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一個氣勢十足的聲音,在二樓樓梯口響起。
衆人扭頭望去,只見一身黑色短打勁裝、身背彎刀的彎刀候,出現在樓梯口,鋒銳的目光,帶着令人心悸的凌厲之氣。
而在彎刀候身後,站着兩個一身勁裝的漢子,擡着一個用紅綢蓋着的牌匾。
“彎刀候!”
無論是金陵本地人,還是外來人,看到彎刀候的瞬間,心裡猛地一緊。
他們想不到,彎刀候也會來,而且還如此旗幟鮮明地支持聶保國。
當然,如果他們知道,彎刀候更多是因爲葉峰而來的話,這份震驚恐怕會更加濃烈。
聶保江坐在原地沒動,自顧自地喝酒吃肉。
聶青岡心裡一緊,不動聲色地上前半步,將瘦高個和矮壯漢子擋在了身後,可是縱然如此,瘦高個和矮壯漢子依舊被彎刀候盯得冷汗直流。
“侯先生,歡迎大駕光臨。”聶青山感激地對着彎刀候拱了拱手。
“聶市長客氣了,只要你不嫌棄我來得晚就好。”彎刀候笑着拍了拍手掌,身後那兩個漢子,一把扯下牌匾上的紅綢,露出了後面的青銅牌匾——在世英豪!
看到這四個字,整個二樓一片驚呼。
“聶保國聶老爺子,十年前舍小家爲大家,爲國征戰三千里,堪稱在世英豪。身爲晚輩,卻不能跟聶保國前輩並肩作戰,深以爲憾。”彎刀候的話,讓在場很多武林中人深以爲然。
但是這話落在聶保江他們耳朵裡面,卻刺耳得不行。
聶保國是在世英豪,那站在聶保國對立面的他們,成了什麼?
在世賊寇?還是在世奸賊?
一時間,聶保江他們的臉黑如鍋底。
彎刀候刀子一般的目光,掃過聶保江等人,“今天聶保國聶老爺子大壽,身爲晚輩,特意定製了這塊牌匾,請名家書寫,大師拓印,只爲了表達一下自己的心意。雖然我無法插手聶家奪嫡之戰,但是身爲一個晚輩,願意以華夏熱血兒女的名義起誓:英雄不可辱!誰若辱之,我必殺之。”
轟——
如此鐵血的話,讓二樓的賓客們渾身一震。
剎那間,一個個原本被聶保江壓制的熱血,重新沸騰起來。
一個個憤然起身,怒火沖天地瞪着聶保江他們。
“英雄不可辱!誰若辱之,我必殺之。”
憤怒的咆哮聲,讓聶保江他們臉色一變再變。
在來之前,他們計劃得很好。
用百年野山參羞辱聶保國,先聲奪人;然後用強大的力量,碾壓聶保國,一舉贏得奪嫡之戰的同時,豎起他們臨安聶家的招牌,徹底奠定他們臨安聶家在金陵的霸主地位。
誰想,計劃趕不上變化。
先是被他們視若珍寶的百年野山參,在這裡變成了爛草根。
緊接着,葉峰又整出來一堆幺蛾子,硬生生把奪嫡之戰押後三個小時,帶着聶保國去了三樓。
雖然,在他們眼裡,聶保國和葉峰的行爲只是垂死掙扎,但是他們的氣勢,卻在葉峰面前受挫。
不得已,聶保江只能放縱瘦高個他們大放厥詞,想要重新養出那種勇往直前、無視一切的銳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