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應該算是啓動完成了吧？”秦川問。
“肯定，系統界面初始化完成即可視爲系統完全啓動。”“薇”的聲音很好聽，就是沒有感情，完全機械化的語氣。
“好的。那麼，我想問一下，系統裡有鬧鐘功能嗎？”
“肯定。”
“好。我想定個鬧鐘，呃指令界面，設定鬧鐘。”
“指令已接收。鬧鐘功能開啓，請輸入時間。”
“明早凌晨5點。”
“提示，開啓鬧鐘功能需要保持系統啓動狀態。是否繼續。”
“繼續……吧。”
“鬧鐘設定成功。”
“好的……指令界面關閉吧。沒事了。”
秦川打算繼續休息，不過躺了一會他發現不太能睡得着。於是他只好又睜開眼睛。順帶一提，因爲系統沒有關閉，他視野中左上角代表系統正在運行標誌的光斑不會消失，閉上眼睛的話不妨礙睡眠，睜開眼睛就會出現。
“嗯……薇？你是說過你的代號是這個吧？”
“肯定，少女音色程序識別代號：薇。”
“那我姑且先問一下，可以直接用代號叫你出來嗎？”
“肯定，前提是系統處於啓動狀態。”
“好，我知道了。那樣就好，不然總感覺自己在莫名其妙地說話。”秦川微微一笑。
“肯定，在外人看來宿主的語言及行動確實莫名其妙。”
“嗯……嗯？”秦川突然感到有哪裡不對。“你說什麼？”
“沒有。”
“哈？可是……”
“否定，宿主產生幻聽。”
“我說你啊……”秦川無奈。“忙幫不到，倒是會偶爾說一些有的沒的。”
“反駁，我有好好回答宿主的問題，宿主沒有權限纔是根本原因。”
“好了，我不想跟一個連人工智能都不是的傢伙拌嘴。安靜吧，我要睡覺了。”秦川合上眼睛。
系統再沒了動靜，而秦川合了一會眼還是睡不着。不，倒不如說，是有些地方讓他比較在意。
“薇？”秦川輕輕叫道。他感覺自己剛纔似乎話說過了，可轉念想想對方只是個程序。
“是的。”悅耳的少女聲音響起。
“嗯……我記得你們音色程序不止你一個吧？還有其他的對吧？像什麼成男音色、少年音色，還，還有幼女音色。它們也都有代號嗎？”
“肯定。”薇只說了這兩個字。
“哎？那，它們的代號呢？”
“涉及系統內部程序監察，宿主權限可能不足，請使用指令界面下達指令。”
“啊……哦，指令界面，那個，音色程序……代號查詢？是這樣說嗎？”
“肯定，指令已接收。正在調取數據。數據調取完畢，結果如下：成男音色程序識別代號爲：傑萬；成女音色程序識別代號爲：翡；少年音色程序識別代號爲：帕；少女音色程序識別代號爲：薇；幼女音色程序識別代號爲：蓓華。以上，數據讀取完畢。”
“哦哦……不愧是薇啊。”
“糾正，完成宿主指令的是系統，不是音色程序。”
“是是是，不愧是系統。”秦川道。
“建議，馬上休息，現在時間，11時整。”
“哎呀都這麼晚了，行吧，我先睡了。系統就這樣放着；可以吧？”
“肯定，明早鬧鐘程序會自行啓動。”
“好。”
秦川合上眼睛，強迫自己去睡覺。在他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後，終於沉沉睡去。
第二天。
“鬧鐘功能程序啓動。”薇那好聽的聲音響起。“使用特定方式喚醒宿主。確認。”
“音色程序切換。”
“宿主，請，快點，起牀。宿主，請快點，起牀。宿主……”
沒錯，是幼女音色，是那個聲音，在叫秦川起牀。秦川猛地睜開了眼睛。
“停！停！Stop！”他急忙叫道。“指令界面，停止！”
聲音停止了。“指令確認，已停止鬧鐘功能程序。”薇的聲音響起。
“薇，這什麼情況，爲什麼會響起幼……蓓華的聲音？”
“根據宿主之前對蓓華音色的反應記錄，我判斷使用蓓華音色喚醒宿主起牀較爲有效。”
“你咋這麼貼心呢。”秦川無語了。“算了，先不說這件事了。薇，系統關機。確認。”
“接收宿主指令：關閉系統。”
左上角的光斑消失了，薇的聲音也不再響起。秦川下牀，穿好衣服鞋子，快快地洗漱。臨了，他又從牆上取下匕首和皮套，將它們再次別到胸前。
出了門，秦川發現王猛正站在自己門前。
“王猛？”
“秦隊。”王猛看到秦川出來了，便向他走去。“秦隊，我來是要告訴你，宋司令說到了那邊會有專車接你，叫你不要再另做打算，避免不必要的麻煩。”
“我知道了，辛苦你了，這麼早過來等我。”
“我怕秦隊你早走，就早早過來等着了。”王猛道。
“真的辛苦你了，幫大忙了。還有一會時間，你快回去再睡會吧。”
“好的秦隊。對了，我已經叫醒了司機，他現在在車庫，隨時可以出發。”
“好好，你快回去吧。”
王猛轉身向營房那邊走去，秦川則是向車庫方向走去。
司機趙陽被告知秦川要出去，已經來到車庫將車發動過幾次。眼下他正站在車庫門前，尋找秦川的身影。很快，他看到秦川遠遠向這邊走來。
“好的。”
趙陽跑回車庫裡，將大門打開，把吉普車開了出去。隨後他又跑回去關上了大門。這時秦川已經來到了車庫前。
“麻煩了，趙師傅，這麼早還得請你送我一趟。”秦川笑道，他坐上了車。
“不麻煩不麻煩。咱們閒話少說，走吧？”趙陽坐到駕駛位上。
“走！”
吉普車動起來，向出口駛去。
出口處站崗的警衛遠遠看到有車輛駛來，便提前移開了路障。吉普車駛過時，警衛擡手敬禮。車上的秦川也擡手回禮。
秦川先是到達離狼牙最近的一個軍用機場，接着坐上了何志軍爲他安排的專機。當飛機降落的時候，太陽已經升起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