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星辰雷霆襲殺向楚寒,這位天人境的高手,與周遭環境融爲一體,出手毫無徵兆。突然之間,手如青龍搶珠。這一瞬,衆人腦海裡出現一頭青龍,兇悍滔天的揚起利爪拍向楚寒的腦袋殼。
葉星辰出手,看起來沒有任何威勢。但卻能在衆人腦海之中形成青龍搶珠。這就已經說明葉星辰的這一招是修到了登峰造極,出神入化的地步!
面對青龍搶珠的攻殺,楚寒只覺眼前一黑,那利爪如一道驚虹寒電瞬間刺入他的眼臉之中。
若是以前的楚寒,那裡有資格面對這一招。光是尖銳的勁風就已能讓他雙眼失明。不過眼下,楚寒卻如古井不波。他的雙眼中神光一放,一股微妙的氣流立刻衝開了那股子勁風。接着,楚寒萬劍歸宗勢斜點而出,卻是點向葉星辰的氣海穴。若是葉星辰執意要刺瞎楚寒,那麼他的一身玄功也會就此散去。
這葉星辰是想偷襲佔據上風,就像是楚寒炮製那迦葉久光一樣。只可惜,楚寒不是迦葉久光而是打法天才,如何會上當。
不過這時,危機又生!葉星辰一招暗腿連環蹬出,就如三道劍刃悄無聲息,突然綻放出如月光一樣的光芒,刷刷刷!寒芒滾滾,殺意逼人!
楚寒提腿,同樣三腳踢出。砰砰砰!
兩人的腿鋒擊殺在一起,最後誰也沒佔到半分便宜。而楚寒接着斜踏一步,手指成爪,從上至下剖殺過去。指鋒森寒,正是學自林靜的殺招,新月如刀!就如手持剪子,在裁剪一彎新月!
這一招兇悍凌厲,就如兇獸撲擊,一爪剖殺,從上劃下,就似要一劍斜斬,斬斷光陰,斬斷時間,斬斷晨光!這一招新月如刀已經被楚寒演練成了自己的招式,擁有了他的意志和精神!
面對這一招,葉星辰眼中凝重起來。他不敢有絲毫大意,他自然也沒有楚寒的變招能力。於是這一刻,他選擇了暫避鋒芒,倏然後退!
他一退,楚寒卻沒有追擊。本來眼下的生死交鋒,若他追殺過去,上風穩穩佔住,如不出意外,殺了葉星辰都是有可能的。但楚寒心裡清楚無比,再打下去,事態會發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楚寒行事雖然意氣用事,雖然衝動,但絕對是粗中有細。他如果真那麼沒腦子,也就不會放過司徒戰!
葉星辰深深忌憚的看向楚寒。
司徒禮眼中也閃過驚異之色,他深深知道葉星辰的恐怖。卻沒想到,葉星辰偷襲楚寒,依然被楚寒瞬間擊退。這個楚寒,看來不止是運氣好那麼簡單啊!
楚寒則是淡冷一笑,說道:“這位仁兄乃是聖門中人,眼下司徒家主都沒下決定。你卻先動手,不知是何意思?”
葉星辰冷淡說道:“我聖門與司徒家同氣連枝,你辱司徒家,就是辱我聖門。我自容你不得!”
楚寒冷笑一聲,說道:“只怕你是唯恐我們會和解,因此想要火上澆油吧。”他說完之後,看向司徒禮,說道:“司徒家主,您是聰明人,這人到底是何心思,我相信您心裡應該有把尺子。”
楚寒是個比鬼還精的人,一旦對方露出破綻,他就會立刻抓住。這一點,不管是搏鬥還是
平常對話,他都表現得淋漓盡致。
不過此時,葉星辰只是冷笑一聲,說道:“家主,這人想要挑撥離間!”
司徒禮並不是傻子,他心中思緒翻滾。暗想,剛纔若是真的發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自己這邊殺了楚寒的同伴,那也算是跟楚寒結了死仇。至於之後的後果,那便是不堪設想。
同時,自己這邊就會被迫和聖門連成一氣。自己以後連主動權都很控制!
“挑撥離間?”司徒禮淡漠的看了葉星辰一眼,說道:“怎麼葉門主覺得我司徒禮是個老糊塗,特別容易受人挑撥嗎?”
葉星辰微微一怔,隨後淡淡一笑,說道:“家主是司徒家的掌舵人,雄才偉略,睿智無雙,星辰是萬分佩服的。”
司徒禮淡冷說道:“那麼現在,還請葉門主就此離去吧。這是我們華夏人之間的事情,葉門主身爲日本人,實在不宜攪合進來。”
楚寒與沈嫣然,吳欣都是意外至極。沒想到司徒禮居然會趕葉星辰離開。葉星辰也是驚訝至極,他說道:“家主,您要我走?”
司徒禮淡淡說道:“怎麼,我沒有這個權力讓你走嗎?”
葉星辰看了司徒禮一眼,沉默半晌後,點點頭,說道:“那麼,告辭!”他轉身就走,走得格外的快,轉瞬之間就已消失。
“家主英明!”楚寒由衷的抱拳說道。
司徒禮沉聲說道:“我看你也可以走了。”
楚寒微微一笑,說道:“我的確可以走。我也可以不帶走梅雪。不過,家主,咱們也許還可以做朋友,不是嗎?”
司徒禮眼中閃爍不定,這其中的變化是微妙的。之前司徒禮說做朋友,那是一種強勢。而現在楚寒說做朋友,這是一個平等的態度。
恰好就在這時,那吳文忠前來,說道:“家主,酒宴已經備好。”
司徒禮現在也需要一個臺階下,說道:“請!”
楚寒微微一笑。
沈嫣然與吳欣在一旁也是跟着長鬆了一口氣。
一衆人很快來到了酒宴上。這一桌酒宴在內堂裡,酒宴準備得十分豐盛。楚寒一衆人入座,梅雪則不敢坐。司徒禮對梅雪淡淡道:“你先回屋去吧。”
梅雪身子不由一顫。
楚寒看向梅雪,微微一笑,說道:“沒事的。”
他這麼一說,梅雪也才膽子稍稍大了一些。她點點頭,轉身走了。
楚寒便舉杯對司徒禮說道:“老爺子,多謝了!”他說話之間,連稱呼都已改變。
司徒禮眼神複雜莫名,卻也是舉杯跟楚寒一飲而盡。這時候,沈嫣然與吳欣也鼓足了勇氣,舉杯敬司徒禮。司徒禮對小姑娘們倒是沒有絲毫的倨傲,淡淡一笑,說道:“好,好,好!”
楚寒也再不提梅雪的事情,他知道已經不需要提。因爲雙方已經達成了默契!這是最好的解決方式,楚寒若真帶走梅雪,也不太像話。而司徒禮答應保護梅雪,不讓她再受欺辱,這是最好的結局。
便也在這時,楚寒說道:“老爺子,咱們現在既然坐下來喝了這杯酒。您就是
我的長輩!我說話直,還希望您別見怪。”
司徒禮知道楚寒有話要說,便也緩和了神色,說道:“你但說無妨。”
楚寒說道:“不知道您是怎麼跟聖門聯繫到一起的?我跟您說實話,如今這天再變,上面的掌控力再加強,也很敏感。您和聖門過於親密,的確是會觸動上面的神經。”
司徒禮的臉色變得有些複雜。他憤恨說道:“這一切,都是因爲那逆子。”楚寒知道他說的是司徒戰。
“到底是怎麼回事?”楚寒問。
司徒禮說道:“那逆子之前胡鬧,我也不太清楚。後來也才知道,那迦葉久光是聖門的人。本來我是要逆子和迦葉久光斷掉的。說起來,真是家門不幸,出了這等醜事。但就在一個月前,葉星辰來到了我司徒家,說是要和我們合作一些生意。”
“哦?”楚寒說道:“他們要合作什麼生意?”
司徒禮說道:“他想要在燕京搞幾個上流俱樂部。由他們出錢,我們出力,股份對半。”
楚寒說道:“這麼說起來,葉星辰這邊倒是夠豪爽的。”
司徒禮冷笑一聲,說道:“我又怎麼會看不出來。這聖門開俱樂部是假,想要和我司徒家綁在同一輛戰車上纔是真的。從那迦葉久光接近我兒子時,就存了這個念想。”
楚寒說道:“這聖門到底是什麼目的,我不得而知。不過,聖門在這個時間段前來。剛纔又想挑起我和您的爭鬥,看起來,他們的確是沒安好心啊!”
司徒禮說道:“不管聖門是什麼目的,他們想要利用我司徒家,那是妄想。我們司徒家並不會主動去挑事,但也不會怕事兒。”
楚寒立刻恭維着說道:“老爺子,您的風骨,晚輩佩服。”他說着又舉杯敬酒。
司徒禮跟楚寒一飲而盡。
便在這時,那管家吳文忠前來,說道:“家主,佟司令家的千金求見。”
是佟海寧。
楚寒不由意外,她這麼快就來了?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佟海寧是國安局長,這是一個不公開的秘密。司徒禮卻是知道的,對於國家機器,司徒禮是要尊重的。當下站起身來,說道:“還不快請,算了,我親自去迎接。”
楚寒也跟着站起,他也對沈嫣然和吳欣說道:“咱們一塊去迎迎。”
沈嫣然與吳欣點頭,立刻跟在了後面。
一衆人很快來到了大堂。
佟海寧依然是一身黑色風衣,她帶了兩名手下。兩名手下抓了迦葉久光。這姑娘風風火火進來,先是對司徒禮說道:“司徒家主,您好!”
司徒禮微微一笑,說道:“佟局,你好,你好!”
佟海寧一笑。她看了楚寒一眼,卻是有些得色。衆人寒暄一陣,便分別入座。
“不知道佟局深夜造訪,是爲了什麼事情?”司徒禮落座後,開門見山。
佟海寧當下正色說道:“司徒家主,事情是這樣的。”她頓了頓,指了指委頓在一旁的迦葉久光,說道:“我們在他身上審問出了一些東西,這個事情與司徒家有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