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慶元沉默了好久才問道:“這樣的一個人親手爲自己的未婚妻報仇我可以理解,但爲什麼要在省委廣場引爆那一車軍火?”將天成在辦公桌上拿起煙抽出一根遞給聶慶元。
聶慶元搖搖頭,將天成把煙扔到嘴裡點燃深深吸了一口,“葉天明曾經就是我的兵,這小子性格很張揚一身痞氣,做事從來不顧後果。就拿這次印尼事件來說,他屬於私自的軍事行動。這是軍法絕對不能允許的。可作爲中國人,我們能說這是錯的嗎?我們不能,因爲他做了我們不敢去做的事情。”
將天成又深深吸了口煙接着說道:“他作爲我國最優秀的職業軍人,這麼做的後果難道他不知道?可他知道爲什麼還是一意孤行?那是因爲國家的尊嚴被那個三流小國踐踏得體無完膚,那裡還有我們一千多萬華夏子孫。他回來後迎接他的不是掌聲、榮譽、勳章而是無情的軍法。他被開除黨籍、軍籍趕出部隊,回去後發現家裡已經物是人非。未婚妻無辜被槍殺,可地方執法部門又做了什麼?這是讓英雄流汗流血在流淚。他對你們地方政府已經失去信任,只能靠自己去尋找兇手。以我對他的瞭解,他炸了省委廣場那是對你們感到不滿的一種宣泄。”
聶慶元聽到這心裡不知何滋味,即爲自己爲官一方不爲民做主感到羞愧,又爲葉天明的遭遇感到同情。
“難道這就是你不協助我們抓捕葉天明的原因?”
將天成搖搖頭,“我給你看視頻說這些,就是想讓你瞭解一下葉天明的爲人。至於我不派人抓捕他的原因有兩個,第一,我就是派猛虎團去也抓不到他。第二,也是最重要的原因,上面正在部署一次大行動。這是一場史無前例的大風暴,而葉天明就是主角。”
聶慶元心裡一震,他知道將天成最後幾句話纔是關鍵。“是什麼行動?居然連我都不知道?”
將天成苦笑一聲,“不止你不知道,就是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聽到點風聲,還有我對整件事情的分析。”
聶慶元皺起眉頭問道:“風暴的中心在哪?”
將天成把菸頭扔在地上,用腳尖狠狠的碾了碾,“就在瀋陽。”聶慶元突然站起身向外走去。
“聶書記!”
聶慶元沒有回頭只是揮了下手,“放心,這件事情不會傳入第二個人耳中。”
坐在車上聶慶元皺着的眉頭始終沒有舒展開,快到省委的時候,拿出手機撥通了郭明遠的電話。
“聶書記事情怎麼樣?”郭明遠的聲音顯得有些焦慮。
“明遠!葉天明這件案子你們可以通緝,可以追捕但口袋不要扎得太緊,免得想解開的時候解不開。”
聽筒裡一陣沉默,顯然聶慶元的話郭明遠還在消化,過了一會才聽見郭明遠說道:“聶書記!您這話、、、、”
他沒有再繼續往下說,而聶慶元只說了一句,“不要問按我說的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