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悶的槍聲在半空中迴盪。
於此同時,院中一處矮房的木門上突然啪的一聲,出現一處拇指大的彈洞。只聽門後的人悶哼一聲,撞開木門,鮮血汩汩的癱軟在了地上。
嗒嗒嗒。
在***響起的同時,秦俊手中的***亦是連連噴出火舌。
一名躲在石柱後,正在換**的僱傭兵身體猛的一陣顫抖,全身各處血花綻放。直到秦俊的槍聲停止之後,這人才一頭栽倒在地上,身體幾乎被子彈打成了篩子。
千瘡百孔的院落裡,突然變得安靜起來。
秦俊扔掉手中的***,從口袋裡摸出一支香菸給自己點上,然後對着耳麥說道:“準備收工了。”
寒雨用瞄準鏡環視了院落一週,再次確認沒有漏網之魚後,迅速的將***收起。順着天台的下水管道爬了下去。
秦俊一支香菸抽完。寒雨也將院中的屍體逐一檢查完畢。
“凱文。通知狂劍的兄弟們可以來清理現場了。”秦俊踩滅香菸,拿出繳獲的金色小牌,饒有興致的把玩起來。
“這麼快?還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耳麥中凱文的聲音略微有些驚訝。
“當然。你以爲要和你看倭島國電影那樣,隨便看一部也得一個半小時嗎?”寒雨一邊拿着收繳來的上帝之手的身份牌,有銀製也有銅製的。這裡唯一的一枚金色的身份牌在秦俊手中。
凱文尷尬的輕咳了兩聲,馬上轉移話題說道:“我去通知狂劍的人。”
沒多久,兩輛黑色的遮牌越野車堵在門外的巷子口,從車上下來上十個穿着便裝的精壯男子。他們下車後,扛着一大堆煙花鞭炮,邁着整齊的步伐,踏進了戰鬥結束的四合院中。
“俊哥。”這些精壯男子都是狂劍大隊的戰士,他們中有不少見過秦俊。
“嗯。” 秦俊點點頭,將手中的身份牌交給對方,說道:“把這些東西轉交給你們首長。就說,這件事情我已經完成了。還有最後一件事情,我隨時等候他的音信。”
“好的。”這隊戰士中的軍官摸樣的人,朝着秦俊行了個標準的軍禮。
秦俊和寒雨留下所有的上帝之手僱傭兵的身份牌,然後迅速的離開了。在他倆離開不久,身後就傳來一陣熱鬧的鞭炮聲,鞭炮聲持續了很久才停下。
眼下並不是什麼節假日。附近的人們有些好奇的想要前來看個究竟,但大量的鞭炮和煙花所產生的刺鼻濃煙,卻讓他們不得不止住了腳步。
秦俊他倆卻知道,狂劍大隊的人之所以要放鞭炮,不過是爲了掩飾方纔戰鬥時的槍聲。
當鞭炮聲消失,濃煙散盡之後,老巷子也恢復了平靜。好奇心驅使着附近的人們在這條老巷子裡,來來回回的走了好幾遍。除了發現5號四合院新換了兩扇嶄新的木門以外,就再沒有其他任何的發現。
昂------
粗獷的發動機聲音響起,只見一輛黑色的超級跑車,宛如一支離弦之箭,在馬路上疾速而馳。
超級跑車的外形兇悍霸氣,它正是秦俊那輛瘋狂馬丁。
車內坐着兩位剛剛完成任務的懲戒之劍成員。
“看來上帝之手的人,也不過如此嘛。”寒雨戴着墨鏡,對着車內的鏡子理了理有些髮型。
秦俊白了對方一眼,說道:“下次咱倆掉換個位置試試。我負責遠程狙擊。你負責近距離搏殺衝鋒。”
“無所謂。”寒雨聳了聳肩。一臉淡然的說道。
“老大,你們現在去哪?”耳麥中響起了凱文的聲音。
“現在回大本營,湖畔別墅。”秦俊掌握着方向盤。
“要不,你們還是先去孤兒院,和肥B碰個頭吧。我有點擔心他......”
吱吱------
瘋狂馬丁四輪狠狠的摩擦着地面,突然在馬路中間,來了個漂亮的甩尾。調轉方向後,發動機怒吼一聲,再一次狂飆出去。
......
孤兒院,老院長的起居室內。
“爲什麼?爲什麼?我媽爲什麼要燒炭自殺,爲什麼?”肥B有些情緒失控的衝了出去,扯着謝飛的衣領,大聲的問道。
“朝亮。你還不明白嗎?你母親的死,全都是劉家人一手造成的。如果不是他們苦苦相逼,思瑤怎麼可能走到那一步。她這麼做,全都是爲了保護你啊。
你知道嗎?當時,我和五師叔衝進房間,看到思瑤生機斷絕的坐在炭爐前,當場就愣住了。我們如何也沒想到思瑤會採取這種極端的方式。五師叔和思瑤感情最深,他幾乎是看着思瑤長大的,當時他連抵抗都忘了,一把抱起思瑤的屍體,嚎嚎大哭了起來。門外的那些劉家高手,發現思瑤殞命後,很快便退去了。
五師叔一時被思瑤的死急紅了眼。他大吼一聲就追了出去,他要去和對方拼命,要和對方報仇。
而我過了半晌纔回過神來。突然想到了孩子,也就是你。於是我發了瘋似的在思瑤房間裡,翻箱倒櫃的尋找。因爲在劉家的高手攻進武館之前,你是和思瑤在一起的。而眼下,只看到思瑤的屍體,孩子卻不知所蹤。”謝飛仍有着肥B拎着衣領,用帶着關愛的眼神,注視着對方。
“那孩子呢?”一旁的劉幸不解的問道。
謝飛狠狠的瞪了對方一眼,說道:“我在房間裡找了遍。正在我不知所措的時候,突然聽到了孩子的啼哭聲。我順着聲音尋去,果然在思瑤房間的一扇窗外的找到了一個蓋着毛毯的竹籃。
掀開竹籃,才發現,原來孩子就在竹籃裡。不過,孩子的嘴裡有一股濃濃的酒味。後來,我推測,肯定是思瑤事先用酒灌醉了孩子,讓孩子睡着,才偷偷的將他放在窗外,然後自己用了結生命的方式,將劉家的高手退去,同時也保住了孩子的性命。”
肥B聽完之後,突然覺得腿腳一陣發軟,差點一個踉蹌摔倒在地上。
“你是說......我媽犧牲了她自己,才換來了我的安然無恙?”肥B拎着謝飛衣領的手,突然開始變得顫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