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聖君親審詩荷!
原本已經不抱希望的衆選手,聽到唐琳的這句話,都燃起了希望來。
曹旦迫不及待地問:“怎麼做啊唐姐?”
唐琳把照明燈舉向頭頂,頓時,頭頂上面一個拳頭大的機關按鈕凸出在大家的眼中,她解釋道:“我想,設計者應該是考慮到如果一旦有人選擇了這條路,那麼肯定是沒有帶着可以點火之類的東西,所以,他們想到我們會在石壁上尋找機關,肯定沒有想到他們已經把機關設置在了頭頂上面。在沒有火光的照耀下,肯定不會有人想到機關按鈕就在上面。”
蕭雄問:“唐姑娘,你是如何得知機關按鈕在上面的?”
唐琳說:“剛剛看到你們躺在地面上,而臉,是朝上面的。我頓時想到了一點,會不會打開石壁的機關就在頭頂上面的牆壁上?”
曹旦面向大家,“你們誰上去試試?”
一個選手望着頭頂上面的牆壁,有些爲難道:“上面沒有可以抓着吊着身子的東西,唯獨那個凸出的機關按鈕。但如果一隻手去打開機關,沒有什麼扶着,肯定會掉下來。縱然輕功再高,沒有固定身體的東西,也無濟於事。”
曹旦糾結了起來,“這該如何是好?”
“哎呀,怎麼都這麼笨呢。”唐琳責備了大家一句,然後給出辦法,“反正你們力氣大,就一個託着一個,組成一棵樹,在最上面的,豈不是夠得着機關按鈕,也不會掉得下來?”
衆人恍然大悟,他們怎麼就沒有想到了。
蕭雄問大家:“我負責開關,你們誰先把樹給搭高?”
一個選手先表率,他岔開雙腳,使出渾身內力站穩,“我的力氣大着,一兩千斤重的東西我都能扛得動,你們上來!”
陸續的,有選手跳上了那位選手的肩膀,然後彼此踩着彼此的肩膀,再抓着上一位選手的腿,不一會的功夫,由四個選手搭起的樹,差不多到了頂端。
蕭雄飛身上去,站在了最高的那位選手的雙肩上,然後那個選手抓緊了他的雙腳,而他,開始雙手握着頂上牆壁凸出的石頭,再慢慢的轉動。
唐琳和曹旦看向石壁的時候,那石壁正緩緩地升起來。
唐琳露出了輕鬆的笑,“終於好了。”
蕭雄轉了一圈按鈕後就跳下來,其他的選手陸續跳下來。
唐琳與衆人對視了一眼,堅定道:“走,我們一起走過去!”在衆人的一致點頭下,他們一齊走過了石壁,沒有遇到什麼問題。
當最後一位選手過來後,石壁的門,又緩緩的降下來了,直到把來路給堵死。
唐琳照了照頭頂上的牆壁,上面有一個如同蕭雄剛纔轉動過的按鈕。她興奮的笑了笑,對衆人說:“都記住了,這是我們找旗子然後回來的路!”
大夥兒激動的點點頭。
唐琳又照了照前面,又是一條直走沒看到盡頭的通道。
曹旦撇撇嘴,“又要走多久呀?”
唐琳說:“走吧,反正有一天一夜的時間,你怕什麼?”
曹旦沮喪道:“可在石洞內,我們又看不到天色,怎麼知道什麼時候過了白天,什麼時候又過了黑夜,什麼時候纔到黎明?”
唐琳嘿嘿一笑,“我有手錶,你怕什麼?”
“手錶?”曹旦不懂。
唐琳不解釋,往前走,“大家跟着我,繼續下一站!”
——
中午,御聖君走到了石洞外。
一峰的神色有些憂色,他說:“已經過去半天了,不知道唐姑娘的動靜如何,能不能找到旗子完成第八輪。”
御聖君反問道:“你覺得她能辦到嗎?”
一峰猶豫了好一會,不確定道:“依屬下看,機會……不大。”
一旁的一霜附和,“主子,第八輪關卡太多了。如果第一關唐姑娘不甚中了字謎陷阱,淘汰的機會最大,因爲有陷阱的字下面只有一面旗子,不僅如此,只有一個字下面有,如果唐姑娘沒有踩中那個字,她根本就與旗子無緣。如果唐姑娘順利通過第二關,可第三關是三條岔道,有兩條是不歸路,是誰都會選明亮的那兩條路,可有誰知道,其實非常陰暗的那條,纔是旗子最多的一條,雖然機關重重,但最後順利出來的可能性很大。如果唐姑娘不甚走錯了路,那就……”
御聖君說:“朕都知道你們都替唐琳捏了把汗,但畢竟這是比賽,最終結果,也只能她獨自去完成。你們要相信她。”
一霜弱弱地說:“如果走了那兩條不歸路,那就慘了。那兩條路,走幾天幾夜都看不到盡頭的。”
“主子。”一個侍衛上來稟報,“暗冷回來了,而且,通過心蕊公主的幫忙,他找到了承歡皇后。這會,承歡皇后已被帶到地下宮的監牢裡。”
對於這點,一霜他們挺開心的,能把承歡皇后抓回來,這可是好事。可是,御聖君卻關心的是另一件事,“那可有公主的消息?”
那侍衛說:“有密探回來稟報了,說公主已深入虎穴。公主去反御會的組織地之前,再三吩咐了我們的人不要跟着,她自有辦法脫險。”
御聖君點點頭,“嗯,這就好。擺駕,地下宮監牢。”
——
石洞內。
走了半天,依然沒有看到岔道或是另一個世界,杜元元越來越泄氣,走着走着,腳一崴,跌了下去,被傅玉書及時扶住,“元元,怎麼了?”
杜元元疲憊的搖搖頭,努力站起來,“我沒事。”13857531
傅玉書望望前方,看不到的前方,通亮無比的前方,不由得一嘆,“我的感覺和你一樣,不會選錯道的,可怎麼就走不到盡頭?”
杜元元疲憊道:“相公,我們不能泄氣,說不定跟着光走,就能看到我們要找的東西了。只是我擔心唐琳,她爲何不跟着我們一起走。”w8yz。
傅玉書說:“或許她和其他選手去邵麒走的那條道了。我們現在只能往前走,如果後退的話,就要浪費半天時間了,根本就找不到旗子。現在,只能直走這條道,碰碰運氣。”
“來,你先休息一下!”他把她扶到牆角坐下。
杜元元坐下後,抿抿乾燥的脣,有氣無力地問:“相公,你渴嗎?”
傅玉書的脣色紅潤,並沒有她的那樣乾燥,他搖搖頭:“不渴。”但妻子乾燥的脣,他不會沒有看到。他伸手撫了撫她的脣角,心疼道:“早知道帶水出來好了。”
杜元元虛弱一笑,“沒事,我能頂得住。”
在的眼姐。他把她拉過一點,慢慢的覆上了她的脣,試圖讓她的雙脣柔化一些。
與此同時,韓雪煙也走得雙腳發酸一個不小心倒在了地上。走在前面的邵麒聽到倒地聲,馬上回頭望去,突然眼睛瞪大,“煙兒。”幾步跑過來,把韓雪煙抱住。
韓雪煙的每一口氣都很沉重,“姐夫,我,我渴。”
“渴?”邵麒往兩邊望望,他知道來的路上沒有水,這未到過的前面尚不知有沒有水源,走半天了,如果不給韓雪煙解渴,她肯定會渴暈過去。
韓雪煙已有點神志不清,倒在他懷中,喃喃碎語,“姐姐……你在哪……”
邵麒的臉上浮現心疼之色,他把已經渴得發昏碎語個不停的韓雪煙放下來躺着,然後自身上掏出了一把匕首,再撩起袖子。
咬咬牙,他割了自己的手腕一刀,頓時,鮮血冒出來,滴了下去,正好對準韓雪煙的嘴巴。
感覺到了有水,韓雪煙不停的把那些血往下嚥。
過了一會,邵麒的臉色開始發青,卻還在努力的把血擠出來。當看到韓雪煙喝夠了,滿足地笑了笑,然後睡過去,他這才撕下一塊布抱住了自己的手。然後,整個人倒在了後面,沉沉地睡過去。
半天過去了,在第一關掉下陷阱的雲雷,這會已甦醒。他看看周圍,全是銅牆鐵壁,而師妹雲姍,就在他的身邊躺着。
“師妹。”他把她搖了搖,擔憂不已。
慢慢的,雲姍醒過來,看了看周圍,頓時傻了呀,“這是哪呀師兄?”
——
從皇家森林西郊石洞那裡離開後,不用半個時辰,身穿侍衛服飾的御聖君站在了關押着詩荷的監牢外。
地下宮的監牢很乾淨,一塵不染,猶如把人軟-禁在一個華麗的房間裡一樣。地下宮有這樣的監牢,是爲了特殊的人準備的,就比如詩荷這種有身孕的人。
詩荷正坐在梳妝檯前,靜靜地看着鏡中的自己,默默地流着淚,偶爾撫撫自己的腹部,嘴角喃喃自語:“孩子,咱們與爹爹無緣了,咱們現在身處狼窩,這可如何是好。你爹爹回來若是發現咱們不在了,一定會很着急的,孃親該怎麼辦,該怎麼辦……”
她的那張側臉,御聖君站在外面,看得清清楚楚,真的與唐琳是一模一樣的,難怪傅玉書時常看唐琳的眼神不一樣,敢情是把唐琳當做詩荷了。
“你肚裡的孩子,是誰的?”御聖君沉聲問。
詩荷聞聲把頭扭轉過來,想知道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