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這次會議之後,褚戰剛和丁凱私下裡聊過關於江水的定位的問題。
現在不着急先開,就怕萬一打草驚蛇,失去了定位才糟心。
而且說這件事的原因,還是褚戰剛覺得很不夠用,因爲丁凱他們從808旅回來,距離上次軍區會議已經是第五天了,也就是說還有一週多點的時間,演習就開始了。
一週能幹啥啊?
所以,即便是臨陣磨槍了,褚戰剛還是又把希望放到了定位上,就是不能夠讓909旅的旗幟倒下,只要抓住了江水,那麼909旅自然能夠再次站起來。
因爲時間的不夠用,909旅來不及改變了,謹慎而爲,褚戰剛還是決定走定位江水、直接抓捕這一快捷方案。
“老領導,我們是這樣認爲的!”
丁凱和褚戰剛唱起了雙簧:“作爲打擊目標是江水本人,但作爲現代高端信偵察科目,它同樣是一場很好的練兵……”
“隨着無線通信和網絡技術的升級換代,我們的偵察手段,也經歷了三次更新和升級,無形中使我旅的信息偵察水平得到極大提高……”
“因此,我們又從練爲戰的思路出發,把這一項目作爲重要的訓練項目不放棄、不拋棄,一直做到現在……”
“好!”
不明所以的徐曉村,聽到丁凱說出來的成果,表示讚揚說道:“這真有點有意栽花花不開,無意插柳柳成蔭啊!”
“嗯~”
褚戰剛也再次添上一朵花說道:“我借用這個成語啊,作首詩送給丁旅長……”
“有意栽花花不開,無意插柳柳成排;水賊雖是甕中鱉,紅燒甲魚落塵埃。”
“水賊雖是甕中鱉~紅燒甲魚落塵埃~”
丁凱斟酌了一遍,然後似懂非懂的說道:“哦,老領導是在提醒我,不要掉以輕心、萬萬不能輕敵,只有真正抓到江水,江水成爲我們的俘虜,纔算大功告成!”
褚戰剛分析着說道:“我覺得江水和他的專業化藍軍,雖然起步艱難,但順應着改變的潮流,不是可有可無,而是恰逢其時,我們不得不承認他的存在……”
“所以啊,這次與山豹旅的對決,,應是一場巔峰對決,江水不僅是一隻鑽山豹,還是一條泥鰍,隨時會從手心中滑走……”
“褚副參謀長說的不錯,這個江水確實心思極重,我們不得不再小心謹慎一些,把所有能夠想到的漏洞提前給補上,不能給他們鑽空子的機會。”丁凱點頭說道。
“嗯!”
褚戰剛點點頭,看着面前的地圖,開始找909旅的主場優勢說道:“埕海防線,古代叫東屏要塞,從明朝開始,這就是我們抵禦外來侵略的前沿陣地……”
丁凱插了一言說道:“據說這山上的古炮臺,就是明朝嘉靖年間抗倭英雄戚繼光修築的!”
褚戰剛點頭繼續說道:“清道光十九年七月,閩浙總督鄧廷楨,又在這裡修建炮臺、購置洋炮、招募練勇、出海巡緝,並親自督監了水師兵勇擊退Y侵略者的進攻……”
“我想,上級領導選定我們東屏山爲主的埕海防線爲主戰場,有他深遠的意義……”
“從明至清,企圖打開埕海防線的外族侵略者,無不在東屏山前以可恥的失敗而告終,也可以說,前有古人,後有來者,我們909旅駐守在這裡,這裡就是我們909旅的福地!”
“是!”
丁凱和朱榕生等人振奮的點頭。
趁熱打鐵。
徐曉村當即繼續鼓舞道:“褚副參謀長說的不錯,你們一定要把我們的主場優勢完全利用和發揮出來,不能給山豹旅可乘之機,拿下這次演習勝利的旗幟,讓909旅再創新的輝煌~”
“好~”
衆人的士氣被調動的非常積極,似乎山豹旅站在面前,就能直接把對方給幹掉一般
褚戰剛滿意的點點頭,和徐曉村對視了一眼,然後笑道:“那行,你們繼續研究細節問題,我該回去了~”
“褚副參謀長慢走~”
說完,褚戰剛離開909旅返回集團軍去了,留下了丁凱、徐曉村、朱榕生等人繼續思考方案的可行性,當然,也查着目前已經定好的方案上,是不是依舊存在什麼問題、漏洞。
……
山豹旅。
江水同樣利用這些天的時間,讓郝建國帶着人,把從海邊延伸到埕海防線這個區間,進行了一番實地考察,就是爲了演習開始之後的登陸作戰爲做準備。
“根據衛星和無人機偵察和網絡情報,909旅正面防禦情況大致是……”
郝建國對着埕海防線開始分析道:“從岸灘到半坡前沿陣地,909旅佈置了一個摩步營的兵力,山上永久性工事爲一個加強連,山後面有一個營的預備隊,前沿坑道內,有岸防火炮陣地,可對海上目標進行間瞄和直瞄射擊,但僅限於距海岸線三十公里,真正對我們威脅最大的,是他的遠程火箭炮營!”
“他的遠程火箭炮營在什麼位置?”江水抓住了重點問道。
登陸作戰,要依託於艦隊,而艦隊在海面上就是活靶子,如果被909旅的遠程火箭炮營鎖定的話,基本上是沒跑了,所以這纔是江水最爲關心的地方。
“估計會部署在山北面的丘陵跟密林之中!”郝建國判斷道.
“屆時演習開始,一定要摸清楚他們的具體位置!”江水安排道。
“估計不行!”郝建國搖了搖頭說道。
“什麼情況?”江水疑惑的問道。
“我們利用衛星對這片區域進行了24小時不間斷掃描式偵察,如果他們行動的話,很難發現目標,不過在九龍山一帶,已經有909旅的工兵正在開路,而他們的目標方向就是這一片區域!”郝建國解釋着說道。
“看看,到時候能不能派無人機過去偵察一番!”
江水說着,馬上又搖了搖頭:“估計也不行,褚戰剛不會想不到這一點,一定會對此做出相應的部署的。”
“但是,也只有先打掉他的遠火,咱們才能實施海上突擊和登陸作戰!”
郝建國皺着眉頭說道:“如果對方想到了這一點,我們就很難一次性將其打掉,哪怕剩下一個作戰單元存在,就可能對我們的海面艦隊造成巨大的殺傷和毀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