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路。心裡想着。死路怎麼樣。不是死路也是在監獄裡度過漫長的歲月。想到這。我擡起頭看着他。能不能告訴我你是誰。爲什麼幫我。爲什麼帶我來部隊。中年男人拉過一張椅子。坐在上面。我把一切告訴你。我跟你同姓總的來說是你的遠房長輩。論起來我是你的大爺。但是我告訴你。我不是你大爺。我沒你這樣的親戚。要不是你舅爺找我。我們根本不會見面。舅爺?是的。我舅爺是一位抗美援朝的老戰士。可是舅爺已經快八十歲了啊?怎麼回事。我帶着疑惑的目光看向他。他看出了我眼裡帶着疑惑。接着說。這裡邊的事你不用知道。你只要知道你現在的處境就可以。你早已經過了當兵的年齡。爲了你我廢了很多心思。但是我告訴你。一年之後我會針對你自己有個考覈。如果你達不到我的要求。你一樣會在監獄度過你本應該度過的歲月。[]今天之後我們不會在見面。直到考覈的那天。你在這裡的會有人安排。但是任何人都不會給你哪怕一點的照顧。所以最終的結果只能看你自己的努力。至於我爲什麼幫你。是我要還一個人情。至於還什麼人的人情。以後你會知道。你還有什麼問題嗎?你能告訴我你的軍銜嗎?我從來不知道我們家裡有人當兵在部隊上。因爲他穿着便裝。我根本就不知道他是什麼級別。但是不妨礙我知道他是一位手握重權的人物。從進入部隊就可以看得出。沒有任何人來詢問他爲什麼在軍營不穿軍裝。從一個營長給他敬禮。而他看都沒看一眼就可以看得出來。就算一個團長也不會無視一個營長的敬禮。他只是看了我一眼。以後你會知道的。既然你沒什麼問題了。我走了。一會會有人來安排你以後的生活。最後告訴你一句。如果你不是代家最後的一根獨苗。如果不是你父親去世的早。你現在一定會在法**等着審判。說完之後他就走了出去。我在那裡默默不語。他的話讓我想起了去世的父親。父親在世的時候是一個非常要強的人。而且說一不二。深得人心。就是鎮長來了都說一個服字。父親最長說的一句話是。有理走遍天下。無理寸步難行。做男人要當知無愧。頭頂天腳踏滴。要做一個有擔當的男人。想起了這些。我有種想哭的感覺。我以前的生活真的很好嗎。一個無業遊民。一個街頭混混。這是我想要的嗎,媽媽一個人怎麼生活的我想過嗎。想起媽媽在家裡只剩下兩塊錢的時候。花了一個月。看人家隔壁在夏天買雪糕吃。媽媽只能喝一些涼水。然後繼續臉朝黃土背朝天的生活。我簡直就是個混蛋。畜生。想起這些。狠狠給了自己兩個嘴巴。既然老天給我從新選擇生活的時候。我會好好珍惜。讓爸爸看看代家沒有孬種。都是響噹噹的漢字。讓父老鄉親看看。代家還是以前的代家。這時門想了。來了個三十歲左右的人。直接開門見山的問我。你就是代進吧。跟我走。說着轉身出去。在轉身那一刻。我看到他的眼神裡閃過了。疑惑。無奈和蔑視。跟着他走。來到了一輛車的跟前。他說了兩個簡單的詞。上車。車飛快的開着。大概四十分鐘的時候我們來到了裡市區不遠的一個山溝裡。我看見一個很大的院子裡有排排的房子。還有股很難聞的氣味。左拐右轉來到一個相對來說乾淨一點的房子。這時正好出來一個扎着圍裙的士官。士官看到來人後。扔掉手裡的桶。一個標準的軍禮報告排長賈巖報道。排長拍了拍他的肩膀,在這裡還習慣嗎,聽語氣根本就不是上下級的關係。更像兄弟間的談話。排長說。這個人交給你。帶好了。半年後我在帶他走。這時士官說怎麼還會有人來這裡。排長說。這你就不用管了。是上邊安排的。你自己注意身體。我走了。有事給我打電話。說完轉身上車走了。看着我帶着疑惑的目光望着車的離去。士官拍拍我的肩膀。以後咱們兩個會有很長的時間生活在一起。我叫賈巖。歡迎你來到中國陸軍SY軍區第二炮團肥豬飼養廠。什麼?肥豬飼養廠。我操。不會吧。養豬的。老子來部隊當的是一個豬兵。還是一個二十六歲的大齡豬兵。士官看着我媽媽咧咧。馬上換上一副嚴肅的面孔。說道。我要告訴你三件事。請你記住。第一。你在的地方是部隊。有嚴肅的紀律。不許說罵人。否者我會認爲你在罵我。那樣我會讓你知道罵人的後果。第二。你跟我說話要先說。報告班長。第三。你以後在這裡的生活由我安排。你只能服從命令。否則我會讓你知道。軍人違抗軍令的下場。明白了嗎。看着我不可思議的眼神。他轉過身。說道。我帶你去看看你住的地方。換上你的軍裝。把你的便裝扔掉。因爲部隊裡不允許穿便裝。說着就進到了屋子裡。我還在原地沒動。正在想這個人是不是想當官想瘋了。一共就我們兩個人。還讓我叫他班長。服從他的命令。心想媽的叫你司令不是更好。還服從命令。我服從個JB毛。說着我進去了屋裡。屋子裡很簡單。兩張單人牀。一個破櫃子上擺放着一個很老式的收音機。說是很老。因爲我只在六十年代電視劇裡看到過。說着我做到了牀上。換上了他從破櫃子裡拿出的一套新的軍裝。然後就是整理牀鋪。也就是把牀上的被褥拿起來敲打一下上邊的灰塵。整理好自己日用品。看到軍隊的日用品都是那種市面上看不到的那種。樣式難看。粗糙。但是最大的優點就是質量過關。一看就知道是結實耐用的那種。就這樣我開始了。我在軍隊的豬兵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