,就讓我遇到你這種名叫嘯天的白毛細犬,是緣分呢,或者只是巧合,但是既然我得了二郎真君的饋贈,怎能坐視你的生死而無動於衷呢!不管你是不是那種陪着二郎真君縱橫天下的哮天犬,就憑你這個名字,我也救定你了!”
龍逍遙也不敢把犬嘯天收起來就走,這漫山遍野的魔獸都看着呢,要是一個不慎,一場獸潮就要爆發,所以就在原地,讓兩隻墨麒麟守在周圍,龍逍遙將犬嘯天放在地上,然後將丹田裡的青龍大印取出,祭在犬嘯天的身體上方,然後雙手結印,結出了長生印法,一掌打在犬嘯天的額頭識海呢,慢慢的修復他那即將破碎的識海,長生印法不愧是青龍武神的本命印法,效果奇佳,眼看着犬嘯天的識海內快速的凝結了起來,周圍如同蜘蛛網一樣的裂痕也在一點一點的修復着,犬嘯天顫抖的身體也慢慢地安靜了下來,表情也從痛苦不堪變得安詳了起來,龍逍遙長出了一口氣,終於把這傢伙的命都吊住了,雖然無法修復他血脈的缺失,但是先保住他的命,以後可以再想辦法。
誰知道就在這個時候,從犬嘯天的識海深處散發出一道柔弱的白光,從犬嘯天的額頭竄了出來,白光裡浮現出一個和犬嘯天很像的雌性白毛細犬,出來之後就一臉慈愛的看着犬嘯天,看了好一會,然後看向了龍逍遙,說道,“多謝公子救了犬嘯天一命,天狗一族,犬傾城有禮!”
龍逍遙一臉懵的問道,“請問您是?”
犬傾城飄飄下拜,說道,“犬傾城乃是天狗一族的不祥之人!”
龍逍遙詫異的問道,“天狗一族,莫非犬嘯天也是天狗一族的後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