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極爲專注和投入,究極格鬥技巧只有短短五分鐘的維持時間,他必須抓緊時間。
金志達揹着左手,睥睨陸遠。
我堂堂男兒,豈能被人如此羞辱。
陸遠兩足紮根,力道從足跟處沿着腰部傳導至手臂,化作絕匹的力量猛然轟出。
“給我把左手伸出來!”
金志達用右手接拳,他判斷以陸遠的力量,一隻手足夠接拳了。
但向他掌心涌來的力道就像海浪一樣洶涌,和他一開始所想的完全不同。
太強了。不行,絕對扛不住。
不能託大,金志達伸出左手,墊在右手之後,後足撤退一步,纔算把力量勉強化解乾淨。
“天,金志達用兩隻手了!這新來的可真牛逼啊!”
“別瞎說,金瘋子要是認真起來,哪裡還有那小子的反擊空間!”
金志達的手上陣陣的痠麻脹痛,他的託大給他帶來不小的困擾。
沒想到陸遠這輕量級的身材,竟能爆發出如此巨大的力量。
“你力氣不小,是我小瞧你了!但接下來可不會了!”
他雙拳緊握,交替轟出,隨着腳步的挪移,逐步衝着陸遠靠近。
一拳拳,打得帶風,像一門鋼鐵重炮,衝着陸遠逐步逼近。
這拳頭配合靈活的步伐,可以說攻防兼備,稍不小心就得被拳風打得支離破碎。
陸遠找不到任何欺身而近的機會。
不能糾纏,只有五分鐘!五分鐘之內必須打破僵局,把金志達擊敗。
就在陸遠糾結之中,身體比他的思維優先動了起來。
只見他直接衝着身後跑去。圍觀衆人見狀笑得直不起腰,這是何等可笑,明明放出大話要打架,但是如今卻落荒而逃。
“懦夫,想跑嗎?”金志達決不允許對手不認輸就走掉。
“誰跑了,做你的大頭夢去吧!”
陸遠大聲罵,逃跑的腳步卻也不停,直奔着邊緣而去。
的確沒有跑向鐵門,圍觀衆人只當他是暫時退卻,沒有出言嘲笑。
能在金志達的手下應付一招的人,其實已經很厲害了。
“你沒跑,那你現在在做什麼?”
陸遠已經到達邊緣,無路可逃了,金志達蓄勢出擊,準備在此刻結束戰鬥。
陸遠踏上鐵絲網,飛快地邁了兩步,他整個人像是在鐵絲網上跑起來了。
哇!
衆人發出了一陣驚呼,飛檐走壁啊這是。
小說中的場面竟是如此震撼地出現在現實當中,戰士們驚得合不攏嘴。
不僅如此,陸遠腰部發力,身體凌空而起,魚躍着向後翻,在空中劃過一條優美的弧線。
但在美感出現片刻之後,殺機畢露,陸遠雙腿彎曲,隨後猛地繃直,準確地踢中了金志達的額頭。
金志達遭受重擊,登時就是一陣的眩暈,身體在一瞬間僵直在了原地。
陸遠落地後,趕緊上前一個漂亮的格殺術,將金志達撩倒在地上。
手刀距離金志達的喉管僅剩下不到兩釐米的距離了。
“你輸了!”
“艹,沒想到是個練家子,這一手實在是太妙了!”
金志達訓練起人來都不把人當人看的,所以他手下的戰士對他沒什麼敬意,完全是純粹的恐懼。
現在看見金志達被陸遠欺負,完全忘記自己究竟從屬於哪個部隊,集體爲陸遠叫好起來。
但狀況忽然突變,金志達雙眼忽然迸發出劇烈的光芒,探出一手抓住陸遠的衣襟,反向把他按倒在地上。
陸遠始料未及,按照軍中切磋的規矩,只要比在要害了那你就是輸了,何必要打到撕破臉皮的地步呢?
“老哥你不講規矩呀,我只需要稍微一用力就能切斷你的喉管了,這個時候你應該認輸纔是!”
金志達冷笑道:“我即使被斷了喉管,也照樣會用最後一口氣把你解決。只要我沒認輸,那我就沒輸!”
點到即止,這在金志達的字典裡是不存在的。
這一點軍部的戰士們都很清楚,所以在面對金志達的時候,都是果斷認輸,從不拖沓。
陸遠新來的,不知道這一點,就搞得很尷尬了。
有狼牙的何志軍在,依然能被人叫做瘋子,你就曉得這個人究竟有多瘋了。
“幹什麼呢,幹什麼呢?”師長的煙嗓遠遠的傳來了,“金志達你給我停手!”
聽見師長的聲音,常斌鬆了口氣,救星總算是來了!
有師長的壓力,金志達肯定不可能再發瘋下去了。
常斌快步跑過去:“師長您可算來了,場面真的是控制不住了!被按在地上的那個就是來進修的人,叫陸遠。”
師長郝利劍嘆氣:“不是叫你把他帶到辦公室去的嗎?怎麼在這捱打啊?”
“您不在,我就帶他出來遛彎,沒成想事情鬧大了。”
郝利劍打開鐵絲網的門,步入其中:“金志達,立刻放手!你怎能恃強凌弱,欺負來進修的戰友呢?”
金志達道:“我沒有恃強凌弱,他實力不差的,你只是碰巧看見我把他按住了而已!”
“狡辯!遠來是客,有你這麼弄的嗎?”郝利劍罵道,“趕緊停手,不然我叫你寫檢討!”
金志達收手,也不去扶陸遠,徑直走出了鐵絲網。
常斌跑進鐵絲網,扶起陸遠:“你別和他一般見識,整個軍區,都是對他敬而遠之的,也就你這個新來的,不知道情況,一頭撞在他這裡了。”
郝利劍關切問道:“陸遠同志,沒有傷到哪裡吧?要不去醫務室看看?”
陸遠道:“沒事沒事,我們打得有來有回,我沒受傷!”
那就好,若是鬧出了事情,該怎麼向何志軍交代。
郝利劍長舒一口氣:“去辦公室,喝杯茶壓壓驚。”
陸遠拍拍身上的煤渣,跟着郝利劍向前走,一邊悄默聲地問常斌:“這金志達怎麼回事,我差點被他弄死啊我去。”
常斌嘆氣:“和他的來歷有點關係,他啊,本來當不了兵,上面特批的。”
“特批的?呵呵,我見過的少爺兵多了去了,也沒見這麼有病的。”
“你不知道,人不是因爲菜纔不能當兵,他留學的時候休學了兩年,參加北歐外籍兵團,他所在的軍團被滅了, 就只剩下他一個人了。”