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嘉琴姐妹沒聽明白,廖飛的朋友殺人,廖飛還開槍打他朋友,這是怎麼回事?
兩人探究地看着廖飛,廖飛道:“我朋友情緒失控,我開槍是爲了制止他殺人,可惜,還是有兩人因此而死。郭玉,你來這裡不是因爲這事吧?”
林嘉琴姐妹雖然很想知道事實,不過廖飛打岔,和郭玉說話,她們就閉上嘴,安靜地聽郭玉找廖飛到底是什麼事情。
“不是,殺人的事情已經有人在處理。何況又不是你殺人,我來找你是有其他的事情。”郭玉和廖飛經歷過殺手襲擊,感情經歷過同生共死的考驗。她也倒了點藥酒,幫廖飛揉着被打傷的地方,道:“你回來都不通知我,要不是我處理殺人案知道你在現場,還不知道你回來呢!”
“我也是昨天剛回來,沒來得及向您報備呢!”廖飛打趣後問道:“找我什麼事?”
“有個殺人案想讓你幫我查一下。”
廖飛很詫異地問道:“你找我來破案,沒開玩笑吧?”
郭玉嚴肅地道:“這個案子很棘手。”
“你們刑警隊人才濟濟,怎麼想到讓我來。我既不是警察,又不是這個行業的,你不會是病急亂投醫吧?要是真有難度,你們聯繫省廳的人呀?如果實在不行,我可以幫你聯繫部裡的高手。”廖飛對破案沒什麼興趣,他不是警察,管不了這些案子,這座城市每天都在死人,他不是超人,不可能什麼都管。
“省廳的人已經介入,不過沒有什麼線索。”
“你們的破案率從來就沒有達到過百分之百,就算案子破不了,也不會事,你爲什麼想破這個案子。”廖飛很奇怪。
“死者是我朋友的表妹,他求我一定要破案。而且這起案子的太過殘暴,我們刑警隊都想將這個犯人抓到。”
“你們刑警隊不是有個李源嗎?我看他雖然胖,但是很聰明,處理這起案子應該沒有問題。”
郭玉對李源的印象很深,只知道他有些小聰明,倒是沒感覺破案有多了不起。她相信廖飛的眼光,也許是李源故意裝成破案不強的樣子,不過就算現在想找李源也沒用,李源被調走了!
廖飛知道李源進入刑警隊是專門調查一個案子的,現在人被調走,很可能是負責的案子完結。看來自己在日本的時候這裡也發生了很多事情。基於保密制度,廖飛也不想了解李源調查了什麼,有什麼結果。
“廖飛,現在沒有任何線索,你幫幫我。也幫幫慘死的死者。”
林嘉琴和林嘉琪都怕廖飛出事,不過郭玉可憐兮兮地請求,她們都是好姐妹,也幫着勸道:“你要是能幫忙,就幫着查查,殺人犯在外邊多危險,也許還會殘害其他人。”
“好吧!我答應你,不過你不要抱太大的希望,我對破案沒有研究,不一定能夠幫到你。”
“我相信你。”郭玉知道廖飛的能力很強,雖然沒看到過他破案,不過她還是相信廖飛。
“我們現在去看看吧!”廖飛說做就
做,也不拖拉。
“你的傷……”林嘉琪想讓廖飛休息兩天在幫忙,這樣可以恢復一下。
“沒事。查案又不用打架。等真到了抓人的時候,也是刑警上,你們還是擔心郭玉的安全吧!”
“你們要小心。”
郭玉和廖飛離開華儀集團,保安部的兄弟們都暗自對廖飛豎大拇指。身邊的全是美女,而且在公司說走就走,感覺廖飛萬分牛逼。絕對是所有保安心中的偶像。
“我們先去哪?”郭玉問道。
“先看看死者。”
冰冷的驗屍房散發着臭味,郭玉和廖飛在驗屍官的陪同下來到一排不鏽鋼冰櫃前。驗屍官看了下牌子,抽出死者的抽屜。
郭玉已經看過很多次屍體,驗屍官更是對屍體進行了解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廖飛掀開白布,看着面前的女屍。
死者生前的名字叫做郭洋,她的眼皮微張,無神的黑色眼珠彷彿在看着廖飛,訴說着她慘死的經過。她的皮膚慘白,臉部肌肉被劃出很多刀口,已經完全毀容,看不出生前長得是美還是醜。廖飛繼續掀開白布,她的胸口有十幾處密集的刀傷,應該是被人以極快的速度連續捅傷的。傷口很深,有的皮膚上都顯示出刀柄的痕跡。
死者的胳膊上還有無數的傷口,橫七豎八,沒有任何規則。
驗屍官道:“她的後背還有六處傷口。”
廖飛扶起屍體,看了眼背部的傷口,這六處傷口都是砍傷。廖飛問道:“哪處是致命傷?”
驗屍官回道:“胸口連續的刀傷看起來像是致命傷,不過根據檢查。她應該是死於失血過多,胸口的傷勢是死亡後捅的。”
廖飛扭頭問道:“她被人殺害,沒有可疑人物?”
“她的人緣很好,還沒有男朋友,沒有可疑人物。”
廖飛又看了下死者,和郭玉去看案發地點。
郭玉帶着廖飛趕到國際小鎮別墅區,這裡位於城市的郊區,所有的別墅都是聯排。因爲密度比較大,看起來沒有多高檔。不過畢竟是別墅,這裡的房子怎麼也要幾百萬。
車子停到郭洋家門口,這裡有警察拉的警戒線。安衛國正在門口等着廖飛和郭玉。
安衛國看了眼廖飛,沒有理他,將手中的文件交給郭玉,道:“郭玉,這個案子你找外人也沒用。”
“安哥,謝謝你將資料送來。我和廖飛進裡面看看。”
“我陪你一起看。”安衛國不喜歡郭玉和廖飛單獨在一起。
“好,但你不要說話。”郭玉知道安衛國喜歡自己,不過她對安衛國沒什麼感覺。
郭玉拿出一串帶着玩偶的鑰匙,打開厚重的木門,撲面而來的就是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就算時間已經過了兩天,這股血腥味還是沒有散盡。
安衛國跟在郭玉的身後,只是看着她,並不相信廖飛能對這個案子有所幫組。專
業的事情還得是專業的人來辦!也許廖飛槍法很準,也許廖飛很能打,但是這不代表廖飛能夠破案,要是有一技之長的人都能破案,警察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推開門,走過一米長的門廊,迎面就是個大的客廳。客廳的沙發上扔了件黑色的大衣。黃色的沙發上有幾滴黑褐色的血液。
郭玉道:“現場雖然經過兩次檢查,不過一切都保持原樣,沒有絲毫改變,和案發後沒有不同。”
廖飛來到沙發處,環顧四周,發現不遠處的牆上有一片橢圓形的血跡。擡起頭,房頂上也有幾滴血液。
安衛國見廖飛盯着這裡,道:“郭洋應該是認識來人,開門後沒有任何防範意思地往裡走,當她走到沙發處,在她背後的人舉起了刀,砍向她的後背。受到攻擊的她就開始逃跑,從沙發處跑到樓梯口,沿着樓梯向上,來到二樓的臥室。她想要關上臥室門,可是沒有關上,匪徒追了進來,在牀邊砍了她幾刀。郭洋不知怎麼逃過了砍殺,又從房間內衝出,跑向陽臺,想要去呼救,可她沒等打開陽臺的門,就被拽了回去,又砍了兩刀。郭洋拼着頭髮被拽到,再次逃走,跑到樓下,想要從大門逃走時,發現跑不過匪徒,又改向地下室跑去。她想要上車,或是從車庫離開。只是沒等她來到車庫,被匪徒抓住,殺死在麻將房。”
安衛國說了自己的假設,爲了讓扔看起來更可信,他指着沙發上的血跡道:“在這裡,匪徒砍中了她第一刀,血跡留在沙發上。”他的手又一指那一圈橢圓形的血跡,“郭洋被砍後逃走,匪徒舉刀再砍,刀子上的血甩在牆上,形成了這道血跡。”他又指向棚頂的血跡,第二刀砍中後,他追了上去,再次舉起刀子,用力地劈下。這一次他非常用力,血從刀上甩出,濺到棚頂。
廖飛看着血跡,聽着安衛國的話,沒有多說。
血跡從客廳到樓梯口,又從樓梯口延伸到二樓的臥室。臥室門的裡側有血手印,在牀頭櫃的位置有一大灘血,看來就是在這裡,郭洋被砍了好幾刀。她胳膊上的刀口就是正面面對匪徒的時候,伸胳膊阻擋所致。再次沿着血跡走,血跡來到陽光房的玻璃門,通過這個玻璃門可以到陽臺。玻璃門緊關,上面又幾個嬌小的血手印。在透明的玻璃門上看起來觸目驚心。
再次沿着血跡,從樓上直接去了地下室,看了最終死亡的地點。這裡被郭洋打造成麻將室,距離車庫並不遠。這個別墅每家都有一個地下車庫,車庫有小門和別墅連在一起。很明顯,郭洋沒機會打開小門,逃到汽車上。而是在這裡被人殺害。
從之前看到的血跡來看,郭洋逃到這裡的時候已經失血過多,精疲力盡,跑也跑不動。
廖飛翻開檔案,看着案發現場留下的照片。郭洋躺在血泊中,渾身的衣服都被扒光。廖飛問道:“她遭到過侵害?”
沒等郭玉回答,安衛國搶先道:“從她身體內沒有查到體液的存在,無法通過DNA來確定兇手是誰。”
廖飛翻看死者的資料。郭洋,女,二十四歲,職業是模特,經濟條件良好,沒有不良嗜好,也沒有男友,很難確定是誰殺了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