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飛本來怎麼都不答應來的,可仔細一想,自己正好沒錢,要是能從她手裡弄來點錢,就夠交房租,“做你姐的假男朋友也行,不過得給五千元。”
他是獅子大開口,反正她姐也是總經理,估計不差這點錢,何況自己又將再次去找工作,多要點,也有保障。
林嘉琪聽到這數字,眼珠子都要蹦出來了,不滿地道:“五千?你窮瘋了?還是把你自己真當成腕了?二百,愛幹不幹。”
“二百?那你還是讓你姐炒了我吧!”廖飛將胳膊從林嘉琪的懷抱中抽出,打算離開。二百塊對他來說完全沒有什麼意義,連半個月的房租都不夠。
林嘉琪見他又要走,哪能放過,一把又摟住他的胳膊,“一千,一千不少了,你要是再不幹,我就將你送到派出所,說你前天非法入室耍流氓,今天還對我耍流氓。”
廖飛很無奈,“你能不能講點理?”
“不管,我是女人,不講理是女人的特權。”
“二千,否則你還是送我進去吧,那裡有吃有喝的,也挺不錯。”
林嘉琪見他一副滾刀肉的樣子,決絕地道:“一千五,你幹就幹,不幹就魚死網破。”
廖飛的房租是一個月500,三個月正好1500,剛夠解燃眉之急的,廖飛就答應下來。
林嘉琪很鄙夷廖飛,之前還說絕不當假男朋友呢,一轉身,給錢就幹了,什麼人品嗎!她拉着廖飛要進入咖啡廳,可廖飛卻彷彿柱子一般,並沒有動。
“你要反悔?”
“不是,你能不能先把錢給我。”
林嘉琪氣鼓鼓地問道:“你還怕我賴賬不成?”
“嗯!”廖飛誠實地點點頭,“你剛纔說了,不講理是女人的特權,我怕賴賬也是女人的特權,還是先給我錢吧!”
林嘉琪轉到廖飛身前,擋住咖啡廳那邊的視線,從錢包中翻出一千伍佰元,用力地拍在廖飛的胸前,“給,臭流氓,用不用點點?”
廖飛非常不客氣的當場數了數,還仔細查看有沒有假錢,將林嘉琪氣得怒氣值全滿,都快燃燒起來。
林嘉琪看到廖飛將錢揣起來,沒好氣地道:“現在可以走了吧!”
“還不行?我不知道你和你姐的名字,會穿幫的。”廖飛考慮得很周全。
“我叫林嘉琪,我姐姐叫林嘉琴,你叫什麼?”
廖飛一聽到林嘉琪,腦袋嗡地響了起來,這……這是什麼事呀!原來裸女就是介紹自己入公司的人,自己竟然還管她要錢。廖飛是個知恩圖報的人,拿出錢遞了回去,“我叫廖飛,錢我不要了!”
“哈!原來你這個流氓就是郭玉姐介紹來的呀!”林嘉琪頓時得意起來,她推開錢,拍拍廖飛的肩膀,道:“錢我就不要了,好好演就行。”
郭得志一直盯着林嘉琪和廖飛,當廖飛來到面前,一身地攤貨時,不屑地笑了笑:“嘉琪,你在哪個工地找來的人呀?他能是你姐的男朋友?”
林嘉琪一挑眉毛,“我姐夫這是低
調,你懂什麼?”
“低調?”郭得志擡起手腕,指着手錶問道:“小子,你知道這是什麼表嗎?”
廖飛是個誠實的孩子,老實地搖搖頭。
“告訴你,這表是江詩丹頓,它的價格你一輩子都賺不到。”
“哦!”廖飛簡單地應了聲,面無表情。
林嘉琪對廖飛的表現極其不滿,幫着說道:“不就是塊200多萬的破錶嗎!算什麼?當誰沒見過嗎?我姐夫都不愛戴,”
郭得志根本就不相信廖飛是林嘉琴的男朋友,萬分囂張地道:“小子,你馬上滾,別惹禍上身。”
林嘉琪見郭得志不信,擔心廖飛被威脅走,連忙對林嘉琴眨了眨眼,示意她有所動作,否則今天的戲就沒法唱下去了。
林嘉琴是真煩郭得志,無奈地站起身,挽住廖飛的胳膊,柔聲道:“親愛的,我和他沒關係,你別生氣。”
郭得志見到林嘉琴的動作,眼睛都紅了,哪怕廖飛是假的,他也不允許廖飛和林嘉琴如此親密。郭得志一把拽住廖飛的脖領子,兇惡地道:“要麼立刻滾,要麼你今天就不要走了!”
廖飛只是演戲,被郭得志拽住脖領子,並沒有生氣。他本來都打算不要錢演戲來的,可林嘉琪剛纔不要他還錢,還一副大爺的派頭,讓廖飛有些不爽,既然林嘉琪不差錢,而自己又缺錢應急,他猛然生出個主意,將頭靠近林嘉琪的耳朵,用手擋住嘴巴,小聲地問道:“他要是打我,算工傷不?”
林嘉琪暈了,這是什麼人呀!怎麼只認錢呢?她咬牙點點頭,示意可以報銷。
郭得志使勁一拽廖飛的脖領子,瞪着眼睛問道:“說什麼呢?”
廖飛還沒問完呢,郭得志就打擾,沒好氣地回道:“你等會。”他又貼着林嘉琪問道:“工傷有營養費等補助沒?”
林嘉琪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要平靜,千萬不能被這個臭流氓氣暈倒,用了幾秒鐘平靜下後,才咬牙再次點點頭。
廖飛見有補助,那就沒事了,捱打還能賺錢,上哪找這好活去?他一巴掌拍開郭得志的手掌,問道:“你敢打我嗎?”
廖飛的潛臺詞就是你打我呀,打呀!我好賺點錢。
郭得志被廖飛的一巴掌拍得手生疼,他是沒吃過虧的主,當即牟足了勁,擡手打向廖飛的臉龐。
捱打可以,但打臉不行,尤其是不能用巴掌扇臉,那玩意太傷人自尊了。廖飛一把抓住郭得志的手腕,“打人不打臉,你不知道嗎?”
郭得志沒理解廖飛的意思,不知道廖飛是讓自己打他的其他部位,還以爲廖飛是反抗呢,擡起另一隻手又掄了過去。
這下廖飛不幹了,說了不讓打臉,你還打,這不是玩呢嗎!他又握住郭得志的另一個手腕,兩手同時用力。
郭得志感覺兩個手腕像被鐵鉗夾住,骨頭髮出不堪重負的聲音,疼得臉上都是冷汗,要不是有林嘉琴在場,早就疼得大叫了。
廖飛只是讓郭得志知道,打臉是不行的,這是個警告,也是小小提示,他可
不想將郭得志的腕骨握碎,那樣不但賺不到錢,還得付醫療費。他只是微一用力,就鬆開手。
郭得志哪知道廖飛的想法呀!他是有錢人,富二代,自認爲是瓷器,哪能和瓦塊一樣的廖飛硬碰,郭得志揉着手腕,瞪着廖飛,卻再也不敢動手。
廖飛看郭得志不動手,鬱悶了!自己不捱打,怎麼再收費?怎麼拿工傷補助?爲了捱打,他挑釁地道:“打呀!你再打呀!”
郭得志以爲廖飛是說反話,哪敢動手,好漢還不吃眼前虧呢!在林嘉琴面前被人叫囂,又不敢動手,他沒臉待下去,恨恨地瞪了眼廖飛,將他的長相牢牢記在心裡,大步離開。
廖飛傻了!沒想到郭得志這麼沒種,爲了捱打,只能再次叫囂:“別走呀!你還是不是男人,打我呀!”
郭得志一聽這話,氣得臉都白了,走得更快了!
林嘉琪知道廖飛的想法,見郭得志被氣走,廖飛還沒賺到錢,樂得差點唱歌。
林嘉琴卻不知道情況,對廖飛如此得罪郭得志有一絲擔心,如果廖飛只是冒充,最多就是捱打。而現在將郭得志這個小人得罪,恐怕就沒那麼容易善了,搞不好會被打成殘廢。不過她對廖飛剛纔的囂張很反感,就沒有提醒,根本就想不到廖飛是窮得想捱打,進而拿到工傷補助。
林嘉琴早已沒有喝咖啡的休閒心情,拎起手包,“我們走吧!”
“好。”林嘉琪對廖飛剛纔只想着要錢不滿,道:“你結賬吧!給你個請美女的機會。”
“謝謝,不用,我的錢還有用,你自己結賬吧!”廖飛毫不猶豫的拒絕,絲毫沒因爲林家姐妹的美麗而給面子。
“你……”林嘉琪本來想讓廖飛花點錢,讓他肉痛一下,誰知道竟然是毫不留情地拒絕,不禁不滿地道:“你怎麼那麼摳?剛給你一千五,竟然連幾十塊都不捨得花。”
廖飛要是捱打,拿到工傷,他倒是不在乎請客,關鍵是這錢只夠付房租,缺一點都不夠,當然死死捂住。至於報找工作的恩,估計過了今天,明天就會被開除,也就恩怨兩消了。他理直氣壯地道:“這是我的勞動所得,何況還是冒着生命危險才賺到的,憑什麼給你花?”
林嘉琪感覺自己就是心胸寬廣,要不就得在這短短的時間內被廖飛氣死無數次了!
林嘉琴皺了下眉,她就沒見過廖飛這麼摳門的,拿出一百塊扔在桌子上,二話不說就拉着妹妹離開。
服務員見兩人離開,桌上還留着一百塊,樂了,這剩下的錢可都是小費呀!快步過去,剛剛摸到錢,就聽到廖飛問道:“一共多少錢?”
服務員雖然見他不願意付賬,卻並不清楚他和兩女到底什麼關係,只能回道:“一共七十六元。”
“哦,別忘了找錢。”
廖飛這句話,沒將服務員氣怎麼地,反倒把即將走出門的林嘉琪給氣個跟頭。這什麼人呀!不但不付賬,還要把她們給服務員的零錢都要走,要不要這麼摳門呀?她對廖飛的怨念實在是太大,當即也不走了,在服務員將零錢找回來的時候,走過去一把搶過零錢,揚長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