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溜!
馮陽光把最後一口面吃進嘴裡,臉上露出個心滿意足的表情。
“舒服!”
吃飽就很幸福了,隨後他替關宏峰說出了想說的話。
“你是想問我爲什麼在這裡是吧!”
“嗯!”關宏峰下意識點了下腦袋。
“在回答你的問題之前,你得先回答我的問題。”
馮陽光也不管對方答不答應,對於待宰的羔羊可沒資格拒絕。
他坐在沙發上,眼睛注視着關宏峰,示意道:“坐吧,我的問題有點多,所以需要一些時間,相信你不會拒絕吧。”
此刻坐在沙發上的馮陽光整個人不言苟笑,在關宏峰眼裡,完全不是昨天遇到那副和藹可親,平易近人青春少年樣了,而是感受到一股盛氣凌人的氣息。
要說昨天馮陽光是隻溫順的小貓,現在就變成了兇惡的老虎。
“可能這纔是他本來的面目吧。”
沒錯,在普通人面前馮陽光當然沒什麼架子,但是一旦遇到敵人和罪犯,那就不一樣了。
關宏峰也知道自己現在的處境,只能聽從馮陽光的,並沒有抵抗,心裡可沒忘記馮陽光說的那句“殺過人”。
他可不想試試馮陽光的火力,還是識時務者爲俊傑吧。
關宏峰用眼睛注視着馮陽光,身體緩慢的移動,來到馮陽光對面的沙發旁邊,坐下。
看到關宏峰這麼配合,馮陽光暗暗點點頭,他最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了,不需要他浪費時間和力氣證明自己有多強,然後對方服氣,最後才坐下來討論接下來的事。
正應了那句話,響鼓不需要重敲。
馮陽光伸出食指,道:“第一個問題。”
“你作爲人名警察,爲什麼要包庇罪犯,你知不知道那是五個活生生的生命啊,最小的才四歲,你這樣就不怕他們晚上來找你嗎?你心安嗎?”
馮陽光在說這段話的時候,已經是很壓抑着心中的怒火了。
關宏峰望着怒火中燒的馮陽光,不鹹不淡,說道:“如果你的孿生兄弟姐妹犯了這樣的罪你會怎麼辦?是大義滅親,還是跟我一樣包庇。”
馮陽光一愣,這個問題他還真沒有想過,主要是他一直都是孤身一人,沒有什麼兄弟姐妹之類的。
他正在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關宏峰下一句話響了起來。
“而且,更何況這家五樓根本不是我弟弟殺得......”
聽到這句話,在馮陽光耳朵裡猶如炸雷一般,猛的擡起頭來,盯着關宏峰,厲聲詢問道:“爲什麼這麼說!你依據是什麼。”
關宏峰模仿馮陽光伸出食指來,道:“第一,我的親弟弟我自己知道,從小我就跟他在一起,熟到不能再熟,他身上有幾根毛我都知道。”
“雖然他是一個自私自利、不學無術、卑鄙無恥...‘後面省略無數個貶義四字成語’這樣的人,但我還是無條件相信他不會殺人,所以我能確定他是被誣陷的。”
要是關宏宇在這,聽到他哥這麼描述他,恐怕會氣的暴跳如雷。
關宏峰還在繼續說。
“當時這件事發生的時候,我還跟顧局起了爭執,所以我就主動辭去了支隊長的職務,一個是爲了避嫌,二一個就是有時間去培訓關宏宇。”
“那你爲什麼要培訓他呢,你直接送他離開這個地方就好了,大不了往國外跑,以你的反偵查能力恐怕沒有人能夠查到吧,到時候就可以天高任鳥飛了啊。”
馮陽光問出自己想知道的第二個問題。
“我可是警察,我也希望能夠抓真正的兇手,就像你說的那樣,五個亡者的靈魂可還未解脫。”
“而且我得爲自己弟弟洗脫罪名,而不是想讓他跟老鼠一樣,一輩子東躲西藏,我想看到他能夠正大光明、案首挺胸行走在馬路上。”
“還有,我想知道究竟是什麼人在陷害他,會不會是跟我們有什麼過結,指不定到時候他又陷害在我身上怎麼辦,所以不管是於公於私我都得查到底。”
馮陽光聽後點了點頭,對方說的有理有據,有鼻子有臉的。
乍一聽的話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但仔細一想,關宏峰先是站住相信兄弟、爲兄弟兩肋插刀的人設,然後同時站住爲自己而考慮的人設。
這番回答簡直滴水不漏,這兩樣加在一起,普通人聽後都會相信。
但馮陽光心裡卻覺得事情遠不如關宏峰說的這麼簡單,總感覺哪裡有點不對,可他又不能誰出來,只能等後面再去慢慢了解了。
接着,馮陽光又繞回道剛剛那個話題上,死揪着不放道:“你還是沒有說爲什麼要培訓你弟弟的原因啊。”
“哎!”
關宏峰嘆了口氣,臉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好像並不想提起這件事來。
他開口解釋道:“因爲以前的一些特殊原因,我患上了一種罕見的精神疾病——黑暗恐懼症,一但身處於黑暗之中,我眼前就會產生各種各樣的幻覺,身體也不瘦控制。”
馮陽光聽後並未驚訝多少,這跟他之前的推測差不了多少,只是病的名字比較奇葩,完全沒有聽過。
他點了點頭,道:“嗯,你說的跟我看到的一樣。”
“我剛進屋的時候就發現你在那……在那歇斯底里的哀嚎,後面怕你出問題所以就把你給打暈了。”
“原來是你!”關宏峰聽到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脖後頸的疼痛居然是被馮陽光打的。
“有一說一,下手可真狠!”
他現在脖子後還有疼呢。
馮陽光示意道:“繼續說。”
“因爲患上這個病,我晚上根本沒有辦法通過一些黑暗的地方,跟別說查案了,所以我就把關宏宇打造成我的另一半。”
“我在白天查案,而他則是在晚上,每到交接班的時候,我們會花上一些時間共享今天發生的事情。”
關宏峰也是破罐子破摔裡,把自己的安排一股腦的說給馮陽光聽。
“原來如此!”馮陽光繼續道“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你們爲什麼會選擇回到警隊裡去,自己查案不好嗎?”
關宏峰搖了搖頭,有些無奈道“我們根本沒辦法查啊。”
“我之前問過關宏宇,他那天晚上根本沒有去過案發現場,什麼情況都不瞭解,而新聞裡報道的都是很片面的東西,根本沒有什麼作用。”
“巧婦難爲無米之炊,沒有現場的信息就算我再厲害再回破案也不能憑空得出結論。”
“所以,我們再次迴歸警局的原因就是爲了能夠查看2.18滅門案的卷宗。”
“原來如此!”
這一刻,馮陽光心中所有的疑惑都解開了。
“OK!我的問題問完了,現在回答你的問題。”
“我怎麼在這的剛剛跟你說過了,我是開鎖進來的,你這房間停電也是我搞得,誰叫你在門口放那麼大一個攝像頭,所以我只能另闢蹊徑了。”
馮陽光並沒有保留,把怎麼進來的全都說了出去,像是有種敞開天窗說亮話的意思。
關宏峰點了點頭,也沒有生氣馮陽光把電給斷了,讓他發病的事,繼續問道:“我很好奇,你到底是怎麼看出我跟關宏宇的差距的。”
”我的這些安排可都經過半年的時間準備,從外表開始,例如臉上的疤痕,還有髮型頭髮,甚至於體重都是一樣的。”
“我自認爲自己的安排沒有任何問題。”
“除非你化驗過我們兩兄弟的DNA,要不然說不通啊不過如果你化驗過DNA就不會是你一個人來了。”
“我用的是特殊情況方法,這個辦法只有我自己才能使用,算是類似於第六感這種用科學解釋不了的東西。”馮陽光回答了個玄而又玄的答案。
“行吧!”關宏峰覺得馮陽光說的話那些話,什麼第六感啊,什麼的,對於這些東西,作爲崇尚科學主義的他當然沒有相信。
他把所有發生的可能思考了一下,隨後挑出一個最合適的答案,那就是他估計恐怕是有軍隊的人在幫馮陽光,軍隊裡能人異士很多。
馮陽光要知道關宏峰這麼想,一定會拍着他的肩膀,說:“老鐵你想多了,我這是開了掛,並沒有動用軍隊裡的人,你還沒到需要動用的份上,簡單的來說就是他還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