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是蔣心國的一個老朋友,兩人認識幾十年,而且對方的父親也與蔣心國的父親認識,且還是政治盟友,非常的熟悉,所以說話時,對方也沒有顧忌,但在說出這話時,對方的語氣卻非常的凝重。
且在說完之後,對方在他問了半天之後,纔有些不太確定的告訴他:“關於他的消息,我們倒是聽說了一點,有可能是特戰隊的人。”
僅聽到特戰隊三個字,蔣心國頓時明白了所有事情,端木成不就是從東方神劍特戰隊出來的嗎,如果趙辰是特戰隊員,端木成庇護他就說得過去了。
明白了端木成與趙辰的關係,也知道了趙辰的背景,蔣心國心都懸了起來,趙辰可是與他兒子起了好幾次衝突呢,他兒子更是派人去殺對方,這可是結下了大仇,與特戰隊結仇,那不是老壽星上吊,找死嗎!
一時之間,蔣心國心亂如麻,亂了方寸,不知該怎麼辦,特戰隊要弄倒一個部級官員真的不算什麼難事,現在的官員哪個沒有一些違規之事,只要特戰隊員仔細一查,便能輕易查出來,到時藉機就可以將其拿下,且這還不是陰謀,是正宗的陽謀,別人都無話可說。
關於這件事,蔣心國連最信任的賀柏都沒說,直接打電話給在燕京的蔣震盛,而蔣震盛聽後也是大驚失色,不過蔣震盛畢竟在官場混了一輩子,見慣了大風大雨,很快便平靜下來,最後讓蔣心國去找端木成,以蔣震盛的分析,端木成並沒有與蔣家對着幹的意思,否則之前蔣林的事情他就不會輕易鬆口。
而端木成與趙辰之前關係非同一般,如果端木成能夠從中說合一下,兩者之間有着很大可能和解,畢竟之前的事情發生後,趙辰也沒有趁機再對付蔣家,從這一點來看,他也並沒有要與蔣家不死不休。
蔣心國覺得蔣震盛說得在理,於是便找到端木成,想請對方吃飯,端木成倒也沒有推脫,而吃飯之時,不等蔣心國將事情說出來,他便首先說趙辰已經離開了鼎陽,蔣心國自然也就不好再說什麼了。
而事後蔣心國調查了一翻,也證實趙辰一幫人確實離開了鼎陽,他也鬆了口氣,便暫時將這件事放在了一旁。
雖然蔣心國在第一次見到趙辰的照片時,就覺得他與蔣林和自己長得很像,但他卻從來沒有想過趙辰是他兒子的事情。
因爲當年他與周家聯姻之時,那與她同居了兩年的女朋友突然帶着兩個孩子來,讓得周家大怒,差點聯姻不成反成仇。
而爲了平息周家的怒火,蔣家同意那孩子的母親留下一個孩子,不過那母親和孩子絕對不能再出現,而留下的那個孩子,沒過多久,蔣震盛便讓賀柏處理了。
賀柏對於蔣家從來沒有二心,不管蔣震盛讓他幹什麼事,他都絕對不會有二話,爲此,他幫蔣家處理了不少的對手,所以,蔣家一直以爲那個孩子早就被賀柏給殺了。
基於對賀柏的信任,蔣心國哪怕看着趙辰與他們父親兩人相似,也僅以爲是巧合,從來沒有想到趙辰是他的兒子。
可此時看到趙辰去找賀柏,蔣心國的心猛的一抽,一個不好想法出現在他的腦子中,如果趙辰真是當年那個兒子,如果他知道了當年的事情,他會怎麼樣?
想到這裡蔣心國的臉色都變得一片慘白,至少他可以想像,如果那個孩子是他自己,他在知道事情之後,肯定會不遺餘力的報復。
“該死,該死的賀柏。”蔣心國咬牙切齒,看他那扭曲的面孔,如果賀柏在這裡,他恐怕就要直接將對方給生吞了。
好片刻,他那驚慌的心這才平靜一點:“這件事非同小可,弄不好我蔣家都有可能覆滅,必須得告訴父親才行。”
也不管要出去的辦的事,蔣心國轉身就回了辦公室,一進去便將門鎖死,然後拿起電話給遠在燕京的蔣震盛打了過去。
“該死的,賀柏居然敢違抗我的命令,該死的,你也太大意了,之前看到他與你相似,你怎麼就沒有好好查查他的底。”蔣震盛聽了蔣心國的話後,也是驚得臉色大變,幾乎亂了方寸。
當年他們爲了能爬到更高的位置,拋棄了趙辰母子三人,甚至不惜噬子,讓賀柏將趙辰給處理掉,可他萬萬想不到,這個本該死的棄子,不但沒有死,反而僅三十年不到,就爬到了讓他們都害怕的位置上。
“爸,現在該怎麼辦,一但讓他從賀柏嘴裡知道當年的事情,他肯定會報復我們的。”蔣心國焦急的對着電話道。
“別急,我先想想,我先想想。”蔣震盛摸着那禿了頂的頭上,在原地團團轉,那滿是皺紋的老臉上更是焦急之色,這件事太可怕了,可怕倒他也承受不起。
好半天,他突然向蔣心國道:“他剛纔可從賀柏那裡知道當年的事情?”
“我不知道。”蔣心國急聲道:“我只看到他從賀柏那裡出來,突然想到了這件事,便來告訴你了。”
“你先去弄明白他從賀柏那裡都知道了一些什麼事情。”蔣震盛道:“記住,這件事暫時不能讓賀柏知道。”
“明白。”蔣震盛掛了電話,走到門口,正好看到秘書過來,便道:“你去將司機班的王科叫來。”
“是。”秘書應了一聲,轉身離去,片刻,王組長便被叫了過來,一看到省長,他的激動得全身都在顫抖,還以爲是賀柏幫他將事情給蔣省長說了呢。
不過很快他便知道自己想錯了,因爲蔣省長根本沒有問他的事情,一開口就問賀柏與今天那兩個青年男女都說了什麼。
王組長並不知道三人說了什麼,只得如實回答,不過他最終告訴蔣省長,趙辰他們從進去到離開,也就兩分鐘時間,這才讓蔣省長鬆了一口氣。
離開蔣省長辦公室,王組長的臉色都變得一片慘白,省長要問的事情,自己居然不知道,這可是大問題,不過想到省長並沒有怪罪的意思,他也微微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