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向我微微一笑,轉頭面對大夥兒微笑着說道:“大家不要亂!有話好好說!”
大家果然被我們越窗飛身徒手下十八層高樓那驚人的身手和英姿颯爽、絕非常人的氣質和氣場震服了......
一位農村老大爺拉着一位年輕的農村婦女擠到前面跪下緊緊拉着月兒激動地說:“神人姑娘,我們沒法兒活了!救救我們吧......”
月兒溫柔地拉起老大爺和年輕婦女,關切地問到:“您彆着急大爺,怎麼回事慢慢說?”
老大爺顫巍巍地說道:“在化糞池......他掉下去了......淹死了......”
啊——?!大家紛紛跟着老大爺來到了住院大樓後面,只見有兩塊水泥預製板已掀開,只有一塊塑料瓦楞板勉強蓋住一米見方的化糞池洞口,旁邊並無顯著的警示標誌......
就在這時,一大幫警察和醫院的工作人員保安跑過來了,我和月兒出示了軍官證,簡單交接了情況,就回十八樓病房了......
後來才聽病房的護士小姐說了事情的原委:老大爺四歲的孫子在四樓住院,心情煩躁將裝滿飯菜的飯盒扔出了後窗,孩子的爸爸就下樓出去找飯盒,結果直到第二天早上孩子媽媽來接班也沒回病房,大家都幫着出去找,結果就發現了歪斜的化糞池塑料瓦楞板,大家急忙叫來醫院保安,還真從化糞池裡撈出了早已淹死的孩子爸爸......
所以這纔有了老大爺叫來村裡的老鄉來醫院大鬧,要討個說法......
我和月兒、亮兒離開醫院時,特意來到那孩子的病牀前,默默無語地將身上僅有的九百元錢遞到了老大爺的手中......
我和月兒、亮兒離開醫院時已經是中午12:40了,亮兒說:“姐姐,粉蝶教官,我們去喂腦袋吧,本姑娘我都餓得前胸......”亮兒忽覺得說的不妥,咽回了下半句話......
我們找了一家不太大的小飯店坐下,店內倒是有幾桌客人,店裡挺暖和,我順手脫下皮夾克掛在椅背上。我們隨便點了幾個菜,邊喝茶邊等菜。月兒隨手從包裡拿出一本書靜靜地閱讀着。亮兒四周看了看,閒的無事地翻看着菜普畫冊。
我第一次有機會這麼近距離地觀看她們姐妹倆……
真的,她倆雖然長得很像,但性格卻迥然不同。姐姐月兒外柔內剛、英氣內斂、時常帶着淡淡的微笑,給人一種恬靜的美;而妹妹亮兒卻英姿颯爽、幹練利落,且刁蠻任性,活脫脫一個“小燕子”型!
我還真的沒有戀愛過,不知道什麼叫戀愛的感覺,但我對她們姐妹倆卻有一種從未有過的、從內心深處滋生出的、暖暖地、甜甜的、癢癢地感覺……這種感覺有時真的會讓我不知道該做什麼該說什麼,甚至讓我有一種又很想做些什麼的衝動……
這就是戀愛了嗎?我到底愛的是哪一個?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當口,忽然飯店另一角上吵鬧了起來,我們循聲望去,只見一個長得尖嘴猴腮的年輕人站在桌邊正在拉扯一位坐着的紅衣女子:“美女……就陪哥哥玩一會兒吧,我給你200元陪喝費……”
坐在紅衣女子對面的打着領帶的白皙小夥子站起來邊拉尖嘴猴腮的手邊說道:“這位同志不要這樣好不好啦?我們都是規矩人,講講文明好不好啦?她是我的女朋友就是未婚妻啦曉得哇?”
兩人正在拉扯抓紅衣女子的手,猛衝上來一個光頭大漢,一掌就把白皙書生推回原位,厲聲道:“你小子沒長眼呀?!我們老大是市領導的大公子——!能看上你們家小妞是你的福分!老實一邊呆着,要不老子我掐斷你小子的小雞脖子——!”光頭大漢一邊恐嚇,一邊幫着要拽紅衣女子……
亮兒用鼻子哼了一聲,立眉瞪眼欲起身相救,我一把按住她,然後不緊不慢地走到光頭大漢身旁,輕輕拍了怕他的肩頭,冷冷說道:“這位兄弟,公衆場合光天化日的,你們要強搶民女不成?”
光頭大漢使勁兒晃了晃肩頭,但並未能甩脫我的手,尖嘴猴腮翻了翻三角小眼,陰陽怪氣道:“你算哪根蔥?哪個不長眼的鞋破了露出你這麼個東西?也不打聽打聽,我爸就是……”
還沒等他的話音落地,我忽地“刺啦——!”一下把上身穿着的白色襯衫連帶扣子一起撕了開來,露出一身黑裡透紅、剛勁鼓突的腱子肌肉,頓時驚得四周“啊——!”聲一片......
這還不算夠勁兒,我又順手抓起旁邊桌上的兩瓶沒開蓋子的啤酒,左右開弓,“咣咣——!”兩聲,愣是往自己的頭頂狠狠砸了個瓶碎酒濺,而我卻安然無恙地微笑着注視着他們倆:“兄弟也想試試嗎?”
嚇的那兩個小子面面相覷、抱頭鼠竄、奪門而出……
在衆人的喝彩聲中,店老闆親自端了一盤熱氣騰騰的菜來到我們桌前:“好小夥子!你可真的給我們出氣長臉了!這小子仗着他老爸是領導,常常來我們店滋事,我們都敢怒不敢言,這下好了,他們知道厲害了!來——這是我親手做的本店招牌菜‘八仙匯’!請免費品嚐!哈哈哈哈......”
那紅衣女子和那白皙書生也過來表示了感謝,弄的我們仨很不好意思,匆匆吃完飯,急忙掏錢包付賬,忽然想起我們剛纔在醫院已經把身上僅有的九百元錢都捐給了那可憐的孩子,錢包裡早已空空如也了!這……
這回我們仨真的都傻眼了,我憋紅着臉輕聲道:“老闆……我們……”老闆沒等我說完,哈哈大笑着說:“小夥子開什麼玩笑?!我哪能叫英雄們交飯錢?快走吧,有空常來呀——!”說着就往外推我們,傍邊一桌的一中年夫妻站起身來掏出三百元要替我們付賬……
月兒微笑着謝謝他們,然後緩緩從手腕上褪下一塊女式小金錶,柔聲說道:“謝謝大家的好意,我們是軍人,我們有紀律,不拿羣衆一針一線。今天因爲剛纔把身上的錢都捐款了,所以……這小金錶應該值幾個錢,要不先押在這裡,改天我帶錢來換回好了,請大家理解我們軍人。謝謝大家了!”沒等大家反應過來,月兒把小金錶塞到老闆手中,拉起我倆在衆人的讚許目光中飛逝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