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作爲一名狙擊手還是一名職業殺手,惻隱之心都是兩者之間的大忌。單奕軒不禁有些慶幸自己能聽到徐欣的這些話,回想起剛剛的經過,以自己當時所在的位置,這個坐在老虎凳上的女人絕對有把握擊中自己,即便是不死,受傷也是肯定的!
“你這麼做,不怕組織上懲罰你嗎?”剛剛的理由雖然很充分,但是徐欣作爲一名受過嚴格訓練的職業殺手,應該知道首要任務的重要性,即便是她不想讓那些人連帶着受到傷害,她應該知道,這麼做,她的組織一旦追究下來,將會給她帶來很大的麻煩和不信任。
“怕!但是我不希望尚翊墨因爲我,而在受到傷害。我們小時候一起被帶到國外,接受殘酷的軍事訓練,每天都在森林中度過,陪伴我們走過的是槍聲和慘痛的呻吟。但不管怎麼樣,中國永遠是我們的祖國,我們的血液中,流淌着炎黃子孫孕育的鮮血,她是我在國外唯一的親人,我不希望她犧牲在你們的手裡!當然,不對你開槍,只是怕給中國人更加嚴重的心理打擊!”徐欣輕咳了一聲,剛剛單奕軒的那一腳,幾乎讓她有一種喘不上氣來的感覺。
單奕軒剛想說什麼,審訊室中的房門被人推開,一名特戰隊員走到他身邊,敬禮後說道:“軒哥,魅狐情報機關傳來的電報。”說罷將一份文件放在桌子上。
單奕軒拿起文件,拆開信封后仔細的看着魅狐情報處傳來的文件,電報中是尚翊墨和徐欣失蹤的調查報告,其中包括Anel殺手集團的詳細信息。
“你還算有點良心,不過,不要以爲你放過了我,我就會放過你,是你引爆了百樂門的停車場?”單奕軒放下文件,看着徐欣沉聲問道。
徐欣點了點頭,咬了咬嘴脣說道:“對,是我引爆的!目的就是爲了引你出來!但是我沒有想到你會把陽城特戰隊頂尖的力量調派到上海!”看着面前的單奕軒,她越發感覺到自己的想法多麼的不切實際。
“百樂門是恆會的總部,多少年來從未變過,你炸燬了百樂門,就等於觸犯了恆會的底線。身爲恆會會長的我如果不做點什麼,也太說不過去了。你做這件事情之前,就應該考慮到這些事情,有些東西,一旦你做了,想要回頭就很難了!”單奕軒深吸了一口氣,徐欣的確是一名狙擊手的好苗子,心裡不禁有一種想要把她訓練成肖峰一樣的衝動,但是他心裡清楚,這種事情不能急功近利。
“炸燬百樂門之後,我就沒有想過要回頭。人已經被你們抓了,要殺就痛快點,我徐欣要說一個“不”字,我就不姓徐!”這次被陽城特戰隊的人抓住,她就沒有打算要活着離開中國。
“你就這麼想死?”
“說實話,被你們抓住的那一刻起,我就沒有想着活着離開中國。不管我在國外生活了多少年,積累了多少感情,我依舊是中國人。兒時報國的心願沒有做到,如今還在迫害祖國,迫害祖國的建設和人民的關係,我徐欣雖然是一介殺手,但是心也是肉長的。好在我沒有一錯在錯下去,能死在祖國,也算是落葉歸根了吧!”徐欣緊咬着嘴脣,眼淚已經溼潤了整個眼眶。
“你的想法不錯,但是還沒有到你落葉歸根的時候。有些事情我需要更近一步的瞭解,我希望你能撰成一份詳單交給我,把你知道的所有事情寫下來,否則我不會讓你落葉歸根的!”單奕軒說完轉身走出審訊室,審訊室中兩名特戰隊員互相看了看,隨即把紙和筆放在徐欣的面前。
徐欣咬了咬牙,雖然心裡很不情願,但還是擦了擦眼淚,開始在紙上寫自己知道的東西。
單奕軒剛剛走出審訊室,一名通訊員走到他的身邊敬禮後說道:“軒哥,美國白宮傳來電報!”
單奕軒不由的愣了愣,最近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和白宮有聯絡了,這個時候羅斯福總統找自己幹嘛?看了看周圍並沒有什麼人,隨即說道:“念!”
“茲中國陽城特戰隊隊長單奕軒,距離你部魅狐、蒼狼兩個情報處出具的情報,日軍海軍部隊將於三天後對我珍珠港發起攻擊,爲了避免情報的誤差,請單奕軒隊長確認敵人是否會對我部發起攻擊?情報確認後,我軍將調整在珍珠港、夏威夷海域的海軍部署,軍情緊急,請勿兒戲!美利堅合衆國總統羅斯福電文;”
“今天幾號了?”單奕軒看向通訊員,最近很長的一段時間,他的精力都放在了暗殺集團的身上,陽城特戰隊銷聲匿跡的那段時間,他也沒怎麼關注國際上的軍情,他的想法很簡單,只要別的國家不打我們,那麼即便是天塌了,也和他沒有一毛錢的關係。
“報告軒哥,今天12月4號!”通訊員毫不猶豫的答道。
“12月7號……”單奕軒深吸了一口涼氣,距離二十一世紀曆史教科書上的記載,日本海軍進攻美國珍珠港的時間就是兩天後,如果歷史沒有因爲自己的出現而發生了改變,那麼進攻的時間可能就不會有誤差!“命令東京號航空母艦上的偵察機前往太平洋海域進行偵查,查看太平洋海域是否有日本海軍軍艦的部署!記住,儘可能的不要讓敵人發現我們的飛機!”
“明白!”通信員說罷向單奕軒敬了一個軍禮,隨後轉身離開。單奕軒嘆了口氣,如果歷史記載的是真的,那麼自己這麼做,算不算篡改歷史?看了看訓練場上被監控的暗殺集團成員,隨後走回房間,沉思了一會後,拿起筆在紙上寫道:致羅斯福總統的一封信……
徐州碼頭,東京號航空母艦威武霸氣的停靠在碼頭的中央,一旁,多艘驅逐艦、巡洋艦、防空艦、戰列艦等多支混合軍艦組成的戰鬥羣護衛在航空母艦的周圍。距離軍港大概有五十米的地方,一排排的平房披着草綠色的僞裝衣,距離平房方圓兩公里的地方都設置了電網和潛伏哨,通往平房唯一的一條公路上,兩公里處設置了路障,並註明了中國特種海軍基地的鮮紅大字。
距離平房一公里處,設有嚴密的哨卡和潛伏哨,路旁,一座十分顯眼的石碑上刻着:“軍事禁區,禁止入內”的字樣。不遠處多支軍犬蹲在電網周圍,和哨兵一樣,嚴陣以待。
平房外,寬闊的訓練場上,數千名海軍隊員正在進行緊張刺激的訓練,雖然這樣的訓練他們每天都在進行,但是這種不能出海作戰的日子,還是讓他們覺得非常的枯燥。曾經作爲日本海軍的他們,根本就沒有接受過陸軍的專業訓練,然而現在,陽城特戰隊多支陸軍駐紮在這裡,對他們進行專業的陸地特戰訓練,讓他們在瞭解海軍的同時,也真正的瞭解了陸軍的辛酸。
孟帥走進指揮部,見山本海鬥正在抽菸,笑着問道:“山本將軍這是怎麼了?這些天總看你悶悶不樂的,是不是對卑職的訓練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他接到的命令是讓這羣海軍變成離開大海一樣能戰鬥的部隊,所以連日來對所有人的訓練一直在追加,而且沒有減少魔鬼訓練的計劃。以往軒哥訓練陽城特戰隊的訓練方式,如今全部被他照搬到了海軍訓練基地。
山本海鬥嘆了口氣,搖了搖頭說道:“那倒沒有,只是現在戰士們的心情都很憂鬱,每個人都把自己當成了一名海軍,但你卻把他們當成了陸軍來訓練,兄弟們的反應很強烈啊!我擔心這麼下去,會適得其反。”
孟帥想了想,微笑着說道:“將軍,我也不想對他們進行這麼殘酷的特訓,但是我的任務就是要把他們變成到了陸地上也能戰鬥的戰士!軒哥命令卑職建立海軍陸戰隊,就是不希望我們的戰士在敵人登陸之後,毫無反抗之力!我想將軍應該清楚這樣的滋味,當然,卑職這不是侮辱,更不是藐視,我們每一個人都應該總結戰場上失敗的原因,只有這樣,我們才能打贏每一場戰鬥!”海軍陸戰隊的建設,對於孟帥來說是一個比較困難的任務,這樣高端的兵種,目前在任何一個國家都沒有出現過,而在單奕軒的任務中,卻已經出現了。
山本海鬥不禁想起了單奕軒的特戰隊對他的艦隊進行登陸戰的時候,那種狼狽不堪的樣子和兵敗如喪家之犬的落魄感,讓他感到非常的慚愧。“我明白軒哥的意思,這樣,明天起,我也參加你組織的特訓,給兄弟們做個榜樣!”
“什麼?”孟帥不由的倒抽了一口涼氣,眼睛眨了眨,不敢相信的問道:“將軍剛剛說什麼?”
“明天我也參加特訓!”山本海鬥把自己剛剛的話再次重複了一遍。
孟帥整個人都愣住了,山本海斗的年齡已經到了中旬,參加這樣嚴格的訓練,可能身體會各種吃不消。而且他做辦公室的時間比訓練的時間要長很多,這樣的體能訓練,對山本海鬥來說,簡直會成爲一個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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