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一身勁裝闖進人們視線的女人,正是凌雲。
啪!
凌雲將手裡的沉重的金屬箱子扔在地板上,從裡面明顯的傳來一陣金屬撞擊的聲音。
這裡裝的是被拆卸下來的***的組件。
站在病牀邊的西裝老者忍不住嗅了嗅鼻子,似乎聞到了空氣中彌散出來的一股淡淡的槍火氣味,眸子裡頓時冒出一絲警惕的神色。 他的手忍不住的放在腰間的手槍上,如果房間裡的陌生人有什麼危及到麥克的舉動,他會在第一時間狙殺對方。
“這位叫做凌雲,哈弗大學醫學院的博士。”秦俊走出來,爲大家介紹這位看起來更像是女殺手的凌雲。
凌雲摘下夜視眼鏡,朝着周圍的人禮貌性的點了點頭。
“快幫這位麥克先生看一看吧。”秦俊提醒道。
凌雲脫下戰術手套,拎起一套掛在牆上的白大褂,熟練的披在身上。黑色的戰鬥服被潔白的白大褂包裹着,凌雲整個人的氣勢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
如果說剛纔的她是一名冷血女殺手,那麼現在的她則是一名救人心切的女醫師。
“患者年齡在70歲上下,有糖尿病史,腦部曾經受到過外力撞擊,受傷較爲嚴重,應該有大面積的腦出血,做過開顱手術。”凌雲從口袋裡摸出一支袖珍手電筒,檢查了一下麥克的口腔和瞳孔,又用手摸了摸對方的顱骨。
“是,是,是!醫生,你說的這些,全部屬實。”韋夫人有些激動的說道。眼前這人在沒有看任何病歷報告的情況下,竟能如此準確的判斷出父親的病況,韋夫人的心中突然有了一絲期待。
“大驚小怪。岳父大人的這些情況,好像整個紐約市內稍微有名的腦科醫生都知道。”盧克不屑道。
凌雲並未理會盧克,而是轉向韋夫人,問道:“有病人近期的檢測報告嗎?”
“有的!有的!”韋夫人忙轉身走出屋外,從門口的兩名醫生手裡拿過來一疊厚厚的檢測報告。
凌雲皺着眉頭,整整花了十分鐘纔將所有的報告看完。
“嗯!和我預想中的沒什麼太大的差別。患者是因爲年輕時的腦部損傷,導致了現在的腦部癌變。具體診斷是腦部S-B段C級膠質瘤,根據腦部CT檢測結果表明,腫瘤的大小約有M9式手槍子彈那麼大。”凌雲用手指比劃了一下大小。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醫生已經給出了病危通知,您的存活時間可能不到一個月。”凌雲的眉頭深深皺起。
“是的!醫生說,可能只剩下了兩三週的時間。”韋夫人哽咽着,不停的擦拭着眼角的淚水。
“如果專家只是重複別人得出的結論。我看這個專家,也沒什麼能力。”盧克很想一槍幹掉眼前這個令人討厭的女人,但當着麥克的面,他可不敢做出如此出格的事情。不可一世的盧克在道格拉斯家族掌門人的面前,不得不收斂自己的脾氣,除非他不想讓自己的女兒分到道格拉斯家的鉅額遺產。
“我有辦法延長患者的存活時間。並且能讓他站起來,像正常人一樣生活。”凌雲淡然的丟出一記重磅**。
“什麼?你能延長父親的存活時間?”道格拉斯家族的兩個女兒這一刻竟然異口同聲的驚呼起來。
“凌雲姐姐,你真的能......?”韋薇安更是激動的捂住了小嘴,生怕一說出來,對方就會失口否認一樣。
凌雲看了一眼臉蛋精緻的韋薇安,又看了一旁表現漠然的秦俊,心中不由嘆了口氣。秦俊這位新東家,似乎走到哪裡身邊都不缺少美得令人心驚的漂亮女孩。在華夏國,那位古靈精怪的顏氏大小姐就是其中一位,到了美國,他的身邊卻換成了這麼一個美到驚豔的混血女孩。
“是的!”凌雲肯定的點點頭。如果不是這趟來美國,她無意中得到了一個重要情報,她可不敢誇下這樣的海口。
“能延長多久?”這是盧克最關心的問題,他甚至想病牀上的老傢伙現在就一命嗚呼了最好,爲此他嘗試過很多辦法,卻都被那個叫做老皮特的傢伙給一一識破並粉碎了自己的陰謀。
“根據患者的個人身體素質,理論上可以延長至5到7個月的時間。”凌雲面色嚴肅的給出一個醫學理論值。
“哇!太好了,太好了,這麼說,我又能多陪外公半年了。”韋薇安興奮的跳了起來,她跑到外公身邊,重新抓起那隻寬大而粗糙的手指,激動道:“外公,等你能起來了,我陪你去意大利划船,去法國吃甜點,去南極看企鵝,我們去環遊世界,好嗎!外公,求求你,別丟下我,別急着一個人去天堂找外婆,留點時間,讓我好好的陪陪你,好嗎!”
說道情深處,韋薇安的視野漸漸的模糊,兩行熱淚順着臉頰滴到了外公的手臂上。
麥克的手微微的顫抖着,那渾濁的眸子裡開始變得溼潤起來,如果真的能給他半年的時間,他可以做很多不讓自己的人生留下遺憾的事情。
在麥克的示意下,老皮特再次站了出來,他謹慎的盯着凌雲,冷聲道:“我們怎麼才能相信你所說的?”
“對啊。我看你這麼年輕,應該不超過三十歲吧,居然就是專家了?你不會是騙子吧?”盧克反應過來後,立即對凌雲的年齡產生了質疑。
“專業,與年齡無關。” 凌雲不欲過多解釋。
“年輕人?我們該如何相信你?”老皮特再一次質問道。
“外公,外公,你怎麼了?怎麼了?外公,你別嚇我啊。”這時,韋薇安帶着哭腔的驚呼聲突然將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過去。
只見,病牀上的麥克竟然將雙手僵持在胸前,整個人像抽風一樣,不停的顫抖起來。
嘚嘚嘚!
麥克身下的不鏽鋼病牀也跟着不停的震顫發出聲響。
“醫生,醫生,快來!快來啊!”韋夫人神色慌張的大聲呼叫着門口的兩個醫生。
就在這時,一個白色的身影和她擦肩而過,快速的走到了病牀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