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的手上竟然有‘龍劍’的牌子,這是我們事先想不到的。”
鐵膽站在夜星的對面,將台山發生的事情都和夜星說了一遍,此刻的夜星,臉上沒有多少的變化,但是鐵膽卻能夠在夜星的身上所展現出來的氣場上感受到夜星的憤怒。
是該憤怒的,夜星已經不止一次在林西凡的手上吃癟了,這樣的一次借刀殺人的詭計表面上看起來是萬無一失的,只要將林西凡帶到了台山,那裡的人都是荷槍實彈的,只要將林西凡殺了,事後追究起來,遭殃的也只有台山的人而已,畢竟台山的那些人已經不止一次這樣做了,找他們做一個替死鬼又怎麼樣?
但是,林西凡的手裡多了一個“龍劍”的牌子,卻是這次計劃的變數。
“這小子的運氣也太好了些!”夜星淡淡的說道,此刻,他的腦海中不斷的在想着最近一連串的變故,漸漸的,他開始有些後悔了,後悔自己的衝動。
其實從一開始,夜星和林西凡之間的矛盾只是潛在的,可以說,只要夜星不動林西凡,就一切也不會發生,夜星大可以慢慢的找一個萬無一失的機會,然後將林西凡一擊必殺。
但是從殺死郭暢開始,矛盾就漸漸的被激化了,那時候的夜星也是一步一步的走,想着慢慢的將林西凡逼向絕地,但是龐英和林西凡串通的那一次,卻是將夜星辛辛苦苦經營的連環殺局給完全的破壞了,也就是那時候開始,夜星的心中埋下了更深的仇恨的種子,所以纔會有了這麼一次急於求成的對林西凡的進攻。
這第二次的失敗,讓夜星頓時感到了一種危機感。
危機感這東西,對人是有兩面性的,有的人在危機感的面前彷徨無助,最終甚至會被危機感給擊潰得一蹶不振,但是夜星不一樣,經過了這麼兩次的失敗之後,他反而沉下心來,細細的考慮自己做錯的每一步。
鐵膽說道:“少爺,這小子不殺,終究是一個禍患,而且聽說那小子在離開之前,還和遊俊交頭接耳,估計是遊俊將少爺你也供出來了。”
“不,說也死,不說也死,我打賭,遊俊不會說。”夜星淡淡的說道。
“呃?少爺爲什麼這麼的肯定呢?”鐵膽不解的看着夜星,他不相信夜星的話,在這個世界上,誰不怕死呢?當生命面臨威脅的時候,難道你還想對方能夠爲你保守秘密嗎?
夜星說道:“遊俊不瞭解林西凡,但是他絕對了解我,林西凡會殺了他,但是我在殺他之外,還附帶一些其他人的生命,比如他的家人……”
這樣的話,若是別人聽見了的話,恐怕要到吸一口冷氣,但是站在一旁的鐵膽,就像是聽見了一句很簡單的問號一般,他了解表面上溫文爾雅的夜星,心中藏着的是怎麼樣的一顆內心,同樣,鐵膽跟隨在夜星的身邊,也必須是這樣一個心狠手辣的人。
鐵膽若有所思的說道:“這樣說來的話,他是要借你的手殺遊俊了。”
“應該是這樣的。”
“那我們應該放過遊俊?”
“不,遊俊應該死!”
“……爲什麼?”鐵膽覺得自己已經要被夜星的邏輯繞暈了,這些善於運用計謀的人,做的事情總是那麼的出人意料!還是做一個打手的好,只要伸手殺人,其他的事情,不需要過多的考慮。
夜星淡然的說道:“一直以來,我都被怨恨矇蔽了雙眼,才致使了這麼多次的失敗,現在,我需要的是找一個一擊必殺的機會纔出手,在此之前,我應該學會如何的麻痹敵人,讓敵人以爲我已經上了他的當了。”
“少爺說的機會是?”
“等,我們都還年輕,我不應該這樣急於求成的!”
夜星的目光,深沉如水,的確,最近的這段時間中,鐵膽也覺得向來做事慢慢吞吞的夜星,突然性子急躁起來,讓人又一種陌生感,但是現在原來的夜星似乎突然的回來了。
……
兩個小時前。
王友峰帶着利劍小組匆匆忙忙的趕到台山,鬼王部下的利劍小組是一個很快捷,具有非常強悍的衝擊性的小組,這樣的一個小組,是專門在解救人質的時候用的,他們就像利劍一樣,直插敵人的心臟,讓敵人甚至沒有回過神來的機會。
王友峰很喜歡這樣的一個小組,因爲他帶着這樣的一個小組出來執行任務,從來都沒有失手過。
但是這次的事情有些意外,並不是說利劍小組失手了,而是他們根本就沒有動手的機會,當大家來到泰山軍政部的門口,正準備強行衝破的時候,林西凡大搖大擺的從裡面走了出來。
“呃,王哥你們怎麼過來了?”林西凡看見王友峰等人,也是非常的意外。
王友峰看着林西凡,卻是目瞪口呆,問道:“稀飯,你……你就這樣出來了?”
林西凡哭笑不得,問道:“我不這樣出來還能怎樣出來呢?難道進了這台山軍政部就非得躺着出來?”
“理論上來說好像還真的是這樣的!”王友峰稍稍愣神,繼而卻是哈哈大笑道:“不過那些事情只能發生在平常人的身上,但凡是到了你小子身上的,恐怕是閻王殿也給拆了。”
林西凡大笑起來,王友峰的形容是太誇張了,但是林西凡愛聽。
當下,王友峰說道:“好了,既然你沒事就好,走,到獅子山去一趟吧,知道這樣的情況之後,鬼王就叫我們出來了,但是誰想到你這樣大搖大擺的出來了,想必鬼王會很有興趣知道!”
“好!”林西凡應了一聲。
跟着王友峰上車之後,王友峰問及是怎麼回事,林西凡倒也沒有要隱瞞的意思,當下就將“龍劍”那張牌子的事情說了出來。
原本王友峰是好奇,但是當林西凡提到“龍劍”那種好奇心就瞬間變成了驚訝了,當下連忙的問道:“你爺爺真的將‘龍劍’的那張牌子給了你?”
“是啊!”林西凡點點頭,因爲剛剛台山的那些人的反應已經讓林西凡清楚的知道了這“龍劍”的威力,所以現在王友峰會這麼的驚訝,他也不覺得意外了。
王友峰苦笑着說道:“其實說實話,我對‘龍劍’也不是很瞭解,但是我知道這是一個凌駕於很多權力至上的組織,鬼王說過,擁有這樣的一塊牌子,和擁有一塊免死金牌差不多。”
林西凡沉默起來,他知道陳老爺子給自己這塊牌子的重要性,但是正如《蜘蛛俠》中的一句臺詞一樣,能力越大,責任越大,國家給你這麼大的一個權利,如果你只是一個混吃等死的人,國家還會這麼的看重你嗎?
一個小時之後,林西凡就到了獅子山,和王友峰等人上山,這次和鬼王見面的是一個燒着火紅的木炭的房間中。
看見林西凡進來,鬼王便呵呵笑道:“老一輩子的人了,不喜歡暖氣什麼的,還是喜歡這樣在房間中燒一爐的木炭,聽着裡面傳出來的噼裡啪啦的聲音,這纔是人生的一大享受,不是嗎?”
林西凡微微一笑,在鬼王的對面坐了下來,然後小心的將火心撩開,溫度瞬間升高。
“說說是怎麼回事吧!”鬼王淡淡的說道。
“是,爺爺!”林西凡點點頭,當下也好不隱瞞的將這次的事情由始至終完完全全的說了出來。
鬼王畢竟是經歷了不少的風風雨雨走過來的,所以當林西凡將事情的前後說出來之後,所表現出來的並不像王友峰等人的那麼驚訝,而是沉吟了一陣,方纔說道:“你想知道‘龍劍’嗎?”
“想!”林西凡如實的點頭。
鬼王心中組織了一下詞語,這才慢吞吞的說道:“‘龍劍’的全名叫做‘華夏龍魂利劍閣’,這是一個人數雖然少,但是影響力強大的存在,這裡的人被稱之爲閣主,這樣的一個組織,名字聽起來是響亮,但是時機性質你應該清楚,就是一個爲國家賣命的組織,所執行的任務,基本都是國際間的一些矛盾。你爺爺,就是‘龍劍’的一員。”
“這……真的嗎?”林西凡有些難以置信,這是一個執行這麼危險的任務的組織,但是,陳老爺子能執行嗎?
鬼王呵呵笑道:“我想你是誤會了,我說你的爺爺並不是你的陳爺爺,而是林爺爺。”
“老頭子?”林西凡這下倒是不吃驚了,老頭子的強悍,要成爲這樣的一個組織的一員並不是難事,但是他不解的問道:“但是老頭子的牌子,怎麼由爺爺給我的呢?”
鬼王搖頭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你得問你爺爺。”
林西凡點點頭,這樣的問題必須要問清楚,繼而,林西凡又問道:“但是,這是老頭子的牌子,這樣給我用也有用的嗎?畢竟,我可不是‘龍劍’的成員啊!”
“呵呵,你現在不是‘龍劍’成員,但是很快就是了。”
“什麼意思?”
“‘龍劍’中有這麼奇怪的一個規定,那就是每一個閣主,都有權利選擇自己的繼承者,你拿着‘龍劍’的牌子出現,這就證明了,你爺爺要將這樣的一個位置傳給你了。”
“不是吧,怎麼有種上當了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