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城北郊區的某處老街區,這裡幾乎是整個燕京城最破舊,最古老的街區。
這裡交通極爲不便,從附近的公交車站坐車去市中心,就連不堵車的情況下也要至少跑上兩個小時。不僅如此,據說這裡的治安也不好,經常出現飛車黨搶劫的案情。所以,這個舊街區就連房地產開發商們也不願來這個地方實地考察。
前一段時間,就在這個街區,竟然出現了不少不同膚色的外國男女。立刻引起了街區住民們的注意。
在人們心中,來燕京的外國人大多都是有錢的。一般都只會出現在燕京三環以內的小區洋房裡。這裡,充其量算個城中村。而且還是非常破舊的城中村。沒想到,這裡也會出現衣着光鮮亮麗的外國人。
很快,這裡的住民們便打聽到,原來這羣外國人就住在老巷子的5號四合院。5號四合院的戶主是一名姓劉的人家,這家人早在十幾年前就搬到市中心去了,所以房子便一直放着出租。
這羣住在5號四合院的外國租戶們,平日裡,除了開着兩輛嶄新的商務車出門去購買一些食物,其他的大部分時間都呆在大門緊閉的四合院裡。
誰也不知道,這些外國人到底是來幹什麼的。
窮鄉僻野的地方,突然來了一羣看似有錢的外國人,自然會顯得非常的招搖。很快,5號四合院便迎來了一位遠近聞名的樑上君子。
這位樑上君子,打聽到消息後,專門挑了一個黑夜風高的午夜,想光顧一下這羣外國肥羊。誰料,卻陰溝裡翻船,反倒是被這羣外國肥羊打斷了雙腿,從院牆裡給生生的扔了出來。
作爲樑上君子,自然和社會上的地痞流氓有些交集。這位樑上君子被人打斷了腿,自然咽不下這口氣,於是傷愈之後,便糾結了一幫手持棍棒的混子們上門去找場子。
那一天,喊打喊殺的聲音,和哭爹叫孃的聲音,幾乎傳遍了整個街區。膽小的人們則是閉門不出的躲在家裡,半開着窗戶偷看。膽大的則是躲得遠遠的觀望那處事發地------5號四合院。
激烈的打鬥聲並未持續多久,便有兩輛救護車扯着高音喇叭停在了5號四合院的門口。
人們見醫生來了。纔敢慢慢的湊過去看熱鬧。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在人們都以爲,這羣外來的肥羊們會被當地的混子們狠狠的教訓一頓時,卻驚訝的發現,被擔架擡出來的,居然都是當地的混子。
這些混子們一個個被揍的鼻青臉腫,不是胳膊折了就是腿斷了,有的人甚至滿臉是血的昏迷過去,不知生死。
而那羣外國人則是面色如常的和救護醫生交流着什麼,看對方指手畫腳的樣子,好像是在告訴醫生躺在擔架上人是哪哪受了傷。大有耀武揚威的在告訴別人,躺在擔架上的那些人都是他們的傑作。
救護車走後不久,警車也來了。警察們上門後,說了幾句話,就要帶這羣外國人去警局錄口供,不過,外國人中頭領摸樣的男子卻打了一個電話。很快,警察隊長的手機就響了,等隊長接完電話之後,這些警察二話不說,開着警車就離開。
這件事,就這樣不了了之。後來人們分析,這羣外國人不僅自身武力值高,而且在燕京應該是有靠山的。於是,從那以後,住在這裡的人們見到那些外國人之後,都繞的遠遠的。就連5號四合院所在的老巷子,也幾乎沒人走動了,人們寧願多走幾步路繞開,也不想和這羣外國人產生點什麼摩擦。
所以,即便是大白天的,這條老巷子上也看不到一個人影。這樣也方便了秦俊和寒雨行動。
寒雨猛蹬牆面,幾步便輕鬆的爬上四合院對面的一棟二層樓的老舊樓房的天台上。
“我靠。”當寒雨爬上天台時,不由得罵了一句。
“怎麼了?”秦俊站在四合院的牆角,擡頭看了一眼天台上寒雨的位置。
“這羣孫子,居然在院子裡的空地上搭了一半的遮雨棚。我根本看不到裡面的情況。”
“遮雨棚?”秦俊有些納悶的皺了皺眉。
“是的.用那種不太厚的牛皮布材料,上面還有不少的破洞。”寒雨如實回答。
“那好吧。這麼說的話,翻牆進去顯然會打草驚蛇,不然直接從正門強攻吧,這樣看起來比較禮貌一點。畢竟咱們算是東道主,在對待這羣外國的同行,得講究一點待客之禮。”秦俊將兩把手槍插回腰間,取下後背上的***,咔嚓一聲拉栓上膛。
“這個地方什麼也看不到,我也得換個視線好的狙擊點。”寒雨環顧了一下四周。
這段時間以來,秦俊和寒雨已經打過了無數次的配合戰,兩人早就有了默契。根據兩人的戰鬥特長,一般情況下,是寒雨負責遠距離的偵查和狙擊,而秦俊則主要負責衝鋒和強擊。一遠一近,一靜一動,倒也配合的相得益彰,每次都能輕鬆的完成任務。
秦俊端着***,走到院落大門口時,正準備開槍打門鎖。
於此同時,寒雨也悄然起身,貓着腰,提着狙擊步槍,隱蔽着身體,在房頂上快速的走動。
忽然間,異變突生。
秦俊還沒來的及開槍,突然用力往旁邊跳開一頭撲倒在地上。與此同時,“噠、噠、噠……”一連串***的聲音在庭院內響起,本來看起來就已經十分破舊的木門上瞬間多出了無數個彈孔。
雨點般的子彈射穿了木門,貼着秦俊的身體上方飛過去。
寒雨提着一把沉重的狙擊步槍,也剛在房頂上的一處水泥墩後探出半個頭,甚至還沒來的及看清楚秦俊那邊發生了什麼情況,就忽然用力往後一仰,身體一縮,頓時在屋頂上打了一滾。幾乎也就是在同時,一串呼嘯的子彈打在他方纔探頭的水泥墩上,塵土四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