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飛和奧利維亞正在看新聞,瞭解日方的最新動態和情況。電視中播放的一條新聞引起了廖飛的注意。
今天凌晨,一名從中國偷渡分子被當街槍殺,被害人叫李虎,年紀……,偷渡來後,加入到當地的黑社會中,懷疑是黑社會仇殺……如果廣大民衆有線索,請聯繫……。
廖飛看到照片和名字,立刻認出李虎就是當初和他偷渡來日本,對抗黑煞組織的那個人。此時卻是被人當街槍殺,橫屍街頭,不免有些唏噓。
奧利維亞問道:“你認識他?”
“以前的一個朋友,沒想到竟然死在這裡。”
“你認爲他的死和你有關?”
“不好說。”
廖飛不確定李虎的死亡原因是否和自己有關。因爲當初和李虎等人對付黑煞組織,知道的人雖然不少,可很多都被遣送回國,應該不容易調查,就算知道,也不應該現在報復,除非黑煞組織報復他,是爲激起自己的怒火。不過因爲李虎現在加入黑社會,也可能只是單純的幫派之爭,和自己並無關係。
奧利維亞將電視換了個臺,之後不斷地換臺,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你有心事?”
“……”
“你想離開日本?”
奧利維亞點點頭,道:“因爲米洛的死,團隊已經不穩,我只是這次行動唯一生存的人,需要回去給個解釋,穩定團隊。”
“我的傷勢已經無礙,可以自己照顧自己。你離開需要幫助嗎?”
“不用,我會和妹妹一起離開。你可以繼續住在這裡。”
“謝謝。”廖飛問道:“你打算什麼時候離開。”
“明天。”
“剩下的尾款我已經讓人打到賬上,你以後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可以聯繫我。”
奧利維亞點點頭,去收拾東西,準備離開日本,返回到團隊的基地,應對這次危機。
廖飛看着棚頂,想着卞賽和錢友刀兩人。這次出事的是李虎,如果下次他們兩人再出事,就說明是針對自己的行爲。
第二天,奧利維亞和妹妹拿上行李,和廖飛分別,離開住所。廖飛感覺房子空蕩蕩的,一股寂寞從心頭升起。他拿起手槍,開始整理武器,並看着電視,排解寂寞。
電視上的新聞再次爆出槍殺事件,這次死亡的人是卞賽,同樣是當街被槍殺,橫屍街頭。
廖飛的眉頭皺了起來,從目前來看,這明顯是針對自己才殺了兩人。否則不會兩人都是橫屍街頭,要知道黑社會也不傻,就算是仇殺,也一般找個沒人地方動手,誰會沒事在大街上火拼,那不是沒事找事,希望警察來抓人嗎!原本李虎的死只在大阪電視臺播出,算是當地新聞。因爲第二天再次發生殺人事件,並且手段一樣,地點也差不多,警方懷疑是連環殺手,傳媒也關注起來,在數個電視臺都播放。
警方沒有找到殺手,也沒有將此事和廖飛聯繫起來。因爲警方沒有任何的證據指名這兩人和廖飛有關,就連情報機關
都不知道,所有人都以爲這只是廖飛等人覆滅SRT組織,導致某些右翼分子的報復。
第三天,電視上再次播出一條新聞,只是這條新聞和之前的不一樣,這次出事的是錢友刀,他同樣是當街被槍擊,只是他沒有死,而是受了重傷,目前正在醫院接受治療。
廖飛知道這纔是對方給自己設下的套,爲什麼別人死了,錢友刀活着,就是讓李虎和卞賽吸引廖飛的注意,然後故意將錢友刀打成重傷,看廖飛去不去救。要是不救,錢友刀的下場就和其他兩人一樣,死。
救,還是不救,這是個難題。
救,敵人明顯設下了圈套,等着廖飛自投羅網。而且他的身體還沒有復原,不說戰鬥力沒有恢復到最強,就是幫手也沒有。奧利維亞離開了,廖飛也不能動用NFF的人幫忙,爲了個普通人,暴露出潛伏在日本多年的特工,相信沒有任何領導會同意,就算是當地的特工都不同意。錢友刀是人,特工不是人呀!
不救,會令廖飛內心難安。畢竟他們三人算是因爲廖飛纔有這一劫。
廖飛看着電視上被救護車送往醫院的錢友刀,立刻聯繫大使館,讓他們想辦法將錢友刀送回國。大使館那邊願意將錢友刀接走,只是他現在傷勢太重,根本不適合回國,必須得在日本治療,最起碼過了危險期才能考慮送回國。這樣以來,在醫院的這段時間就很危險。大使館的武官很忙,總不能讓武官保護錢友刀,大使館只能讓日本警方保護好錢友刀。只是廖飛根本不信日本警方的能力。他決定親自去醫院看看,保護錢友刀渡過危險期。
錢友刀在北野醫院急救,廖飛從大使館那裡知道他已經手術完成,正在重症監護室裡住着,醫院的東面是扇町公園,南面是大阪市立東面是扇町小學。廖飛化妝成一名年紀大的老頭,將手槍放在懷中,打車來到扇町公園。
廖飛目前還不確定這次的事件是某個人和組織所爲,還是日本政府所爲,爲了安全起見,他需要在公園內偵查一番,要是國家的行動,爲了避免廖飛逃走,一定會在醫院的四周也佈置很多人,真正將這裡打造成天羅地網。
扇町公園是大阪的著名公園,綠樹成蔭,當櫻花開放時,這裡更是人流如織。廖飛混在公園的人羣中,絲毫也不起眼,表面上欣賞着公園的景色,實際上卻是看着有沒有什麼可疑的人。
那些賣東西,站在一個地方看起來像是等人,帶着藍牙耳機的人都是廖飛重點觀察的對象。廖飛觀察了很久,這些人都沒有可疑,等人的接上女友離開,買東西的不停忙碌,一顆不得閒,買賣都很正常,沒有裝扮的那種左顧右盼,對商品價格不熟悉這類可疑的動作。帶着藍牙耳機的人基本都是行色匆匆,很快穿過公園離開。
觀察了兩個小時,附近的高樓上也沒有看到觀察手和狙擊手,基本排除了政府的可能。廖飛離開公園,步履蹣跚地進入醫院。
錢友刀在八樓,廖飛上到這層,就看着房號,彷彿在找人。重症監護室的門口站着一名警察,他奉命保
護錢友刀,等清醒後做筆錄,好知道這幾起連環兇殺案的兇手到底是誰。
廖飛經過警察身邊,警察看了廖飛一眼,就將注意力轉移。一個老頭實在是太不起眼了!何況警察並不認爲有人敢在警方的保護下來殺人。要不是應中國大使館的要求,警方纔會派人來呢!
當廖飛快走到走廊盡頭的時候,發現一個病房裡住名女生,正在牀上睡覺,臉色蒼白,手上還在輸液,一看就是失血過多。女生的牀頭沒有任何的水果和飲料,只有一個染血的書包,看起來好像沒有親人照顧,廖飛推開門,走了進去,坐在女生的牀邊。
牀尾的病例卡上寫着女生的名字——石原搖子,廖飛看着臉色發白的女生,就這樣靜靜地坐着,彷彿是她的親人一般。
幾分鐘後,護士走了進來,看到廖飛在這裡,有些好奇地問道:“你是誰?”
“我是她的爺爺。護士,我的孫女怎麼樣了?”廖飛看起來很緊張。
護士看了眼輸液還有一些,回道:“她被車撞了,司機送她過來的,兩根肋骨斷裂,戳破皮膚導致大出血,她剛剛手術完成,已經脫離危險期了!”
“謝謝,謝謝。”廖飛一個勁地鞠躬,看起來很真誠。
“對了,我們一直沒有聯繫上她的家人,你是怎麼知道她住院的?”
“鄰居看到搖子被撞,通知我的。我打了好幾個電話,才知道她被送到這裡。”
護士點點頭,道:“她的父母沒有來嗎?”
“她父母在外地工作,一時間趕不過來。”
護士沒有疑問,道:“等輸液快沒的時候叫我。”
“謝謝護士。”廖飛注視着護士離開。
沒過多久,一名滿頭是汗的中年男人手中拿着一摞的單子走進來。看到廖飛坐在石原搖子的病牀旁邊,立刻鞠躬問道:“對不起,是我撞了她,我願意承擔一切責任和賠償。”
“你怎麼撞到我孫女的?”廖飛不滿地問道。
“對不起,我爲了躲一個突然跑出來的小孩,纔會撞到您的孫女,實在對不起。”中年男人再次鞠躬,腦袋都要磕在地面上。“藥費和住院費我已經全部交付,如果還有其他後續費用,請一定告訴我,我會承擔起責任。”
廖飛道:“報警了嗎?”
“警察已經備案。”
“將你的電話留下,你可以先離開。”
“謝謝。”中年男人將電話號碼留下。
廖飛打開石原搖子的書包,看到裡面有幾本書和她的學生證。知道醫生是從學生證上找到的名字。不過這有一個問題,不知道醫生有沒有打電話通知學校,學校的人認不認識石原搖子的爺爺,或是她的爺爺死沒死。要是石原搖子的爺爺死了,對方一問廖飛是誰,得知是死去多年的爺爺,難道廖飛要說知道孫女有事,回來看看不成?
不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先等等看,萬一學校來的人不認識石原搖子的爺爺呢!廖飛就先留在這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