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昨天殺了一晚,大家也都累了,都趁機休息一會兒吧。”趙辰說着,伸手將旁邊的鄭良瑜攬入懷中,道:“靠着我吧,這樣舒服一點。”
鄭良瑜沒有說話,卻輕輕的靠在了趙辰的肩膀上,還伸手將趙辰的腰攬住,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顯得無比的幸福。
看着鄭良瑜那小女人的樣子,秦中永他們都面面相視,目光中更是充滿了震驚,他們都沒想到,出了名的冰冷的鄭良瑜,也會變成這樣。
再看向趙辰時,他們目光中都充滿了佩服。
直升飛機直接將趙辰他們送到了機場,亞洲男與另外兩人更是跟着趙辰,將他們送上飛機,且親眼看到飛機升了空這才離開。
一天後,趙辰他們出現在了燕京機場。
“趙辰!”一到候車廳,早就在這裡等着的陸俊克便走了上來,可當他的目光在衆人臉上掃過時,看到大家都悲傷的表情,心中頓時一突。
目光猛的掃過衆人,陸俊克臉色大變,因爲他已經看出少了四人。
“陸哥。”趙辰走到陸俊克面前,語氣很低沉,更是沒有多餘的話語,其它人都低着頭,只有鳳山林等人對着陸俊克點了點頭。
“好了,都別想太多了,這本就是我們特戰隊的最終歸屬。”陸俊克在趙辰的肩膀上拍了兩個,深吸了一口氣道:“走吧,四位組長聽說你們回來,正等着你們呢。”
“等一下,我們去將兄弟們接上,一起回去。”趙辰對陸俊克說了一聲,便走向了貨物領取處,四名特戰隊員的遺體被他們以貨物的形式的帶上了飛機。
本來飛機上是不允許帶屍體的,安檢也根本過不了,幸好有加國的特勤人員幫忙,他們這纔將四名戰友的遺體帶回來,對於這一點,趙辰對那名加國特勤人員非常的感激。
領上四名隊員的遺體,衆人便回到了東方神劍,當週洪四個老人知道這次犧牲了四人時,他們眼中也流露出了悲傷之情,不過很快他們就將悲傷深深的其藏在了心底,並安慰起趙辰他們。
不是他們冷血,而是他們四人見得太多了。
他們加入特戰隊至今超過六十年,哪一年不死幾個人,有時一年更是要死去十幾人,幾十年下來,曾經與他們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現在也只剩下他們四人了。
他們培養起來的特戰隊員,更是一個個離他們而去,見多了,也麻木,他們也懂得將這種悲傷深深的埋在心中,因爲他們都明白,逝者已矣,他們活着的人還得繼續去做他們沒有做完的事情,說不定明天他們也會隨之而去。
接下來幾天,四大特戰隊給四名犧牲的戰友做開了追悼大會,雖然內部很隆重,可外邊卻沒有人知道,甚至是他們的親人都不知道。
而這幾天特戰隊內部的氣氛都很壓抑,所有人都沉侵在悲傷之中,雖然大家對於戰死都見得多了,也都麻木了,但真遇上戰友死後還能看得開的,真心沒有,只不過大家將這種悲傷全都隱藏了起來而已。
東方神劍還略微好一點,死去的四人都是另外三個特戰隊,雖然大家都親如兄弟,但畢竟不是時刻在一起,感情沒有其它三個特戰隊的人濃。
不過趙辰卻將自己給關在屋裡三天沒有出來,他在自責,雖然這一次是中了雷納德的埋伏,說起來與他的關係並不大。
但他畢竟是指揮者,且之前的太過順利,也讓他有些大意了。
其實說起來,這也是趙辰經驗不足的原因,以前在外國,他都是單獨行動,就算有時遇到大任務,鄭良瑜他們去配合,但一般也僅是讓鄭良瑜他們在外圍牽制,而他去執行任務。
且之前的任務一般都是刺殺某一個人,或是尋找某一件物品,像這種剿滅一個數百人的殺手組織,還是他第一次遇上。
就算是最近二十年,特戰隊也沒有這樣的任務,所以,不但是趙辰,其它人對於這種任務也沒有一點經驗。
而這一次死去的四名隊友對他的觸感太大了,之前幾年,他一直在國外,雖然時常聽說某個隊友戰友了,但並沒有親眼所見,也就沒有那麼大的感覺。
可這次是親眼所見,明明前一刻大家還在一起說話,可下一刻人就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與之陰陽相隔,這種悲傷的感覺,除了在場之人,其它人是無法感受到的。
以至於回到後,趙辰一時都無法接受。
呆在屋裡三天,鄭良瑜就整整陪了他三天,雖然她不擅長安慰人,更不會勸人,可一個人在無度情緒低沉之時,有一個愛你的人握着你的手陪着你,也是一種極大的鼓勵。
至於被懷疑的大衛,趙辰他們回來時,大衛仍然在東方神劍,且他還在幫特戰改進武器,趙辰他們問了周洪,大衛在他們離開這段時間是否有異常,周洪說沒有絲毫的異常。
且當趙辰他們將在黑鷹總部納雷德所說的話如實的告訴他與祁秋良三人時,四人考慮了一下,認爲應該不會是大衛出賣了他們,而是雷納德故意如此說,想借東方神劍的手除掉大衛。
當然,周洪他們也沒有就這麼算了,對大衛還是加以了一些必要的防備,畢竟大衛出身不乾淨,一但真被叛,後果不堪設想。
至於大衛,就好像並不知道這一切似乎的,在爲四名犧牲的特戰隊員開了追悼大會之後,他便又回到自己的工作室,製造槍支去了。
“辰兒,快開門,媽媽來看你了。”一陣敲門聲驟然響起,緊接着便傳來紀英的焦急的聲音。
呆坐在地上的趙辰身體微微一顫,站了起來,陪着她的鄭良瑜更是快速走到門口,將門打開。
“阿姨,上官叔叔。”
“辛苦你了。”紀英向鄭良瑜點了點頭,便快點進了屋,來到趙辰面前。
現在的趙辰鬍子拉叉,面容憔悴,整個人都瘦了一圈,幸好趙辰的一直都是小平頭,要是頭髮長點,零亂一點,那他就與街上要飯的叫花子沒有區別了。
紀英哪怕是女強人,強勢如斯,在這一刻雙眼也一下子溼潤了:“辰兒,你這是怎麼了,你怎麼變成這樣了,怎麼回來了都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