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爲了不傷害愛莎,直接把汽車扔到了一邊兒,自己從機車上面跳了下來,由於之前的速度過快,所以這跳車的一下要求的技術性可謂是相當的高,還好秦川的身體素質極爲的強悍,即使在這樣的山地之上,也可以完好的保護自己,不過只是弄得有些狼狽罷了。
好不容易停下來之後,秦川所騎車的那一輛機車也順着山崖飛了下去。
秦川撐着膝蓋站了起來,然而,愛莎這個時候卻看都不看他一眼,確保了秦川此時對於她再沒有任何的威脅性之後,冷着臉便再一次騎上自己的機車,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秦川一言難盡的看着這個冷血無情的女人,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眼下實在沒什麼辦法了,只能先回去重新考量。
不多時,王猛便駕駛的那一輛皮卡追了上來,將一臉嚴肅的秦川接上之後,便回了他們暫時的安全屋當中,商討着接下來的對策。
秦川率先走了進去,搬出來一把椅子坐了下來,一臉愁眉苦臉的樣子。同樣,小光和王猛也是如此。
王猛原本已經想象到了愛莎的身份,但是他剛一到達,就出現了這樣的事情,還是難免有些失落。
小光就更是了,他完全認爲這件事的責任在自己,如果不是自己當時放鬆了警惕,被愛莎攻擊了的話,那麼也不會造成這樣的情況。
如果他有一點點的武力只可以反抗的話,就不會是這樣的局面。
“接下來該怎麼辦?”王猛問道。
“請告訴我,那個數據盤你備份過了。”秦川看向了小光的方向,試圖做最後的掙扎。
“我當然有備份。”小光嘆了口氣之後,愁眉苦臉的從自己的內兜裡面又拿出來了一個移動磁盤,然後低落的說着。
秦川的臉色瞬間就變得明朗了起來,不再如同方纔那樣灰敗的樣子。
可是,這並不能對小光起到任何的安慰作用。
即使是自己這裡還有備份又能怎麼樣呢?如果這一份文件已經被愛莎交給了凱利文或者交給了其他人的話,那麼我們還不是什麼都晚了嗎?
但是,秦川絕不是一個會這麼輕易就放棄的人,只要有一點點希望,他就會嘗試下去。
於是他立即開始飛速的思考着究竟該如何解決這件事情,並做着接下來的安排。
另一邊,愛莎這裡,她拿到了那個硬盤之後,也完全沒有想到“莫里哀”的人會突然出現。
按理說,這件事情是完全交給自己來解決的,由凱利文親自派發,想必凱利文是真的不相信自己,所以纔會在計劃結束之後,突然出現這麼多的“莫里哀”的手下。
他也是好不容易纔趕走了那些人,以及所有監視着她的視線,然後獨自來到了護城河邊的一處長椅之上。
那長椅之上早已有人在那裡坐着,好像是在看河中的風景的樣子。
愛莎走過去之後,並沒有做任何的掩飾,直接就將那個移動磁盤丟了下去,丟到了長椅上放着的那一張外文報紙之上:“給你,這就是這整個‘莫里哀’內部的資訊。他們是誰?哪些官員受他們控制,以及他們的資金來源,你想要的信息全部都有。”
愛莎說着,就轉頭看向了旁邊那人的方向。
那人此時也終於回過頭來,只見他一頭稀疏的,灰色的頭髮帶着一個花邊的老花鏡,擡頭紋和法令紋都相當的深,但身上的衣着有幾分新潮。
他看着那個被丟在報紙上面的移動磁盤,然後看着愛莎,問道:“爲什麼你就認定這份所謂的賬冊是真的呢?”
愛莎被他問得一蒙,隨即反應過來之後立即說道:“如果不是真的,凱利文爲什麼想要得到她呢?”
“可是,如果是真的的話,他爲什麼會讓你拿到它呢?你有沒有想過,他其實是知道你的身份的,所以讓你拿到,他其實是想讓我拿到它裡面的錯誤信息,作爲行爲上面的誘導來誘導我們掉入他的陷阱當中,這就是他的本事。
愛莎他受過這種訓練,凱立文騙了你,你又接着騙了秦川,你們兩個人都被利用了,這纔是凱立文他最終的目的。但是從另一個方面來想,這個磁盤裡面的東西也許是真的,能讓我放心去確認這一點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你。”
那男子說着,認真的看向了愛莎的方向,打量着她的臉色。
愛莎是個明白人,聽了他的這句話之後,便知道了他是什麼意思。
讓自己去確認?說的好聽一點,是信任自己,要說的難聽一點,就是完全不把自己的生命放在心上。
自己拿到這個硬盤之後,並沒有立即交給凱利文,而是打退了他的隨從,之後獨自逃到了這裡,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她的身份——絕不是“莫里哀”組織當中的人,絕不是全心全意的爲凱立文服務的。
既然她的身份已經暴露了,回去的話,任一個正常人想,愛莎都是會被凱利文解決掉的,可是眼前這男人竟然讓自己再度回到“莫里哀”,回到那個惡魔的身邊去?
於是,愛莎義正言辭的拒絕了:“不!我的任務就是爲你提供關於莫里哀的信息。”
“不,不是的,你的任務是混進‘莫里哀’,而不是爲我提供‘莫里哀’的信息,你要混進去,好讓我們得到更多的一手的消息,這不是證據,這是考驗,像過去一樣想要通過考驗你只能回去,明白嗎?”
那男人打斷了愛莎的話,之後挑了挑眉,微笑着看向了她。
愛莎被這人的話氣得氣不打一出來,面部的表情都有些抽搐了,強迫着自己冷靜道:“我辦不到,我辜負秦川的次數太多次了,我絕對不會再這樣。”愛莎搖着頭說道。
她真的不會再那樣了,對於秦川的信任,她真的感覺到了非常的歉疚,她也不想這樣,可是自己的任務確實就是如此。
爲了完成任務,她已經傷害了秦川太多的,她十分的珍惜二人之間難得的信任和友誼,她不想再這樣下去了,即使以後做不成朋友,也不能當仇人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