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沒有想到,一秒鐘前,還站在面前微笑的說着話的人,居然會在下一秒拔刀相向。
秦灝的一刀凌厲無比,鋒利的刀刃劃破空氣,發出呲呲的氣爆聲,讓人聽聞不由頭皮發麻,這是速度快到極致的表現。
此時,若換成其他人,估計很難躲開秦灝那暴起的一刀。
幸好,秦俊是個危機意識非常強的人,如果面對的不是自己信任的人,他會隨時保持着高度警惕。
寒光乍現,秦俊幾乎是在同時仰身下腰,整個身子僵直,向後仰天斜倚。
呼!
要命的一刀,竟然直接從秦俊的頭上掠面而過。快如閃電。
就在身體即將落地的瞬間,秦俊伸出一隻手支撐住身體,擡起右腳,猛的踹到對方的小腿上,藉助腳力往自己的身體蹬出對方攻擊的範圍。
但,這一踹也讓秦俊心驚不已!
秦俊非常清楚自己這一腳的力度有多大,就算是一根鐵管也能踹彎掉。
可是秦俊卻感覺到對方只是身形微晃的往後退了兩步,並沒有被自己踹飛出去,小腿骨沒有想像中那般被踹斷,甚至也沒能造成骨裂。
看到對方一臉殺意的瞪着自己,秦俊心中不由翻起一陣駭然巨浪。至今爲止,除了劉幸那個變態的傢伙,似乎還沒人能擋住他正面一腳。
不對。
秦俊以前和秦灝交過手,他並沒覺得對方有如此厲害。難道,這傢伙以前是故意藏拙,或者說這傢伙根本也是一個古武者?
各種疑問在秦俊的腦海裡不斷閃現。
呼!
秦灝站定之後,向前滑出幾步,手中的匕首繼續朝秦俊的下半身刺下來。如果讓這一刀切實了,估計秦俊以後連男人都可以不用做了。
秦俊冷哼了一聲,擡腿朝對方的手腕踢去。
啪!
秦灝握着匕首的手背秦俊的一腳踢開。
於此同時,秦俊也得以跳出戰鬥圈外,表情冷漠的拔出了腰間的匕首。
呼呼!
兩道身形幾乎是同時動了起來,兩人揮動着匕首,毫不留情的朝着對方送出最狠的殺招。
叮!
兩把匕首碰撞在一起崩射出四濺的火星。
巨大的反震力從匕首上傳來,兩人剛一交手,卻又被震開來。
“怎麼,因爲我不答應你的條件而惱羞成怒嗎?”秦俊看了一眼手上匕首上的缺口,冷然道。他不禁有些想念魚腸那把鋒利的匕首來,如今他身上的匕首雖然也都是不錯的鋼材打造的,但卻比不上秦灝手裡的瘋狗****。
“沒有人可以看輕我們狼羣僱傭兵團。”秦灝眼中殺氣大盛,話音剛落,只見他騰的一聲蹬地而起,手中的瘋狗匕首迅速的朝着對手刺出。
耳邊不停的傳來呼呼的風聲,此時兩人就站在瘋狂馬丁的車燈前,雖然視線比起白晝差了一些,但也算光線明亮。
即便如此,站在兩人身後的,處於視線最好位置的史密斯卻仍然無法看清首領的動作。因爲他的速度已快到了燈光下只留下一道殘影。史密斯眼中的狂熱大增,他看的出來首領正在發揮他作爲狼羣之首應有的水準。
刁鑽,狠辣,極速,瘋狂。像極了一頭荒原中捕獵的野狼。招招皆是兇狠的致命殺招。
秦灝很快,可他的對手顯然也不慢。每次拼盡全力的攻擊恰恰能被對方及時擋住。
叮叮噹噹!
刺眼的火花不斷濺射,刺耳的交擊聲不斷響起。
漆黑的夜空下,明亮的車燈前,兩人皆是面色凝重的直視着對方,手裡的匕首卻是飛快地交擊着。
叮!
又是一聲金屬交擊聲傳來,兩人齊齊的後退兩步,穩住身形。下一秒,兩人誰也沒有先出手,而是警惕的打量着對方。
持續十幾個回合的拼殺,兩人居然還未分出勝負來。
“我說過,等你傷好之後,我們之間再真正的較量一次。”秦俊嗅了嗅空氣中的血腥味,瞥了一眼對方大腿上一大塊血跡,率先開口道:“我可不想落下一個乘人之危的惡名。”
“不需要。就算是傷得再重,我一樣能幹掉你。”秦灝舔了舔舌頭,眼中的神色嗜血而瘋狂。
“還有,對於你們狼羣僱傭兵團,我個人並沒有輕視的意思。”秦俊冷然道:“懲戒之劍,不是我一個人的懲戒之劍。它屬於一幫生死與共的兄弟。懲戒之劍的名字,是用我們所有人的一腔熱血和榮耀組成。我們要讓這個名字屹立於天地間,而不是埋沒於其他人的光輝之下。”
秦灝神色複雜的撇了秦俊一眼,冷哼一聲,收起了匕首。作爲一個僱傭兵組織的首領,秦灝自然知道一個首領肩負着什麼樣的使命和責任。
“我可以保留你們的旗幟。在狼羣,我可以調動資源爲你們專門打造一支強悍的小隊。屬於你們的小隊。”再次領教過對方的身手,秦灝不死心的繼續拋出橄欖枝。
秦灝並不是一名衝鋒陷陣的莽夫,相反,他是一名肩負着一個組織存亡重大責任的首領。一個領導者,除了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更重要的,還需要爲整個團隊謀發展。一個僱傭兵組織想要壯大,無非是要更多的錢,和更多的人才。
錢,狼羣並不缺。相反,人丁稀薄的狼羣僱傭兵團裡,人人都很有錢。正因爲人少,所以每年的賞金任務的獎金結算到每個人頭上,基數相對就比較大。
狼羣缺的,就是人才。
“我們自由慣了。不喜歡被人驅使。”秦俊亦收起傷痕累累的匕首。
“我給你們高度的自由,憑你的實力,我甚至可以給你狼羣的副團長職位。”求賢若渴的秦灝,不得不繼續放低身份。
“我只能說謝謝你的擡愛。我們懲戒之劍,有屬於我們的使命,要去完成。”秦俊淡然道。
秦灝搖了搖頭,提醒道:“華夏國是僱傭兵組織的禁區,這一點,你應該比我更清楚。雖然你在燕京有林家的人罩着你,那也是因爲你幫助他們剿匪有功,一旦你們做的過界了,他們會毫不留情的大兵壓境抹殺掉你們的存在。”
秦俊默認的點點頭,說道:“你說的很對。但我們有不得不呆在燕京的理由,至少近一兩年,無法離開這裡。”
“爲什麼?因爲顏家的大小姐?”秦灝瞟了一眼,車裡面緊張的盯着兩人的顏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